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別多想,有些是借給少卿周轉了。你是知道的,他現在的處境,內外兼憂。」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丁興旺的家族兄弟之間爭議多,人丁單薄也未嘗不是好事。
「媽,我自有分寸。」
皇甫青園點點頭,話題z轉開 ,「最近多陪陪你媳婦兒。她接連兩次失去孩子,你要多多陪著她。」
修瑜垂了眸,簡短地應了一聲,「好。」
景淼的異常變化,家裡的每一個人都發現了,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出來。
吃飯的時候,本來是安安靜靜的,藍妙忽然給盛了一碗湯,遞送到景淼的面前。
「弟妹,這湯是我讓林嫂特意給你煲的,我聽醫生說,這非常有利於產後恢復。」
景淼舉著筷子的手一頓,慢慢抬起頭來。這是她跟藍妙自那次爆發爭執後第一次見面,藍妙格外地熱情,親自盛湯,雙手端送到了她的面前。
前所未有的熱情和關心。
景淼受寵若驚地笑了出來,邊伸手去接,「謝謝……」
可沒有想到那碗本應該穩穩接過來的湯突然倒了出來,冒著騰騰熱氣的湯大半都撒到了景淼的手上。
景淼倉促地將湯碗放下,滾燙的溫度疼得她緊緊咬住唇。
皇甫青園立刻皺了眉,「快去用冷水沖洗。」
景淼衝進了洗手間裡,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感受到嘩嘩流動的冷水撫慰了炙熱的傷處。衛生間的鏡子裡映出戾氣鬱結在眉心的自己,景淼有些發愣,鏡子裡忽然就出現了修瑜。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景淼的身邊,手裡還拿著一個藥箱。修瑜伸手握住景淼的手,俯下身,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下。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景淼,你還好吧?」
藍妙也跟了過來,一臉的慌張,像是受驚的小鹿 一樣,可憐兮兮地湊了過來,挨著修瑜,低下頭去看景淼紅腫的手。
「沒事。」
景淼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往前面一邁,藍妙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
「老公,還是很疼。」
景淼嘟著嘴,軟著聲音,半是命令,半是撒嬌的語氣,將受傷的那隻手強行抬高了,舉到修瑜的面前。
修瑜清亮的眼望了過來,沉默著打開藥箱,將治療燙傷的藥一點點輕輕地抹到了景淼那一片紅腫的手腕上。
寬敞的衛生間裡,此刻站了三個人。藍妙卻覺得空間驟然擁擠了起來,鏡子裡這一對男女的身影多麼和諧,男人高大英氣,細心溫柔地替那個受傷的小女人上藥。
她是多餘的。
藍妙捏緊了雙手,不甘心看著修瑜對別的女人那樣溫柔,上前一步,打破此刻礙眼的寧靜,「要不讓我來吧?小八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怕給你塗藥還弄疼你。」
說著,她直接伸手去拿修瑜手中的藥。
卻沒有想到修瑜的手忽然一轉,將那只藥放回了洗手台上,「淼淼愛耍小脾氣,還是我來吧,就不麻煩你了,大嫂。」
藍妙的手尷尬地僵在了空中。
一句大嫂,清楚而又殘忍地提醒了她跟修瑜之間不可逾越的界限。藍妙的胸口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悶悶地,透不過氣來。
親疏有別。
修瑜看似責怪景淼,實際無非是怕她再做出什麼傷害到景淼的事情吧。
藍妙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餘光中瞄到鏡子裡映照出的衛生間裡只剩下了她跟修瑜兩個人,景淼垂了眼,唇邊輕輕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晚上,按照慣例要在這裡住一個晚上。 景淼早早就借口精神不好,進了房間裡,在床上躺下了。
在床上好不容易睡著,迷迷糊糊還在夢中的時候,感覺到身後貼上了一個溫熱的東西。景淼幾乎是立刻就醒了。
黑暗中,修瑜的雙手纏繞在她的腰間,一隻手,輕輕揉捏按摩,一隻手卻似乎在尋找一個出口,忽然就鑽進了她的衣服裡。
他的手,高於常人的溫度,遊走在她的腰間,像是感受著掌下細緻光滑的肌膚,繼而滑到了她的腹部,漸漸向下摩挲。
景淼全身一僵,立刻睜開眼,緊緊握住他作惡的手 。
修瑜也沒有繼續向下,反手握住了景淼的手,霸道地緊緊扣住。他立刻欺身上來,兩個人的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縫隙,那種力道,大的似乎要將她扣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景淼忍不住掙了一下,一個溫熱的東西卻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啃噬,並不用力,只是用唇舌含住吮吸。
景淼閉上了眼,心裡湧上一陣無力感和厭惡,恨不得能夠一腳將這個男人踢下床,卻不得不極力忍著。
她開始掙扎,先是手極力地想要掙脫他的桎梏,身子拚命向前彎去,像是一隻蝦子一樣弓了起來,只為躲掉他惹人厭煩的唇。
可修瑜偏偏不想放,她躲,他就更激烈地迎上去,兩個成年人賭氣似的,在床上玩起了比手勁的遊戲。
在他的心裡,景淼的這雙手,只能被他牽著,他想要的時候,她也必須給,而且是完完全全地配合他!
只有他不想要,沒有他要不到。
女人天生的身體機能弱於男人,試問男人的一根肋骨,怎麼能夠妄想贏過主人?
景淼自然是失敗了,而且還失敗地徹底。
她被修瑜完全壓倒在身下,單手扣住雙手置在枕頭上,衣服被褪到了腰間,胸前的雪白風光一覽無餘。
修瑜支起身子,瞇著眸子,喘著粗氣,「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