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們走著瞧 第4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最終結局。
    不知道經過多久的輾轉,蘇夕再次醒過來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孩子在肚子裡不斷的伸展四肢,令她苦不堪言,最可怕的,是她發覺這種痛又不全來自於孩子的調皮,反而……更像是勞累導致的問題,她悄悄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被套著麻袋,而身體不斷顛簸,可想而知一定是在車裡,並且這路不平整,應該是開到了很偏遠的地方。

     蘇夕伸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肚子,咬著牙把眼淚吞進去,忽然車子一個急剎車,她一下子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當下痛的小臉發白,忍不住痛哭呻吟。

     「裝什麼死,下來!」綁匪粗魯的把她拽下車,蘇夕半個身體全倚靠在他身上,咬破了嘴唇不讓自己求出聲,就這麼走了二十幾分鐘,大概是到了地方,她被套著麻袋看不見任何場景,只能由著綁匪拖著她走。

     蘇夕只知道被這麼拖著走上了二樓,又過了長長的走廊,終於她被推進了一件房,她看不見房裡有什麼人,只聽到有呼吸聲猛然急促,她摸索著走進去,費力的拿掉套在頭上的麻袋,第一眼,他看到了被堵上嘴,好久好久不見的……戚淵。

     心在這一瞬間跳如擂鼓,蘇夕猛然驚醒,原來,這世上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她以為自己恨於微,卻哭的一塌糊塗,她以為自己不再愛戚淵,這一刻,卻心痛到無法控制。

     怎麼可能不愛、這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是她唯一一個全心全意愛過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令她全心全意痛過的男人。

     蘇夕傻傻的站在原地,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那麼悲傷難過,只是忽然之間害怕了,因為於微的死,因為這種物是人非。

     蘇夕跑過去拿掉塞在戚淵嘴裡的布,望著這張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臉龐,她終於痛痛快快大哭出聲,積攢在心底太多太多的滋味,都在這一瞬間傾瀉而出。

     看著八個月大肚子狼狽不堪的蘇夕,戚淵心裡彷彿要滴出血來,始終是錯過了,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她是別人的人,與他再無瓜葛,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紅了眼眶,回想蘇夕的一切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不真實。

     他曾經擁有她的身體,她的愛,她的真心,但他親手撕裂了她的身體,拒絕了她的愛,踐踏了她的真心。

     經歷那樣慘痛的過往,怎麼還敢奢求她還愛著自己?怎麼還敢奢望她會一直等著自己?眼淚頃刻落了下來,戚淵低頭捧住蘇夕的臉,像捧著一件再也不會擁有的珍寶,「你沒事,真好。」

     感受到久違的溫度,蘇夕的眼淚掉的更兇猛,她想擁抱他,想靠近她懷裡,但是她不敢,過往的一切成了心魔和障礙,她不敢靠近他,怕受傷,怕被拒絕,怕是騙局。

     「多麼感人的一幕啊,分開了大半年了吧,再見到對方滋味如何?」

     直到戚江的聲音響起,蘇夕才發覺房間裡原來人這麼多,戚江站在床邊,身後十幾個保鏢,一臉面無表情。

     「是你!真的是你!戚江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王八蛋!」看到戚江的這一刻,蘇夕瘋了,她不顧一切掙扎著要去廝打戚江,戚淵緊緊抱住她不讓她過去,她悲嚎大喊:「他殺了表姐,表姐死了,表姐死了!是他殺的!戚江是殺人兇手!」

     於微果然已經……儘管也猜測到於微已經遇害,但親耳聽到,戚淵仍免不了傷心難過,但他知道,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戚江把蘇夕引過來,一定有所圖謀。

     「已經殺了一個人了,戚江,這輩子你都沒辦法回頭,還要繼續錯下去嗎?」戚淵深呼吸令自己冷靜,抱著時空的蘇夕,他說:「去自首,以戚家的能力,你不會被關一輩子。」

     「呵呵,大哥還真是顧及兄弟情義了,連做弟弟的我殺了你老婆你都可以委曲求全忍氣吞聲,這不像你啊大哥。」戚江點了一根煙,妖嬈的雙眼一閃而過嘲笑,他朝蘇夕吐了一口煙,曖昧道:「如果不是大嫂在這裡,恐怕你會說出要我生不如死這種話吧?怎麼?怕我對大嫂不利啊?哈哈哈哈」

     「殺人兇手!你會遭報應的,我要你一命還一命!」蘇夕咬著牙,戚淵緊緊抱住她,蹙眉說:「戚江,我承認娶蘇夕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和於微商量好了爭奪財產,也承認你身敗名裂都是我利用蘇夕對我的感情一手策劃,所有透漏給媒體的資料和錄像都是我事先安排,引你入局,所以,你走到現在這步田地確實是我和於微聯手加害,與蘇夕並無關,嫁給我的一年裡,她為了我吃了你不少苦頭,現在她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

     蘇夕一愣,戚江卻笑了,笑的前仰後翻,「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可真是有情有義啊,本來我還不確定你對大嫂是什麼感情,一直以為你對她是因為虧欠太多,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愛大嫂?你堂堂商業界的大少什麼手腕都使的出來,什麼詭計都想的出來,從來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竟然……愛上了自己一直利用著的前妻?竟然還甘願為了她的性命承認自己對弟弟做的種種天怒人怨的惡行?」

     蘇夕又是一愣,戚淵沉著臉,整間房裡只剩下戚江瘋狂的大笑聲,「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啊,真是太精彩了,大哥,大嫂,哈哈哈……我怎麼覺得你們那麼可笑啊,哈哈哈……」

     「哈哈哈……」突然蘇夕笑了起來,戚淵和戚江同時把視線對準她,只見她嘴角掛著冷笑,說:「可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可笑,笑話別人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端著一副全天下虧欠了他的臉,本是一顆這一切都應該是我所有的心,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都是侵略者,其實,他不知道,侵略了這一切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你說什麼,你有膽的再給本少爺說一遍!」聽出了弦外之音,戚江冷下聲音,蘇夕抬起頭,惡狠狠又憐憫的盯著他,「不錯,如果說虧欠,也是你虧欠了戚淵,如果說侵略,也是你侵略了戚淵,你們母子貪婪的覬覦著原本屬於戚淵的幸福家庭和他理所當然應該繼承的家產,你們搶奪了原本屬於他的父愛,侵略了他的幸福家庭,無恥的謀算覬覦著原本就應該是他繼承的財產,到頭來,還要怪他心狠手辣?」

     戚江的臉因為聽了這段話而蒼白無血色,戚淵則似是沒想到蘇夕會說這番話,一時間屋裡很安靜,只聽蘇夕冷笑說:「你或許會說,憑什麼?你也是戚老爺親生的,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憑什麼?戚淵是戚家的長子,從小失去母親,被你搶奪了父愛,被你那惡毒的母親從小欺負到大,你有沒有反省過,除了你那噁心做作虛偽的表面,你有什麼本事繼承戚家的財產?你拿什麼跟戚淵比?你有資格嗎?你不過就是戚老爺在外面風流生出來的野種!」

     「住嘴!」戚江惱羞成怒,雙手握成了拳頭,蘇夕猛然喊了起來,比他更大聲更歇斯底里,「你就是賤!不知足!貪婪愚蠢!如果不是將就同父異母的血緣關係,你還會活到現在嗎?為什麼戚淵只是搶奪財產而不謀害你的性命?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對你下過殺手?為什麼他一次次的縱容忍受你們母子的行為?因為你是他弟弟!縱然有著千萬種利益,但因為你是他弟弟!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害你!可是你呢?你這個王八蛋,三番四次欲害他!殺了他的妻子,用我一個孕婦來威脅他,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他媽連東西都不如!早知道今天,我當初就是賠上性命,也和你同歸於盡,賤男人!狗東西!雜種!」

     「臭三八,本來還要放你一條生路,找死!」戚江被罵瘋了,完全失去理智,一腳踹在旁邊的保鏢身上,吼道:「把這個臭娘們活活打死!把她肚子裡的雜種打掉!」

     「是,少爺。」

     十幾個保鏢一擁而上,戚淵連忙把蘇夕護到身後,他一人就算身手再好也難敵這麼多人,沒一會就頭破血流,他一邊應付一邊死死把蘇夕護在角落裡,「你何必這樣激他?蘇夕,不怕陪我一起死在這裡嗎?」

     因為於微的死一時衝動的蘇夕完全忘記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直到戚淵頭破血流才反應過來,她拚命摀住肚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知道哭,她不甘心,不甘心於微就這麼被殺了,就算於微曾犯下過很大的過錯,但罪不至死。

     看著她面臨危險護住肚子的模樣,戚淵想起了當初在巴黎的時候,十里金黃樹下,蘇夕護著假肚子任戚江拳腳相加,只是這一次,她是真的懷孕了,孩子……卻他的。

     頂著無數落在身上的拳腳,額頭的血模糊了視線,戚淵依然一動不動,堅持把蘇夕護在角落裡,聲音含糊不清,「你……很愛他嗎?」

     蘇夕哭著望向他的眼睛,不斷搖頭又不斷點頭,她伸出一隻手輕輕拭擦戚淵臉上的血,當看到他眼底那抹清晰的哀痛時,心就像被電擊了一樣。

     砰的一聲,戚淵拿起一張椅子用力砸在了戚淵頭上,鮮血飛噴而出,濺了蘇夕一臉,蘇夕看傻了,看著戚淵慢慢倒下去,看著戚淵擁抱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滑落,看著戚淵眼裡的悲傷逐漸模糊,蘇夕終於明白了。

     她,還愛著這個男人,從始至終沒有忘記過。

     「啪。」

     戚江一個巴掌下去,蘇夕歪歪斜斜倒在戚淵身上,她渾然不覺痛,雙手哆嗦的捧住戚淵的臉,「戚淵,戚淵,醒醒……」

     「戚淵……戚淵,不要閉上眼睛。」蘇夕不斷撫摸戚淵英俊沾滿鮮血的臉,眼淚像是屋簷下斷了的雨珠,「戚淵,戚淵,不要睡,睜開眼睛,求你。」

     戚淵慢慢睜開疲憊的眼簾,蘇夕的眼淚落入了他眸底,彷彿碎了一地過往的畫面,「蘇夕,對不起。」

     「不要,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不要睡,不要,我求你了,不要睡,不要……」蘇夕哭的喘不過氣,肚子突然一陣劇痛,她趴倒在戚淵的懷裡,下一刻卻被戚江粗魯的拉住頭髮拽了起來。

     「知道哭了?知道害怕了?怎麼樣,表姐和最愛的男人漸漸死在自己眼前是什麼滋味?生不如死嗎?」戚江的手摸上蘇夕的大肚子,慢慢慢慢一圈圈的摸,「這麼快就支持不住啦?千萬別啊,最精彩的還沒來呢,懷了這麼大的肚子不容易啊大嫂,這孩子誰的?要不要老實招了?」

     蘇夕顫抖著摀住疼痛不止的肚子,倒在地上的戚淵見狀掙扎著想站起來,戚江卻一腳踩在了他肩膀上,「大哥,不要亂動,再動弟弟可就不保證是你先死還是大嫂先死了。」

     「不要動他!」戚淵咬牙,嘴角流出了血漬,他艱難著繼續說:「你到底有多蠢?英國王室的人上次為什麼要救我?徐攜是英國王室未來的繼承人,我和他非親非故,他憑什麼救我?想不明白嗎?」

     戚江一愣,儘管心裡有些瞭然,但還是不肯承認,豈料戚淵直接說:「蘇夕肚子裡的孩子是徐攜的,你要是敢動她一下,就算今天殺的了我,你也沒命活過明天,甚至戚家也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要不要試試?」

     他以為孩子是徐攜的,蘇夕眼淚不斷掉,但沒有吭聲,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唯一能保命的就是自己和徐攜的關係,她順水推舟說:「你最好馬上放了我們,不然徐攜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讓我死的很難看?哈哈哈……」戚江猛然大笑,囂張無比,「就算那天和徐攜訂婚的人是你又怎麼樣?就算你是英國王室未來的女主熱又怎麼樣?馬上你就要死在我手裡了,誰知道你來了俄國?有誰知道嗎?哈哈哈,一個死人會開口說話嗎!」

     他真的……不打算放過蘇夕了,戚淵聽的心驚肉跳,越擔心越冷靜,他忽然輕笑了起來,蘇夕和戚江都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笑,他卻不在意,逕自笑的很開心,「戚江,枉你花了這麼多心思,到頭來可能依然一無所獲,我不妨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於微殺了我和蘇夕,甚至奪了戚楠的撫養權,你也一樣一毛錢都分不到,因為……」

     「因為什麼!」戚江聽出話裡的深意,於是抓著蘇夕的胳膊送了送,身體向地上的戚淵靠近了些,戚淵對他勾了勾手指,眼睛瞟了瞟屋裡十幾名保鏢,輕聲說:「我有個關於戚家財產的秘密要和你說,你確定要讓這麼多外人聽到?到時候我死了,他們十幾個人殺你一個,財產反倒成了別人的。」

     戚江有些懷疑,但因為涉及到家產,他又不得不慎重,於是對保鏢們揮了揮手,說:「都到門外去,沒有我的命令都不准進來。」

     「是少爺。」

     保鏢走的一個不剩,門也被關了起來,戚淵示意戚江鬆開蘇夕,戚江不肯,他就說:「我現在半條命都沒了,說句話都狠辛苦,她一個孕婦能把你怎麼樣?行啊,有種的你殺了我們兩,戚家的財產你一毛都分不到。」

     「大哥,你還真是一貫的奸詐啊。」戚江咬牙切齒了好一會才鬆開蘇夕,蘇夕立即跑去扶起戚淵,當戚淵站起來的時候,忽然猛的推開蘇夕,整個人撲向戚江,兄弟兩直接撞破了玻璃雙雙摔倒陽台外面,蘇夕吃驚大聲尖叫,門外的保鏢一鼓作氣踹開門闖進來,只見戚淵掐住戚江的脖子把他推在陽台外面,半個身體懸空。

     「都不要動!不然我就把他推下去!」戚淵大口喘著氣,眼底卻閃爍著冷靜而睿智的精明,他狠狠掐住戚江的脖子,沉聲說:「叫他們退出房門!」

     戚江被掐的滿臉通紅,半個身體被懸在外面,全靠戚淵掐著才沒掉下去,他艱難的呼吸,冷笑:「大哥,你的膽識真是令人佩服。」

     「廢話少說,叫他們退出房門!」戚淵更加用力掐,戚江馬上就喘不過氣了,他瞟了眼樓下,雖然只有二樓高,但該死的是下面種了一大堆奇形怪狀的樹木,每根枝頭都削的尖尖的,要是掉下去,一定當場被戳死,他不甘心罵道:「還不快給本少爺滾出去!」

     「少爺……」保鏢們像是擔心他的安慰,一個個都沒動,戚淵冷哼了一聲,作勢要把戚江丟下去,戚江忙大喊:「你們這幫蠢貨!想害死本少爺嗎?還不快滾出去!」

     「是少爺。」反正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主人怎麼說怎麼做就是,保鏢們都退出去,就在這時,發覺自己身體已經堅持不住的戚淵一步踉蹌,戚江見狀順勢一個翻身跳了進來,他動作很快,受了重傷的戚淵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無能為力了。

     「蘇夕,我愛你……」

     戚江反手推向他的一瞬間,戚淵微笑著望向蘇夕,蘇夕瘋狂尖叫,不管不顧抓起地上的玻璃撲過去,狠狠扎進戚江的背,戚江吃痛推戚淵的手收了些力道,於是戚淵雖然整個人都在陽台外面,但手卻抓住了欄杆,蘇夕趁機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吃力喊道:「不要鬆手,不要鬆手!」

     被刺了一玻璃的戚江狠狠一腳踹向蘇夕的腰,蘇夕猛的撞在欄杆上,終於……肚子受不了了,兩腿之間流出了血,戚淵瞪大了眼,蘇夕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滿臉慘白,腰又接連受了戚江兩腳,她痛的渾身痙攣卻死活不放手,完全憑著堅強的意識,「戚淵……孩子,孩子……是你的。」

     轟!

     好像有驚雷在腦袋裡炸開,戚淵完全呆了,就連抓狂的戚江也靜了下來,「孩子……不是徐攜的?」

     沒有人回答他,蘇夕兩手緊緊抓著戚淵,戚淵眼睛裡寫滿了驚愕,有開心,有迷茫,有痛苦,有溫柔,他沒想到蘇夕當初沒有去打胎,而是肚子懷著孩子和他離了婚。

     「竟然是我哥的孩子嗎?太好了!這次就讓你們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團員。」反應過來的戚江一腳用全力踹向蘇夕,戚淵撕心裂肺大喊:「不要!」

     「砰!」

     一聲槍響,戚江的腦袋出現了一個血洞,連抬起的腳都來不及放下,就直直倒在了地上,最後一眼的視線停留在了戚淵的臉上,竟然微笑了起來,像是一朵凌晨盛開的曇花,轉瞬就謝了。

     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徐攜,他帶著數十名王室警衛衝進來,抱住已然昏迷卻依然緊抓著戚淵的蘇夕,看著她被鮮血染紅的裙角,看著她小臉毫無血色,看著她用生命去守護戚淵,這一刻,徐攜明白,自己該放手了。

    

     此後長達三個月的時間,蘇夕九死一生誕下了男嬰,一直在醫院裡修養,關於戚江殺害於微綁架戚淵的案件是怎麼判的她沒有過問,也沒有人跟她提起,但她知道,戚淵不會半點餘地也不留,不會把事情做絕。

     至於徐攜,自從醒來的第一眼,她只看到身旁的王震和戚淵,甚至范藝馨,唯獨沒有徐攜,她沒有問,不敢問,只覺心痛。

     在醫院躺了將近之後,一切早已平息,蘇夕被戚淵和王震接回了國,回到熟悉的地方,她聽到的第一個新聞,就是有關英國王子痛失未婚妻的消息,電視上,徐攜一身黑色西裝出席未婚妻的喪禮,神情悲痛哀傷,之後被眾人擁護著上了車,她才知道,原來……徐攜用這種方式,放開了她的手。

     「夕夕。」看著她盯著電視新聞發呆,戚淵輕輕擁住她,在她嘴角印下一個吻,蘇夕擁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懷裡,不知不覺眼淚流了下來。

     也許是在回憶這幾個月來徐攜對她的愛,也許是在感慨和戚淵的破鏡重圓,不管過去曾感動過,曾痛苦過,曾愛過,曾恨過,都已經變成過往了。

     現在,至少,人海之中,他們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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