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人信條  第3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車臣戰爭史
    天漠賠了莎莎整整一晚上,天漠說,有些事情自己是有必要去做的。

    已經害怕了那種像是生離死別的場景,天漠只是在熟睡中的莎莎臉頰上留了一道淡淡的吻痕,趁著夜色,直奔機場,他沒有與任何人道別,他怕捨不得,直接坐上了返往迪拜的航班。

    一路上不多說,當天漠踏足再次來到巴默耶夫所駐足的酒店的時候,才發現巴默耶夫已經坐在了酒店門前的一輛豪車裡,不過天漠卻看的出來,這傢伙只不過是與黑鱷的手段同出一轍而已,而且似乎這個傢伙像是知道自己要回來了,一直在等自己一樣,「很好,看來你對我們這場遊戲很感興趣,原本以為你還會在那裡多住幾天呢,」 巴默耶夫抬手看了一眼手腕張上的表,神情之中露出了幾分笑容來。

    「你的廢話真多,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殺的人住在哪裡,或者最起碼給予我一點關於他的信息吧,」明哲沒有太過理會巴默耶夫,環顧四周,心中盼著這名丟車的主子趕快來這裡,看一看巴默耶夫的笑話。

    但看巴默耶夫,淡笑一聲,「這便也是這場遊戲的特點之一,」 巴默耶夫說著,滿帶幾分笑意望向了天漠,不過當其見到天漠神情中露出幾分冰寒的時候便是又繼續說道,「你只不過是一名外來人,或許他們只不過當你是一名遊客而已,再者說來,你們Z國人不是與他們關係不錯嗎?而我卻是被俄聯邦政府所通緝的犯人,要知道我現在回車臣很危險的,咱倆的起點也不過彼此彼此的。」巴默耶夫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幅淡淡的笑意來。

    天漠聞言,臉上卻依然那般,但是自己強強壓下了心中的那一絲淡淡的怒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就這麼輕易地被巴默耶夫激怒了的話,以後就別打算鬥得過他,天漠想到這裡,巴默耶夫的車開動了,自己則是被淹沒在了淡淡的汽車排出的青煙裡。

    見巴默耶夫的車遠去的時候,天漠原本打算要離開這裡,但是地上的一道粘稠的血跡將自己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輕輕的蹲在地上,一伸手,黏了一絲血跡,放到鼻孔之間聞了聞,隨即天漠眉頭微皺,自言自語道,「這道血跡應該是那輛車後備箱滲出來的,看來我不應該將他們與黑鱷的習慣掛在一起,」說到這裡,天漠微微的搖了搖頭,微歎一聲,便是向著一處走去。

    車臣共和國是俄羅斯聯邦的南部聯邦管區的其中一個共和國,地處於北高加索山區,西接印古什共和國和北奧塞梯共和國,西北與斯塔夫羅波爾邊疆區接壤,東連達吉斯坦共和國,南部與格魯吉亞分享一條很長的邊界。天漠之所以選擇這裡,那是因為這裡是巴默耶夫的故鄉,飛機降落在了格羅茲尼的時候,天漠便是有了幾分感慨,因為在飛機降落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機場郊外的大批散落報廢的坦克與一些工事的殘垣斷壁。

    高加索人以野蠻,尚武而著稱,在這座近幾年來曾經經歷過幾次戰火洗禮的城市裡,天漠除了看到了一些當年戰爭留下來的痕跡以外,在大街上還見到了車臣人臉上的那些笑容,天漠選擇了一個自己所喜歡的風格的酒店做為了自己的落腳點,當然原因還不僅僅如此,因為就在剛才,他看到了一名四十左右歲的一隻褲管空蕩蕩的殘疾高加索男子,被幾個小混混搶走了自己乞討而來的或者說是今天過活的錢幣。

    不是因為他的可憐而打動樂天漠,而是因為天漠從他的身上看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或者說是經過了血與火的洗禮以及沙場上的那份執著。

    受到高加索山脈氣候的影響,這裡經常很是寒冷的樣子,眼前的這名四十多歲的殘疾人用一雙髒手不停的撿著散落在地上的碎幣,直至天漠來到了他的近前,天漠幫其撿完了地上的殘幣以後,隨即拍了拍手,「做為曾經的一名馳騁沙場的軍人,我不喜歡看到有過相同信仰的人會變成這樣,」天漠第一次用還算熟練的俄語與當地人交談著,下意識手上也是多出來了幾個動作,生怕眼前的這名落魄的曾經熱血的軍人不懂自己的意思。

    但看這名男子聞言先是一愣,慢慢的抬起頭來,渾濁的雙眼頓時一沉,便是拿起乞討的工具乾脆從路邊爬到了能躲避冷風的地方,直接躺在了一處酒店門口邊,微微仰著頭長舒了一口氣,便是不在有所動。

    天漠見狀,淡笑一聲,先是到了附近的一個小餐館裡整了一瓶烈性的白酒,順便弄了點方便肉食,又是返了回來,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乾脆面對面與其坐在了一起,「天氣冷,喝點這玩意兒暖身子,縱然咱們現在失勢了,但是我們的靈魂還在,我叫張天漠,很高興認識你,」天漠說著,直接打開了酒瓶,放在了還閉著雙眼的那名四十多歲的殘疾人的身前,自己則是啃起了一塊豬蹄來,臉上露出了一幅誠懇的笑意來。

    也不知是天漠的話音驚動看了他,還是濃濃的酒香味吸引了他,只見這名男子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一把將身前的酒瓶抓起,咕咕咕的狠狠地灌了幾口,才堪堪的將酒瓶放了下來,看似貪婪的雙眼直直的盯著面前擺放著的一些肉食,幾欲上前伸生去抓,但是卻又收了回來,面帶幾分疑惑的神情望向了面帶幾分笑意望著自己的天漠。

    天漠看出了這個人的想法,挽了挽袖子,直接拿起一個豬蹄來,剝去上面的一層塑料紙,伸手遞給了面前的四十多歲的殘疾男子,「這不算是請客,這本是屬於我們的,」天漠擺了擺手,嘴巴裡看看吐出來一塊骨頭,招來了倆只流浪狗的奪食。

    「我不值得你這麼對待,一副殘軀,對於你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眼前的男子狠狠地啃了一口肉,微微抬頭望向了天漠,不過臉上的神情堪堪被那副餓壞了的吃相壓了過去,根本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來。

    一陣風吹過,捲起街道上的陣陣塵土與碎紙屑,幾乎迷了天漠的雙眼,不過透過這絲絲塵埃,一時間天漠才發現附近圍了幾個人,個個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自己,不過望向他們的天漠都是一笑而過。

    眼前的殘疾人自問天漠也對他沒有什麼企圖,自然樂的清閒,有吃又有喝,還不用在垃圾箱裡翻東西找著吃,與貓狗搶飯吃,不過當其最後洗了一個熱水澡,穿著一身乾淨衣服坐在一張沙發上的時候,臉上灌滿了疑惑的神情,「我知道你們Z國人現在有錢,但是絕非這麼去花錢的,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我叫伊萬,很高興認識你。」眼前自稱伊萬的殘疾人說著,便是望向了天漠。

    反觀天漠,簡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一身俄式著裝,「首先請原諒我的一些疑惑,請問伊萬先生您的腿……」天漠說著,饒有深意的望向了伊萬。

    但看伊萬先是一愣,下意識便是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得右腿,神色中多了幾分追憶的味道,「這條腿是在第二次解放戰爭中失去的,對於你們來說應該算是第二次車臣戰爭吧,我殺了一名俄軍的少校指揮官,但是卻被自己的友軍丟來的一顆手雷炸飛。」伊萬說著,倒是神色平常,沒顯出什麼異樣的神情來。

    天漠聞言,眉頭一皺,倒是表現出了一副可惜的模樣,「難道自從那天以後,你一直就過著這樣的日子嗎?」天漠乾脆坐了下來,扮作了一位聆聽著,神色平靜的望向了伊萬。

    伊萬說,自從自己的腿受傷了以後,一開始自己還有點撫恤金,但是到了最後這點撫恤金莫名的越來越少,甚至連自己乞討而來的錢斗比之不過,而且自己也喪失了勞動能力,乾脆自己也只能沿街乞討了,縱然伊萬這樣說著,但是依然掩飾不住他那份淡淡的失落感。

    「所以說,我們當初為了自己的祖國奉獻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了自己的青春,但是遇到了這種事情我們也只能怪那些政客們的貪婪與無能,所以我們應該找回屬於我們的那一些東西,我們的快樂,我們的享受,雖然我們也有我們的信仰,但是我們也是人,金錢與女人同樣重要,」天漠說著,饒有深意的望向了伊萬。

    反觀此時的伊萬,臉色微微變了幾遍,慢慢的抬起頭來用一種詢問的目光望向了天漠,而天漠只是衝著伊萬微微點了點頭,便是從自己的房間拿出來一個皮箱,放到了桌子上,單手扶在了上面,輕輕一推,便是推到了伊萬的面前,臉上掛著幾分笑容衝著伊萬一擺手,其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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