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臉說!」夏千秋的臉色更加的沉,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家人,「我之前不是跟你說好了,這次我們是有求於秋菱悅那丫頭,我千叮萬囑讓你們好好地待她,結果呢,你們不但不聽我的話,還自作主張地將她母親的遺物拿了出來,在她的面前炫耀,你們說說你們這是不是在自找苦吃!」
夏千秋自然知道這件事定然是和秋菱悅脫不了干係,但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他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吃了個極大的啞巴虧。
「那丫頭能幫我們什麼忙,一個私生子而已!」蕭如玉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
「你懂什麼!」夏千秋驟然發怒,「主家來人了,指明要見秋菱悅!」
「什麼!」蕭如玉一聽也愣住了,她頓時緊張了起來,「那主家什麼意思?」她跟著夏千秋這些年,從他的嘴裡聽過夏家的背景,才知道原來夏家主家竟是這麼一個歷史悠遠,複雜龐大的家族。
「爸,什麼主家?」夏凌雪見母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她皺了下眉頭,才發現自己的眉毛全沒了,她立刻又恨上了秋菱悅,不屑地說,「主家又怎樣,他們要見秋菱悅關我們什麼事,犯得著為了一個主家去巴結秋菱悅麼!」
她從小就被夏千秋和蕭如玉慣壞了,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地以為他們夏家已經是T市的豪門貴族,自然就不曾將從未聽聞過的主家放在眼裡。
見丈夫要發怒,蕭如玉忙將女兒和兒子往外推去,「好了,都出去我有話和你爸說!」
夏立東和夏凌雪雖然不情願,但看父親那一張可以擰出墨汁的臉,他們也心有餘悸,忙退出了書房。
關上書房的門,蕭如玉趕緊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主家派人來說什麼?」
夏千秋沉沉地歎了口氣,頹敗地坐在了靠背椅裡,「殿下要來了!」
「啊!」蕭如玉大驚失色,「殿下,他,他要親自來!」
「是,來見他的未婚妻——秋菱悅!」
夏千秋和蕭如玉在書房密談了許久,當蕭如玉一臉沉思地從書房走出時,早就等得焦急的夏凌雪和夏立東忙迎了上去。
「媽,爸到底怎麼打算?」夏凌雪焦急地問著。
夏立東也跟著問,「爸不是打算就這麼放過那個死丫頭吧!」
蕭如玉看了自己的兒女一眼,最後只能沉沉一歎,「這件事你爸爸自己會處理,你們就別瞎參合!」
夏千秋用重金才賄賂了主家的一個副主事,從他那裡傳來的消息說殿下已經秘密啟程前來T市,但夏千秋卻始終沒有接到任何正式的通知,照理說夏千秋是夏家安插在T市的一枚棋子,那麼主家來人是不是該提早通知,但這次主家殿下親自來了卻一點消息都不透露,主家這般行事是不是說明主家對自己丈夫已經不信任了!
一想到可能是這樣的理由,她便不由地緊張了起來,看自己丈夫提起主家眼裡不自主露出的那種敬畏,還有聽聞主家有可能要替換他時,那極度按捺的恐慌神情,她也跟著擔心,畢竟對於一個從不知的對手,還是個如此可怕的對手,誰能不慌亂,所以自己的丈夫才那般的想巴結拉攏秋菱悅,但這一切她怎能和兒女說清,畢竟主家的存在是高度機密,若是被主家人知道夏千秋賄賂主家人,擅自洩露主家的事,那後果——她已經從剛才丈夫那雷厲的囑咐中聽出一二。
「什麼啊!」夏凌雪聽完後極度的失落,一副恨恨的樣子,「爸怎麼也這麼的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