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眼看著曲嬤嬤抬起的手即將再一次打到翠兒的臉上,鳳傾妝幽寒如霜的黑眸彷彿凍結著一層寒冰,厲聲冷喝道。
冷寒如霜的嗓音在梧桐院內蕩漾,眾人尋聲看過去,只見此刻的鳳傾妝週身籠罩著一層濃烈的戾氣,彷彿地獄之中走出來的幽魂,冷厲的雙眸宛若一把凌厲的魔劍從院中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看得大家心中一陣膽寒,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
曲嬤嬤抬到一半的手遲遲不敢落下,彷彿一落下這隻手就會被那冷厲如劍的眼芒射穿。
「愣著幹什麼,給我繼續打。」鳳思眉片刻的驚懼之後,又恢復了平時的刁蠻歹毒,朝著停下手的曲嬤嬤怒聲命令道。
「是!」曲嬤嬤得令,那抬起的手落下,朝著翠兒臉上扇去。
突然,鳳傾妝彎腰撿起一顆碎石子,手指一屈,曲嬤嬤殺豬般的嚎叫在梧桐院內盪開,刺得人耳膜生疼。碎石穿透手掌,抬起的手此刻鮮血汩汩冒出,一滴一滴滴落,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剎時,眾人駭然,眼中佈滿震驚。
「鳳傾妝,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剛剛去了清王府勾引清王不成,此刻又勾引了一個男子,還公然帶回梧桐院打傷了曲嬤嬤,同你那個狐猸子的娘親一樣,一天到晚只知道勾引男人。」
見曲嬤嬤手傷,又瞧見著立在鳳傾妝身旁俊美無儔的巫驚羽,鳳思眉眼中滑過妒忌,破口怒罵道。她心中自認為鳳傾妝養在深閨,手無縛雞之力,曲嬤嬤的手必定是巫驚羽所傷。
當事人鳳傾妝也是一片愕然,雖然她用的力道大而准,可也不至於將曲嬤嬤的手掌射穿,看來這具身體隱藏著很多的秘密,得讓小金子好好查一查。
身旁,巫驚羽那淡淡淺笑的眉眼片刻的震驚過後,便又恢復如常,他看上的女人豈會是平凡之輩。
當鳳思眉那不堪入耳的污言碎語飄入耳中,巫驚羽眉頭不悅地蹙起,美如冠玉的俊顏閃過一抹怒色,恨不得上前一步捏死那個口吐污言的女人。不過,他清楚地知道身旁這個黑心狂妄的女人連當今的清王上官玄清都不放在眼中,敢上門敲詐,定然不會讓人輕易地欺負了去。
只見鳳傾妝面色平靜如水,看不分毫波動,腳下蓮步微移走到鳳思眉的面前,抬手「啪」的一聲脆響賞了鳳思眉一個響亮的巴掌。
「鳳傾妝,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鳳思眉一隻手捂著被打的左臉,雙眸睜得大大的,眸中佈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打了又如何,一個妾室所生的女兒,我這個相府嫡出的小姐自然可以隨便教訓。」鳳傾妝特別加重了「嫡出」二字,那不輕不重的聲音在梧桐院內盪開,凌厲如炬的眸子宛若一把銳利無比的尖刀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眾人聞之,幡然醒悟,這才想起鳳傾妝再如何不堪,不受寵也是臣相府正牌的嫡出小姐,那些曾經欺辱毆打過她的下人瞬間臉色大變,眼中流露出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