「接下來怎麼辦?」墨月面容冷峻,黝黑的瞳眸望著身邊的鳳傾妝,沉聲問道。當她那鎮定自若而清冷的臉龐落入眼中,墨月稍有片刻緊張的心也瞬間平靜下來。
「還能怎麼辦,既然讓人發現了,只能大方走出去。」鳳傾妝眉梢微挑,神情淡然,一派悠遊自若,不急不緩地說。
話落,鳳傾妝眸光流轉,將小金子輕輕一拋,半空劃下一道金色的弧。落地時,小金子圓滾滾的身子就地一滾,減輕下落的緩衝,滾進了床底下,黃豆大的老鼠眼幽怨地望著鳳傾妝,心裡埋怨道。
「主人,我不要留下來保護來這個昏迷的女人,我要跟著主人。」
鳳傾妝凌厲的鳳眸一瞪,小金子撇了撇嘴,乖乖地縮到床底下趴著,依依不捨地看著鳳傾妝。
做完這一切,鳳傾妝拉開房門,大搖大擺朝著樓下走去,週身的張揚狂放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墨月面容冷酷肅然,手中提著一把寶劍,抬步也跟在鳳傾妝的身後。
樓下,殺戮濃烈,清寒的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兩方人馬正殺得天昏地暗,心中只知道,這一場打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每個人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殲滅對方,才能夠活下去。
無論是前來暗殺的黑衣人,完成不了任務,等候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還是封玉帶領的隱衛,護主不利,最終結果也是死。
當鳳傾妝狂放地走下樓,正在生死搏殺的黑衣人與隱衛並沒有過多的注意。不過,封玉和暗中放箭的人還是注意到了。
剛剛走到客棧大門口,又是三支森寒銳利的箭矢朝著鳳傾妝射來,這一次更多了一抹試探的意味。
事不過三,冷如寒月的瞳眸看著第三次朝自己射來的冷箭,鳳傾妝眉梢含怒,清冷淡漠的黑眸中攏上一層薄霜,週身籠罩著一層滲人的殺氣。
她的一貫方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這暗中放箭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視其為目標,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管暗中放箭之人是何目的,都犯了鳳傾妝的大忌。
鳳傾妝凌厲的寒眸一掃,腳下步子還未移動,客棧外的封玉手中那堅韌十足的天蠶絲一揮,強勁的內力夾雜其中,其中兩支飛射而來的箭矢被打了下來。而剩下一支箭矢被她身後的墨月拔劍一擋,「鐺」的一聲脆響,落在了她的腳邊。
低下頭一看,尖銳的箭頭閃爍著幽幽的綠芒,一看便知是淬了巨毒的。當即,鳳傾妝幽深森冷的瞳眸湧現出狂風驟雨般的滔天怒意,冰寒徹骨,寸寸如冰,且充滿了殺意。如稜的唇勾起一絲清冷華艷的笑意,好似一朵有毒的罌粟花,勾人心魂,卻又暗藏著致命的殺意。
「好!很好!一下樓就給我這個不相干的人送上這麼一份厚禮,簡直找死,讓我揪出放冷暗箭之人,定要將他挫骨揚灰,以洩心頭之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