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人信條  第2卷 第七十五章、釋仇歸來
    天漠見狀,微微搖頭也是坐了下來,「1979年12月27日,蘇聯派遣8萬多人的現代化軍隊,大舉侵入阿富汗,佔領了阿富汗首都喀布爾及其他大城市,處死了阿明……」天漠講了很久然後微微停頓望了一眼洞口方向,淡笑一聲,然後繼續說,在這場戰爭裡死了不少的蘇軍士兵與阿富汗戰士,這個地方便是以前一個戰場,路邊見到的那些破爛不堪的戰車便是當時留下來的,還有那些附近岩石上一下雨顯現出來的黑色東西就是那些戰士的血跡,至於剛才洞外那些細微的響聲據本地人講是當年戰死在他鄉的士兵的靈魂不散所發出的聲音。

    不出天漠的所料,芷萱驚叫一聲急忙跑到天漠一側,很是緊張的望著洞口的方向,但是天漠沒有笑出來,只是一挑火堆,聲音卻提高了幾分,「戰死在他鄉的戰士很可憐的,他們的靈魂永遠回不了國,永遠遊蕩在外邊哭泣,遙望著自己的家鄉。」

    似乎後邊說的話讓芷萱安靜了許多,芷萱才發現天漠臉上掛起了了一幅淡淡的微笑,「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幹嘛來這一套,土不土啊你,」芷萱說著,神情之中露出了幾分不滿的樣子,狠狠的推了天漠一把又是坐在了天漠的對面,似乎還在對剛才的那個所謂的故事有點忌諱,所以下意識坐的離洞口遠了一點。

    「我記的你從那個據點被我們救出來之後,之一路上直至剛才你一直問我一個同樣的問題,那就是我為什麼要殺海狼,不妨我現在告訴你,」天漠說著,只見芷萱美眸一抬,神情之中多了幾分期待的望向了天漠。

    「剋死他鄉的戰士往往都是最悲慘的,然而在加上太多的遺憾,殊不知他的靈魂不知道要備受多少的煎熬,在三年前C國內戰的時候,我那個時候還是一名特種大隊的上尉,接到了上邊的命令,而且也經過UN的授權,帶領我的十幾名兄弟去了C國去保護一批被叛軍圍在一個小村鎮的難民,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很人道的事情,卻被M國的一支海軍陸戰隊以及數百名叛軍包圍,先不說當時打的有多門慘烈,單說我死掉的那幾名兄弟,以及有了戰後後遺症的幾個人,是的,戰爭本來是要死人的,但是有的戰爭完全可以避免死亡而和平解決的,但是那次不一樣,我們是被出賣的。」天漠說著,聲音似乎大了幾分,神情中多了幾分滄桑。

    芷萱聽著,微微挪了挪身子,靠近了點天漠,「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呀,後來我就成了烈士了,我身邊的幾個兄弟也成了烈士了,不過我比他們強,我又活過來了,至今我以前的特種大隊訓練場上還立著一個大石碑,在幾十名C國內戰參加維和行動的特種大隊陣亡人名錄上,還有我的名字,要知道那對我來說不是榮耀,那是恥辱。」天漠說著,笑著笑著眼眶泛紅,數度哽咽,他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海狼的傑作,而且天漠還說在泰國曼谷還見過陳老三,是他教會了自己去怎麼瞭解這樣的仇恨,怎麼去解決這段仇恨。

    夜似乎很漫長,直到眼前的女人枕著自己的腿睡著以後,天漠才眨了眨疲憊的雙眼,慢慢的步入了夢鄉。

    在這個飽經戰亂的國家,早晨卻出乎意料的安靜,甚至沒有一直鳥兒在叫,只是隱隱約約傳來了這裡呆著那種土鄉味道的山間歌曲。

    似乎芷萱真的累了,天漠輕輕的推了推她,她才就像一個小姑娘一樣揉了揉眼,坐了起來,瞇著眼看著文博揉著自己發麻的腿,「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沒發現這麼早就天亮了,」也不知道芷萱著這個借口有幾個意思,天漠呲著牙伸開了雙腿,「不用道歉,你經常就這麼流口水嗎?你讓我出去多尷尬啊?」天漠扶著槍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因濕透了而涼颼颼的褲腿,臉上露出了一幅無奈的神情看了一眼有點不好意思的芷萱。

    「大不了回去以後幫你洗,」芷萱一撩而建青絲,便是頭前出了洞口。

    天漠說,在這裡這塊區域富含磁鐵礦,所以這裡容易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並不奇怪,這也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故事的主要原因之一。

    二人離開過夜的洞口來到一條土路上搭了一輛破皮卡便車將近中午的時候才回到住處,似乎阿虎很著急的樣子,不過見二人髒兮兮的樣子沒什麼異樣,急忙給準備好了洗澡用的東西,才算安心下來。

    在離開阿富汗的時候,天漠專程看了一眼Matthew,此時的Matthew早已醒來,雖然已經過了危險期,但是精神卻不怎麼好,不過天漠的到來到讓他有了幾分笑容,Matthew說Daniel先回國了,因為Daniel家裡出了一點事,需要他親自解決。

    芷萱第二天回到了曼谷,不過意想不到的是,她還向天漠道了平安,她還說也許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原本想要殺海狼的那份急躁的心在賀天宇再被射傷的那一刻起與賀雲那揪心絕望的表情,讓天漠有了一種放手的打算,因為他看得出來,當時的賀雲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畢竟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離開這個讓人煩躁的危險國度的時候,天漠所在的酒店還發生了一次襲擊事件,十幾名客人被一夥來歷不明人綁架,然而當倆名武裝分子在闖入天漠與阿虎住的房間的時候,一名武裝分子被阿虎直接一記肘擊砸暈了過去,而另一名被天漠擰斷了脖子,天漠說這就是他與阿虎的區別,結果阿虎竟然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入被其打暈的那個人的喉嚨,讓天漠吃驚了許久。

    倆次轉機以後,飛機又降落在了首都機場,第一次來Z國的阿虎還是替天漠背著一大包東西,但是卻喜上眉梢,因為他看到了天漠滿臉釋然的微笑,這種笑似乎再者不到倆個月的時間從天命身上從來沒見過。

    還是在那條街上,還是在那條路,牽狗逛街的莎莎在被天漠一把抱起塞進出租車的時候,莎莎笑了,莎莎說,自己舅父的伎倆只能騙過表姐,在舅父說出自己被送到別處療養的時候,只有表姐信了,不過從莎莎泛紅的眼眶可以看出,莎莎在假裝堅強。

    阿虎被丟給了劉媽,似乎劉媽很喜歡阿虎的樣子,拉住阿虎的手不停的問這問那,阿虎倒是也不煩,一直用啞語比劃著自己的人生與故事,劉媽根本沒關心天漠病的好壞,不過她只對天漠說,莎莎只需要一個愛她的人照顧一生一世,看不上上躥下跳的男人,話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天漠從不喜歡什麼璀璨的珠寶,但是今天卻不同,天漠挑了三件最漂亮的鑽戒,在莎莎面前依次擺開,而且莎莎竟然也不知道天漠帶她來到了什麼地方,「咱們做個遊戲,你眼前有三樣東西,其中一個是我從外地回來作為禮物,打算買給你的,但是我也不知道選哪個好,所以讓你來挑,」天漠說著,揉了揉鼻子,臉上露出了一副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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