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人信條  第1卷 第八章、譚龍之死
    此時的天漠可以大致確定眼前的人並不是什麼普通的僱傭兵殺手,因為從對方的眼神可以看的出來,那是一道久經沙場目光,犀利而充滿了殺氣,而且臉上木然間閃現出幾分殺戮的興奮的樣子。但是從他那來回晃著的腦袋來看,剛才的那一腳似乎也起了一定作用。

    剛才的那一聲槍響肯定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縱然有些人把它當做是鞭炮聲或是什麼的,但是不遠處也是有著不少的警察,所以倆人一開始都是拼了命的開始打算都是置對方於死地。

    黃毛大個子的拳頭很厲害,天漠一個躲閃不及,被掛在了肩膀上,側著身子騰空摔倒在地上,天漠不敢怠慢,一個翻身躲過了大個子跺過來的一腳,乘其重心未穩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天漠一個撩陰腿踢了過去,這一腳踢的很重,大個子一個大收腹試圖減輕那份疼痛,但是下一刻他便倒在了地上。

    天漠幾近無賴的打法,一個重腳踢在了彎下腰來的大個子的太陽穴上,急忙一個翻身,爬了起來,一直對自己很有信心的天漠上來又是補了一腳。見眼前的大個子再沒有了動靜, 天漠擦了擦嘴角的血痕。長舒了一口氣,小巷裡傳來了人們奔跑的動靜來,天漠知道不能呆太久,乾脆雙手在腳下摸了摸,將手上沾了點泥巴,走向了那把大口徑反裝甲狙擊步槍。

    對於小孩子,天漠很守信用,12。7毫米口徑狙擊步槍子彈與手槍子彈比起來顯的更霸氣的樣子,小孩子很是喜歡的樣子,他也記住了天漠的話,天漠說希望這是他們倆個人之間的秘密,誰也不能洩露出去。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天漠來到了譚龍的窩棚的時候,譚龍一直偎依在門口臉上依然掛著那副淡淡的笑容。「讓他們找來了?要我說你還是躲一躲吧,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的,一個人的力量是敵不過一個組織的,何況是一個M國最大的黑幫,」譚龍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窩棚裡。

    雖然不知道譚龍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天漠知道,他是為自己好,而且譚龍似乎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天漠沒有回自己的住處,住了賓館,晚上住的不怎麼踏實,一會兒是隔壁一對情侶的纏綿的低吟聲,一會兒是警察的巡查,好在有莎莎為他辦好的一切假的身份資料,但是這些也讓他不厭其煩,靜靜的躺在那裡,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醒來,天漠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揉了揉太陽穴,伸了伸懶腰,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敲門聲顯的輕而不慌亂,天漠才放下心來將門打開,敲門的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是來送晨報的。不過看了一眼天漠的時候顯示一驚,隨後面上帶著幾分厭惡的樣子,丟下了報紙匆匆的離開了。

    天漠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是拿起了報紙,報紙上頭版頭條便是寫的昨天發生的事情,上面依然是那般JING察是如何如何的英勇,結果一番搏鬥,毫髮無傷的抓獲了一名跨國的僱傭兵殺手,只因為涉及到另一個國家的國籍,只是簡單了吹噓了一番。

    天漠沒有再往下看, 之所以他沒有殺這名僱傭兵殺手,那是因為他想借助此次的情況徹底摸清一下對方的底細,與國內和誰有聯繫,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卻發生了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情。

    天漠今天沒有出去,偶爾上一趟廁所會見到三三兩兩的服務員聚在一起談虎色變的樣子談論著什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會兒走進來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看穿著應該是賓館打掃衛生的,不由的好奇心大起。

    「大姐辛苦了,賓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今天見那麼多人奇奇怪怪的樣子啊?」天漠很是客氣的遞過一瓶水來,眼前的女子倒是見了天漠的樣子沒太過吃驚的樣子,似乎也是累了點,見天漠也不像表面的那麼壞,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眼前的女人倒是很不客氣的喝了口水,將天漠的疑惑吐露了出來。原來是今天下午的時候,JING察局被人襲擊了,而且還死了幾名JING察,說是襲擊JING察的人是倆名蒙面歹徒,手裡拿著槍,搶走了一名剛抓來的人。至於是真是假,似乎她也是聽來的。

    天漠突然覺得現在的整件事情突然變的複雜了起來,但是對於自己現在的情況來說,越複雜倒是對自己越有利,不過看了今天的天色不怎麼樣,天漠打算明天再去譚龍那裡走上一趟,天漠睡的很早,似乎被昨晚折磨怕了,選擇了早睡。

    天亮了以後,文博草草的穿起了衣服,簡單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毅然推門出了屋子。

    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走出賓館的那一刻天漠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今天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但是無論怎樣,今天必須要去譚龍那裡一趟的。

    今天的天氣依然那般陰霾,天上飄的不是雪花,而是很小的冰渣,天漠從出租車上下來,直接順著老路向著譚龍住的窩棚走去,一路上,自己很小心,因為現在不比尋常,照片上的那三個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有誰知道他們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因為當初在來的路上,出租車就一路走走停停,路上都是JING察在盤查。從他們的眼神當中,天漠可以看得出來,這些JING察已經真正認識到了危險,少有的顯出了幾分認真負責的模樣,讓自己覺的好笑。

    天漠在一處拐角邊上給自己扇了一根煙,偶爾看上一眼不遠處譚龍的窩棚,今天很冷,但是譚龍那間只容得下自己的那間小窩棚卻一直開著門,天漠知道,譚龍沒必要這麼和自己過不去,雖然失去了一條腿,但是他一直很堅強,天漠心中開始不安起來。

    「拼耐心嗎?」天漠心中泛起了嘀咕,倆個小時後,天漠毅然出現在了譚龍的門口,正如自己所想,譚龍靜靜的坐在自己的那張破凳子上,雙手被綁著,但是身體已經冰冷,身上好幾處致命刀傷,天漠將香煙掏了出來點燃,顫抖著手將香煙放到了譚龍的口中。

    「兄弟!對不起,連累你了。」天漠掏出匕首來,將捆住譚龍的繩索割斷,抱著他的屍首輕輕的放在床鋪之上。天漠突然覺的譚龍的死比洪兵還沒有尊嚴,沒有戰死在沙場上,卻死在了自己的破屋子裡。重傷傷殘的他承受了這樣的非人的生活,整個屋子裡卻一點御寒的衣物都沒有,天漠甚至在想,如果昨天自己來的話或許譚龍會有一線生機。將自己的一件外套脫了下來輕輕的給譚龍蓋上,生怕打攪了他的長眠。

    門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似乎很是小心的樣子,直覺告訴天漠是莎莎的腳步聲,但是他沒有理會莎莎,只是將譚龍的頭蓋了上去。屋子裡到處是血,看的出來,那些人並沒有因為譚龍是傷殘人而手下留情,反而更加凶殘。

    莎莎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當她走到窩棚門口的時候,看到天漠以及床上的譚龍已經猜出什麼來了。但是又不知該說什麼好,也是無力的直接靠在了窩棚的門口,因為她知道她又沒有聽天漠的話,只因為那種朦朦朧朧的擔心。

    就在莎莎靠在門上的一瞬間,便發出一聲叮的響聲,心裡正在煩亂的天漠腦海裡閃過一絲清明,這聲音很熟悉,往往都是死亡快要來臨的時候,或者是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時候都會有的聲音。M國特製的手雷拉環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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