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人信條  第3卷 第一把二十二章、導彈危機(四)
    眼見著速度與距離慢慢拉近,可就在天漠瞄準再次射擊的時候,卻發現突然間一名武裝分子舉起了手裡的自動步槍直接瞄準了跟隨在其不遠處的一個小艇的油箱部位一陣狂掃,直至小艇爆炸成為一團火球,「快躲開,天漠說著,直接趴了下來,再看埃爾-法拉蘭,也是急忙伏下身來,開始躲避因為太快而來不及躲閃的火球以及那些要命的爆炸物。

    隨著劇烈的震動過後,小艇一側撞在了水道的一面的岩石上,瞬間閃現出幾道劇烈的火花與刺兒的摩擦聲,而且天漠明顯的感覺到在那一刻,自己身體裸露的地方火辣辣的開始隱隱生疼,再看一側的埃爾-法拉蘭,雖說也很是狼狽的樣子,但是其雙眼猩紅,似乎剛才的爆炸才徹底激起了他的凶性,強強穩住小艇的同時,端起了手裡的自動步槍,嘴裡怒吼著,一股勁將一彈夾的子彈衝著前方還在疾馳的倆輛小艇直接突突了個乾淨,不過還好,一個倒霉鬼被他手裡的槍直接掃在了水裡。

    出口越來越近,而且出口的前面是一個拐彎,水面也顯的不那麼湍急了,只不過被前面的倆艘小艇激起的波浪沖擊著岸邊,顯得的有點驚濤駭浪的樣子。

    瞬時眼前一亮,二人乘坐的小艇闖出水道進入了一個寬闊的大河,不過讓二人吃驚的是,大河的倆邊則是或站姿,或跪姿瞄準二人出來的水道口,放眼看去,足足有數十名武裝分子,「哈哈哈,好玩吧,我倒是以為是政府軍與非盟的聯軍裡突然冒出來這麼倆個奇葩,弄了半天是法國的精英啊,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也沒做什麼,因為下一刻你們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而懺悔,」眼前的那倆輛小艇上偽裝著非盟士兵的武裝分子直接登上了岸,其中的那一名背胯獵刀的帶隊士兵直接將面罩取下,面上便是掛著幾分譏諷的神情回首望向了剛剛從水道裡竄出來的天漠二人。

    此時的天漠與埃爾-法拉蘭自然也明白,若與眼前這幫數十名手持AK47自動步槍且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武裝分子鬥,眨眼之間便會被這幫人射成馬蜂窩,二人無奈之下識趣的將手裡的槍放了下來,便是把小艇停靠在了岸邊,舉起了雙手。

    就在這時,隨著一道轟隆隆的聲響,大地微微震動,四周的人們滿臉掛著幾分驚疑的神情向著一處望去,而此刻的天漠二人也是下意識循聲望了過去,進而臉色大變起來,只見一枚導彈拖著一道長長的火焰,伴隨著轟隆隆聲音向著天空直直的向上飛去。

    「哈哈哈!我巴默耶夫做事……!」對面那名背胯獵刀的自稱巴默耶夫的武裝分子說著,突然見其身側的另一名與其穿著的行裝差不多少的武裝分子直接取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巴默耶夫的腦袋。

    天漠二人先是愣了一下,便是聽著對面持槍的人說道,「直到礦場據點被戰鬥機轟炸以後我才發現,我薩蘇辛辛苦苦培植的勢力就是因為你的一時猖狂而變的一無所有,或許現在把你宰了有點晚,但是卻可以解我心頭之恨與長時間積攢的怨氣。

    「那是薩蘇,我們在行動以前都對比過他的照片,不過巴默耶夫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和他在一起倒是個以外,」埃爾-法拉蘭雙手抱著頭,眼神微冷緊緊的盯著薩蘇,嘴唇一動,便是小聲說著。

    但看天漠,似乎一直對那個只留下一道殘影的導彈很感興趣的樣子,「管他是誰,現在我們只保住我們的腦袋就行,管他那麼多幹什麼?他倆愛咋咋地,不過最好自相殘殺起來,興許我們倆還有一線機會的。」

    似乎巴默耶夫並沒有把薩蘇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只是在腦袋被薩蘇指住的那一刻小小的愣了一下神,隨即臉上卻掛起了一副難以讀懂的笑容,「如果沒有我,恐怕你到現在還沒有幾個人為你賣命吧,我倒是現在想著,如果你沒有錢付給這幫人做為軍餉,誰會給你賣命?要知道政府軍與非盟的部隊差不多已經把這裡包圍了,眼前就是你開槍的最好一個機會,你打呀,瞄準我的腦袋倒是打呀?」

    巴默耶夫說著,便是往著薩蘇的近前再走一步,而薩蘇雙眼冰寒,望著慢慢走過來的巴默耶夫,心中卻是頗為著急,因為巴默耶夫確實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資助著自己招兵買馬,購買武器,還有自己手下的軍餉,而他也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倆岸邊的部下,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們也在做著思想掙扎。

    不過在薩蘇一走神的時候,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因為巴默耶夫從身後取出來的獵刀直接劈向了薩蘇的手腕,隨著一道慘叫聲,薩蘇半蹲下身子捂著自己半截手臂,驚恐的望著地上還握著一把手槍自己的那隻手,而四周的那些武裝分子則是齊齊把搶口對準了巴默耶夫,但是都未曾開一槍,似乎都是忌憚著什麼。

    自從參軍以來,天漠也見到過不少血腥的場面,但大多都是被槍炮所殺,死掉的人,重傷的人都是慘不忍睹,但是頭一次見過這種變態折磨人的手法,眼前的巴默耶夫讓天漠想起了在巴西的時候見到過的Anthony的手段,但是Anthony與其比起來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薩蘇被巴默耶夫將四肢都給砍斷掉了,不過還好,薩蘇被劇痛與大量失血折磨的直接暈了過去,而巴默耶夫似乎砍累了,自己晃了晃腦袋,嘎崩嘎崩脖頸處直響著,倒是讓四周驚恐中的人們感覺出了幾分莫名的恐懼,「你們倆個一路追來,倒是有幾分膽量,我巴默耶夫雖說現在佔盡優勢,但是我不喜歡動槍,來來來,陪我玩玩。」

    巴默耶夫臉上依然是掛著那副似笑非笑的笑容,直接忽視了天漠,側目望向了身材比較高大且強壯的埃爾-法拉蘭,但是巴默耶夫根本不知道此時的埃爾-法拉蘭在剛才的追逐中受了傷,只知道埃爾-法拉蘭肯定是一個不錯的獵物。

    埃爾-法拉蘭雖然拚死來這裡是為了把薩蘇宰掉,為自己的兄弟報仇,但是朦朧之中才發現,眼前的這個曾經被列入美國撲克牌通緝令中的巴默耶夫,才是一切的一切主導者,可以這麼說,薩蘇只不過是一個傀儡嫁衣而已,將小艇停靠在岸邊,埃爾-法拉蘭剛要動身的時候,嘴角微微抽搐,下意識看了一眼已經被血染紅的褲腿。

    但是下一刻忽感小艇一震,其身側的天漠則是跨步上了岸,「我來陪你玩玩,不過你口口聲聲說著要公平,我是不是該需要點什麼?」天漠說著,饒有興趣的望向了眉頭微皺,帶著幾分嘲諷之意望著自己一舉一動的巴默耶夫。

    但看巴默耶夫,很是慵懶的衝著一旁還用槍指著自己的一名戰戰兢兢的武裝分子眉頭一揚,望向了其手裡卡在AK47槍口下的制式軍刺,反觀這名武裝分子先是疑惑了片刻,隨即小心翼翼的將那把軍刺卸了下來,單手一拋,直接丟給了天漠。

    天漠很是輕巧的接在了手裡,用軍刺很是順手的挽了一道刺花,滿帶笑意的望向了巴默耶夫,「好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傢伙到底有幾倆重,」天漠說著,便是衝著巴默耶夫慢慢的走了過去。

    巴默耶夫見到對方似乎也是對冷兵器運用的很熟練的樣子,臉上露出一副狂熱的表情來,二話不說便是向著天漠襲來,眨眼間二人便是開始了近身戰,一時間你來我往,輾轉騰挪,偶爾會有聽到金屬碰擊的聲音,與呼喝聲。

    巴默耶夫的獵刀舞的犀利有致,而天漠的軍刺則是猶如毒蛇一般出神入化,不過畢竟刀還是好用一點,但是天漠則是沾了避彈衣的的好處,雖說不小心被巴默耶夫襲來的輕刀劃到了身上,但是破碎的衣物以後露出的不是什麼血肉,而是幾塊黑色鋼板,正因為這樣,天漠也被這套幾公斤重的裝備影響了自己的行動。

    幾個回合間,二人都開始呼哧呼哧的喘起了氣來,但是唯有巴默耶夫更為惱火,眼前的這個傢伙手裡的軍刺玩的讓自己好幾次吃了大虧,雖然也有那麼幾次鑽了空子,砍在了眼前這個有著東方人面孔的特種兵身上,但是讓自己窩火的是這傢伙竟然直接依仗自己的避彈衣開始與自己死磕,巴默耶夫正想著的時候,堪堪躲過天漠襲來的一記直刺,但是卻見一隻腳板越來越近直接揣在了自己的腰腹,直接倒在了地上,手上一鬆,獵刀掉在了一旁,見情勢危急原本滾到自己的獵刀旁欲要你拿起的時候,卻見獵刀旁暮然間出現了一把軍刺,緊緊的插在了獵刀的旁邊,顫巍巍的閃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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