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他們此次出行也不是執行什麼特殊任務,所攜帶的武器也都是些野戰裝備,天漠從上尉逇手裡接過來一把手槍,上尉雖然沒有說什麼保重之類的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之中天漠可以讀出來,上尉似乎已經把天漠的安危看在了眼裡。
天漠告訴他這是自己應該做的,因為自己所在乎的人的命運現在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望著一道自然的綠影消失在了叢林的深處,上尉臉上泛起一道複雜的神色,因為他隱隱的感覺到要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
天漠依仗著自己靈活的戰術以及在實戰以及訓練中得出的經驗,迅速而隱蔽的挺進了那輛大巴所燃燒的地點隱蔽在一處觀察了許久之後,似乎見沒有絲毫動靜原本打算返回去的時候一道細微而且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裡。
那是戰術電台調節頻道的細微聲音,在那一瞬間,天漠便是迅速的矮下了身子,因為既然能聽到這道聲音說明在自己附近十米左右的區域內肯定有人存在操作著這個電視台,天漠雖然不敢再有所動,蜷縮在一道灌木叢的後邊,靜靜的聽著周圍絲絲響動。
不過片刻之後一件倒霉的事情發生了,正在全神貫注的聽著四周動靜的天漠忽感腳腕處傳來絲絲束縛的感覺,微微低下頭來的時候不禁眉頭一皺,那是一條色彩艷麗且紅黃相間的細蛇,不用仔細看,這肯定少不了是一條毒蛇,此時的天漠哪有心情去觀察四周的動靜,心想著先怎麼將眼前的危險消除掉。
再看這條小蛇,似乎將天漠的腳腕當做了一棵小樹,由於太陽開始西斜,四周的氣溫明顯的下降,再加上這種動物的超明銳的感知能力,它似乎能從天漠的腳腕上感覺到了絲絲溫暖,所以纏在那處不再有所動。
天漠見狀,倒是更加緊張了幾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它驅趕走,而且自己身上又沒有什麼野外宿營必要的驅蟲劑,唯一的辦法就是冒著一定的危險區去抓蛇。
不過好在氣溫慢慢的下降,小蛇的動作變的遲緩的多,天漠竟然毫不費力的緊緊掐住了它的腦袋,從自己的小腿上解了下來,一時間緊張的他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直接將手裡的小蛇丟了出去,不過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就在自己把蛇丟出去的那一刻,小蛇掉落的方向突然間傳出了一道輕微的驚叫聲來,接著一名身披綠色麻袋一般的人直接竄了起來,亂蹦亂跳的樣子,好不滑稽。
天漠見狀,先是一愣,下意識便是順著那人的方向矮身摸去,下一刻隨著一道脖子的斷裂聲起,撲通的一聲,一具屍體便是倒在了天漠的腳下,而且就在這一刻,天漠還很是警惕的環首著四周,生怕再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出現。
被天漠扭斷脖子的人是一名四十多歲且有著幾分高加索人相貌的男人,天漠沒有能夠從他的身上找出有價值的東西,除了一套還算不錯的裝備以外,還有一個佈滿俄文與阿拉伯文互譯的軍人身份證明。
不管怎麼樣,狙擊步槍的槍口指向了他們這一隊人的已經燃燒的差不多的汽車殘骸,那說明他就有射殺這幫人的意圖,天漠也沒太在意這個傢伙的名字,滿帶幾分笑意的將這套裝備從這個倒霉的傢伙身上扒拉了下來,便是穿戴在了自己的身上,無線電台那邊依然不停地傳來一些帶著濃重地方味道的阿拉伯語,天漠自然聽不懂幾句,以防出現什麼異端,直接將聲音關到最小,從地上撿起了那一把偽裝的就連自己都叫不上名來的狙擊步槍,臉上掛著幾分笑意,便是向著上尉那個方向小心翼翼的摸去。
天漠相信,自己露著一張大臉,縱然身上披著一身偽裝服,但是他相信上尉肯定能夠認得出來,不出自己的所料,當天漠扛著佈滿偽裝套網的狙擊步槍來到上尉面前的時候,上尉與其幾名士兵都是用一種疑惑的神情望著自己。
「呵呵,碰巧,那傢伙似乎在全神貫注的幹什麼事情被我鑽了空子,我擰斷了他的脖子,把他脫了個精光,不過應該不是你們的人,」天漠說著,甩手將從那個傢伙身上弄出來的那一個證件丟在了上尉的面前。
但看上尉,從天漠的手裡接過來了那一張代表身份的證件,先是用一種驚疑的目光打量了天漠幾眼,最後將目光聚在了那張證件上,片刻之後便是一時間呆愣在了那裡,慢慢的嘴角開始浮現了一絲驚喜的笑意來,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長官情緒有點激動,幾名好奇的俄聯邦士兵便是圍了過來,最後都是用一種崇拜的的目光不停的打量著天漠。
正當天漠還在好奇的翻弄著手裡的狙擊步槍的時候,忽感四周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下意識抬起頭來便是望向了上尉,隨即神情微變,臉上露出了一副尷尬的神情。
眼前的上尉與其幾名部下都是沖其敬禮,滿帶笑意的望著自己,正當天漠疑惑之際,上尉走上前來一拍天漠的肩膀,在天漠的眼前晃了晃那一張證件,「射殺我數名聯邦軍人和四名軍官的高加索野狐竟然栽倒了你的手裡,我會向我們的上級匯報的,縱然你不是俄聯邦的軍人,但是我相信上級肯定在會給予你不少應得獎勵的。」上尉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副欣慰的表情來。
「哦!對了,還有這玩意兒,或許對你們以後不少幫助的,」天漠將手往懷裡一探,便是拿出了原先的那部微型電台。
然而當上尉打開電台聲音的時候,傳來的信息另其更是喜上心來,上尉沒有多說什麼,一招呼自己的部下,便是開始向著隱隱約約還冒著濃煙的那處走去,上尉用這個電視台又調了一個波段,深怕被對方發現,用幾個暗號給俄聯邦附近的幾個駐地信息中心發了信息。
天漠生怕沒有將前面危險清除乾淨,一路上更加小心謹慎,但是上尉卻告訴了他一些事情,上尉說,北高加索野狐是一個性格高傲的人,只要他出現的地方,他手裡的槍所射殺範圍絕不允許任何佩戴武器的人出現,哪怕是自己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的射殺,前幾年偶然發現了他的行蹤,政府派出大批軍人以及倆架武裝直升機進行圍殺,但是還是被他跑掉了,因此還陣亡了倆名軍人。
上尉還說一直沒有圍剿契科夫,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所呆的據點位置比較敏感,那是因為靠近格魯吉亞邊境,容易造成國際輿論的譴責,其次是因為北高加索野狐以及他的幾名手下,這幾名手下個頂個的都是射擊好手,據說曾經都是車臣裡的民間比賽射擊高手。
當數十人潛行至焚燬車輛附近的時候,遠處漸漸的出現了幾道明亮的的燈光,因為此時的天已經暗了下來,直至到了天漠他們的近前的時候,以防出了差錯互相對了暗號以後,天漠才明白,這是附近的一座俄聯邦政府軍駐地的車隊,是專門過來接他們的。
天漠在這個駐地得到了高規格的待遇,甚至他見到了上尉口中所說的那名摩托化步兵旅的逐科夫將軍,怎麼招待暫且不說,飯後天漠少有的被請了過去,逐科夫將軍說這個時候正是剿滅契科夫的最佳時機,因為此時的他兵力分散,只不過就是老巢防守比較強一點,可以請示上級夜間用傘兵進行穿插圍剿,至於其老巢附近,由於種種原因束縛,不能用戰鬥機進行轟炸,但是可以用武裝直升機低空突襲配合精確制導武器絞殺契科夫。
當逐科夫將軍說的興致上的時候,天漠插了一句,「巴默耶夫或許就在高加索山脈的附近,或許我們應該在哪一方面要多多謹慎一點,如果連他宰掉的話,我們豈不是一舉倆的?」
天漠的話音自然引起了屋裡眾人的注意,甚至包括逐科夫將軍在內所有人有人都開始懷疑天漠所說的話的可信度,不過這個時候的上尉倒是走了出來做了證明,雖然說天漠不清楚那名逐科夫將軍為什麼會相信了上尉所說的話,但是天漠更相信這是軍人之間的信任與默契。
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以後,天漠早早的起床就開始發現整個營區的駐地開始有了明顯的調動,四處坦克冒著黑煙在戰前調試著,幾架武裝直升機在營區上方來回盤旋著,「逐科夫將軍其實也不怎麼相信我的話,只不過他對巴默耶夫更感興趣,他曾經說過,要活捉巴默耶夫的,所以說任何關於巴默耶夫的信息他都不想錯過,」正當天漠被眼前軍營一片戰前氣氛所感染的時候,上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