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人信條  第3卷 第一百零九章、火藥味
    似乎走過來的阮恆與K12二人倒是一直來這裡混的,不過天漠倒是好奇K12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K12曾經告訴自己,自己還有家,還有孩子,但是天漠卻沒有開口問,因為他看出了K12貌似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是因為見到了眼前的幾個人而感到高興,強強壓下了心中的那幾分不快。

    不過Anthony似乎看出了天漠的疑惑,Anthony告訴天漠K12回國以後,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不過當其過去打算給自己女人一個驚喜的時候,一個與其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出現在了本該屬於他的天地中,而且K12還被自己憤怒的母親趕出了家門,不過細心的K12將手裡的錢都留給了自己的母親和經常看自己母親的孩子,前些日子與阮恆又是投奔了Anthony。

    Anthony的一些意思天漠自然聽的出來,天漠只是一笑而過,不過下一刻一件突發事情讓自己張大了嘴巴,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鄭四海也就是莎莎的父親,不顧自己的身份與這個場合的氛圍,竟然對阮恆大打出手,還不停的吼著什麼的樣子。

    而且雙方還動起了槍,只不過都是強忍著沒有打出第一發子彈而已,天漠則是擋在了鄭四海的身前,面向了一手持槍,且鼻子還躺著血的阮恆,「臭小子,給我讓開,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都二十多年過去,這傢伙竟然還記仇,」阮恆一邊說著,一邊還擦著鼻孔的血,嘴裡喃喃的說著。

    但看鄭四海,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你老小子躲的夠緊的,這二十年來我四處找著你的行蹤,絲毫都沒找到你的一絲線索,我倒以為你死了呢!」鄭四海一扯天漠毫不忌憚阮恆手裡的槍,似乎還要打算繼續大打出手的樣子。

    看的出來,阮恆與鄭四海認識,而且還是老熟人的樣子,至於他們口中說的那些事便是二人衝突的原因,不過在眾勢力的調停下,二人才被勸開,「你怎麼認識這老小子的,貌似還和他挺熟的樣子,」鄭四海呆在天漠的房間裡,強壓著心頭的火氣,側目望向了旁側陪他坐在一起的天漠,反觀天漠,則是臉色變了幾遍,長舒了一口氣,才堪堪的將自己自從去了M國刺殺海狼直到幾個月後歸來的遭遇在鄭四海的面前陳述了一便,本以為鄭四海會大發雷霆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既然自己與阮恆有著幾分生死交情,而且與鄭四海之間的微妙關係,天漠自然會從鄭四海的嘴裡打聽關於阮恆的一些事情,鄭四海告訴天漠,其實當初鄭四海與阮恆的關係還不錯,鄭四海說莎莎母親的死也是因為一次自己與一阮恆為首的越南幫發生不和造成的,至於具體情況,天漠也沒有多問,凡是這種事情,讓他們這幫年紀的人慢慢相商還是好的,天漠看的出來鄭四海狂笑的原因,那就是阮恆的十幾年的牢獄之災,應該是他的報應,自那以後鄭四海臉上掛起了笑容,與天漠再次走出來到酒席上的時候,每每與阮恆四目相對的時候,都是露出一副你活該的味道來。

    直到正主山野上台的時候,四周各大勢力以及包括島國的一些政府機關都顯出了一副祝賀的微笑,當然天漠知道,這些更多的是賦予他們的幾分面子,然而緊隨其後的櫻子倒是讓所有大廳裡的人眼前一亮。

    櫻子沒有穿什麼島國和服那般臉塗的跟鬼一樣,而是穿著一身花瓷修身唐裝,優美的身線以及俏麗的臉龐引來四周人們陣陣嘖嘖的感歎聲。

    「你認識她?」Anthony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天漠的身側,而且其懷裡始終摟著在巴西差點搞死自己的那名名為安布羅休女人,天漠從這名臣服且帶著幾分焦躁女人的眼神之中不難看出,這種近乎於強迫式的培養感情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成績。

    天漠小酌了一口酒,「告訴我你怎麼看出來的,」抿了抿嘴唇,試圖嘗盡殘餘在嘴唇上的酒香味的天漠淡笑一聲望向了Anthony。

    「很簡單啊,剛出來看似笑容滿面,其實內心卻板著一張臉,而且一雙眼睛不停的在人群中掃來掃去,直至看到我的時候急躁的心才安靜了下來,其實不應該說是我,因為這附近只有你的懷裡沒有女人,而且我也不認識她,」Anthony看似無賴的回答卻隱藏了多少內涵口吻,倒是一時間將天漠給說服了。

    此時的天漠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也是在借助酒力強壓著心中的那些浮躁的心情,「你說的不錯,她是我的女人,而且我們還有一個一個多月大的小寶貝,」天漠說著,自顧的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幸福,直接將一旁的Anthony與其懷裡的女人看的呆傻在了一旁,因為就在剛才,他所說的話也算是胡編亂造而已,逗逗自己的兄弟開心,而此時的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兄弟是不是在逗自己玩。

    山野見自己的壽誕盛宴上,也算是人山人海,面上不由的掛起了幾分喜色,也不禁暗歎起自己在風燭殘年的時候竟然還有這麼大面子,便是喜上眉梢,在眾人的擁簇下來到正主的座前剛拿起一個酒杯來欲要說什麼的樣子。

    「老頭子,今天我鄭四海來這裡首先是順道來向你賀壽的,本來不該說這些的,但是做為同道上的啟蒙老師我先恭祝你福如東海,其次就是關於我們之間的私事,」鄭四海撥開人群,挺著個大肚子,走到了眾人面前先是飲盡了一杯酒,神色平靜的望向了山野。

    對於突然出現的人,在場大多數的自然認識,不過這種把私事拉到人家壽宴上卻是是有點不妥,在場不少的人向鄭四海投來了一副不滿的神色,但看山野,臉色變了幾遍,「呵呵,這些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我已經把那個不成器的傢伙責罵了一頓,我想他……」

    「責罵?呵呵,一個大好年紀的小伙子,跨國跑到人家一個姑娘家帶著六七名手下,對一個行動不方便的女孩子拳腳相加,先別說他這種手段,單說他是我鄭四海女兒,」鄭四海打斷了山野的話,刻意將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雙眼微冷緊緊的盯著對面老臉有點不自然的山野,偶爾面帶幾分譏諷的笑容在看上一看山野一側的一名三十多歲且長著一副綠豆眼,眼光不停躲閃的青年人。

    鄭四海話音一出,瞬間引來在場人們的唏噓聲,因為這樣的事情換做自己,就算不是自己的親人,換做自己的手下有那個當大哥的受得得了,而此時的人們齊齊轉頭望向了山野,山野自然知道自己的孫子闖下了禍,也知道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一向穩重的鄭四海竟然在這種場合給了自己難堪。

    「呵呵,我就說嘛,山野伯伯您也該多管教一下自己的人了,闖這麼大的禍你也沒有向組織裡說上一說,組織自然會與人家協調的,不過話說回來,在您這次的壽宴上如果有人肆意污蔑您和您的家人的話,同為我們組織的伊賀家族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突然間從一個偏門走出來一個青年人,青年人穿著一身中山服,倒顯出幾分帥氣的神情來,而其身旁則是一名金髮妖艷的少婦,不過這名女子剛出來的時候,天漠明顯的感覺到一側Anthony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不由的臉上掛起了一副玩味的笑容來,而更有意思的是Anthony懷裡的女人則是用一種醋味甚濃的幽怨目光看了Anthony一眼。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伊賀家族的繼承人,伊賀信也,只不過此時的他臉上掛著一幅讓人看了就討厭的神情,似乎是天下為他獨尊一般。

    人們對這些山口組年輕一輩的自然瞭解頗少,雖然說眼前的青年人說出來他是伊賀家族的人,但是有誰可知他會代表了這個大家族中的誰人。

    「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是誰啊,大人說話插什麼嘴呀?還有那個他身邊的那個名叫莎拉的和監獄倆萬多人上過床的女人怎麼會跑到了你這裡來了?」阮恆甕聲甕氣的說著,用手扶了扶自己塞在鼻孔裡的藥棉花,另一隻手還不停往嘴裡邊塞著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水果,樣子倒是很滑稽的樣子,天漠聽的出來,阮恆是為鄭四海解圍,不難看出這阮恆還真與鄭四海以前關係不錯。

    隨著大廳裡一陣哄笑傳來,先不管莎拉那道要吃人的眼神,單說伊賀信也眼睛一瞪,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山野開口了,「他是我外甥女未來的夫婿,大家都是遠道而來在道上混了很久的人了,而且今天來這裡也是給了山野我幾分面子的,何不如我們先暢懷吃喝完再聊也不遲呀,」山野話一出,倒是讓一些久經飯局的人不禁暗歎是一隻老狐狸,不僅僅把自己的事情暫且推脫開,而且還做了倆面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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