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動作,她不同於戚淵的老練,青澀的像只菜鳥,可縱然是菜鳥,在這樣的逗弄之下還不展開羽翼暢快翱翔?
看著蘇夕愈發大膽的動作,戚淵的眼睛也漸漸有些迷失,過不了一會他終於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一個翻身把蘇夕壓在身下,將她的腿分別扛在前座的椅背上,俯在她身上劇烈衝刺。
兩人忘我的糾纏著,蘇夕揮汗如雨越戰越勇,兩個回合下來主動壓倒戚淵,在他身上拚命留下自己的痕跡,也在自己身上留下太多他的痕跡。
只有這種時候她才能感覺到他是完全屬於自己的,沒有利用,沒有壓迫,沒有冷漠,只有彼此。
回到別墅以近八點,蘇夕匆匆洗了澡,累的癱軟在床上不多會就睡著了,完全沒留意手機裡的短信,而這一夜戚淵依然沒有離開,枕在他的臂彎裡,她感到特別心安。
公司裡,一大早怕睡過頭的蘇夕刻意把鬧鈴調早了半個小時,戚淵有時提早離開家,以至於到公司時只有她一個人,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是表姐的,立即就接了,「表姐,你……」
「你昨天去哪裡野了?怎麼連短信都不知道回啊?是不是和戚淵出去玩了?」她剛張開嘴話沒說完,於微就打斷她。
想起昨天在海邊的情形,蘇夕禁不住紅了臉,略嗔道:「什麼哪裡野了,我就是……就是……和他出去走走而已。」像是怕她刨根究底,蘇夕追問道:「昨天你去哪了?我有去過你家,清早你就不在,去幹嗎了?」
於微在電話那頭笑了笑,答非所問道:「你早上看娛樂報了沒?很精彩哦。」
娛樂報?蘇夕隱約像是知道了什麼事,於微聽她沒反應,開心的連關子都不賣了,直接說:「你是沒看到戚江拿報紙砸螢思的那個表情,他的嘴臉全被曝光在娛樂報上,想想他看見娛樂報的表情我就興奮,真是大快人心。」
螢思就是昨天那個沒有頭腦的女星,蘇夕正想說些什麼,手機就顯示有短信進來,她咦了一聲,那邊於微問道:「什麼事啊?」
「沒什麼,戚江的信息。」蘇夕看著短信內容沒有任何表情,「約我晚上見個面。」
「跟他見什麼面,那種覬覦嫂子的不良少年就是欠教育。」於微操著一口老成腔調,她對戚江的印象真是壞透了,故提醒道:「夕夕,你離他遠點。」
蘇夕胡亂嗯了一聲,見同事們都來了也就掛斷電話了,一天就這麼波瀾不驚的過去,直到下班都沒有見到戚淵的影子,她本來想去找於微,可剛出公司門口,就被等在外面的戚江給逮個正著,他生來一副好皮囊,不同於戚淵的冷漠俊朗,他有種過於女性的柔美,妖嬈,站在人群裡十分明顯,蘇夕想裝瞎子都沒機會。
兩人雖然背地裡水火不容,但人前還是要維持好形象,蘇夕被迫坐上了戚江的車,這小子開車跟他哥如出一轍,把高速公路當飛行跑道,最後竟然開到了山頂上。
蘇夕被他推下車,一看這不著村不著店的,是個謀財害命的好地方,不由也有些害怕,她悄悄身後踹住懷裡的手機想打給戚淵,戚江卻突然握住她的手把她推到樹旁狠狠撞過去,「你這賤人!」
當初被罵了一句表子,現在又被罵賤人,蘇夕再能忍也到底是個有底線的人,當即狠狠反駁:「我是賤人你算什麼人?你是畜生嗎?這樣對待你嫂子你不是畜生是什麼!」
「畜生?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不如就幹點事坐實了畜生這個名。」戚江一把扯掉襯衫上的領帶,把蘇夕的雙手綁在樹後面,蘇夕劇烈掙扎卻脫不來,氣的大罵:「你想幹什麼!你不能亂來,我是你嫂子!」
「嫂子?真當自己是戚家的媳婦是大哥的老婆嗎?你這賤人真蠢,就算今天我上了你,大哥也不會把我怎麼樣。」戚江說罷用力吻了下去,蠻橫的撬開蘇夕的牙關一頓掃蕩,沒有半點溫柔,全是發洩。
蘇夕的唇上有被煙頭燙過的傷疤,被他這麼啃著痛的叫都叫不出來,只得用腳拚命踹他,戚江被她踹了好幾下,怒火噌噌直升,抬手一個巴掌扇過去,惡狠狠辱罵:「臭表子裝純情,想做戚家的女主人想得到所有財產就憑你!打不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就做死你,讓你流產!看大哥還要不要你。」
蘇夕被他一巴掌打的暈頭轉向,腦中有過三秒鐘的空白,再反應過來時衣服已經被撕開了大半,戚江的手正不規矩的撫摸著她的身體,當下急的猛踹,可兩條腿全被他抵著,連動一下都不可能。
「你這個人渣混蛋放開我!放開我!」蘇夕劇烈扭動身體,被綁在樹後的雙後開始不顧疼痛的磨,希望能磨斷領帶,沒一會纖細的雙手就磨出了血。
戚江粗暴的扯著她的衣服,嘴裡罵道:「臭表子,你使勁叫吧,這裡連隻鬼的沒有,待會讓你叫的更大聲,竟敢害我當眾丟臉丟上報去。」一想起娛樂報上形容他沒風度對女人下手,他就氣的牙癢癢,只得狠狠咬蘇夕的嘴,全部發洩在她身上。
蘇夕被他啃的滿嘴的血,拚命的磨著領帶,當裙子被扯下一大截時,她慘叫一聲用力抽出雙手,皮肉被樹皮磨去了大半,整條手臂慘不忍睹,她卻不顧疼痛一巴掌抽過去,強迫自己不能在這種人面前流淚,渾身顫抖著說:「你當心遭天譴戚江!」
戚江被她猛的發力給打到了地上去,從小到大沒被打過的他自從遇見蘇夕之後就連續被揍了兩次,心仇舊怨一股湧上腦袋,到底還是太年輕,自制力還不成火候,竟氣的把蘇夕撲倒在地,什麼也不管就要進入,蘇夕不顧一切反抗,大聲慘叫用腦袋去撞戚江。
兩人狼狽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弄的渾身是傷,尤其是蘇夕,當趕來的戚淵見到這一幕時,心裡猛然的震驚令他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什麼,只覺這一刻的蘇夕快要和戚江同歸於盡了。
他狠狠甩上車門,上前一把抓起戚江揮了一拳,他沒控制力道,戚江被一拳揍到牙齦出血,卻並不害怕,反而冷笑道:「大哥你是在意這個女人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蘇夕蜷曲在地上渾身顫抖,戚淵脫下西裝外套裹住她,一把抱起頭也不回就走,臨上車前,他回眸看了一眼戚江,眼底有深邃的陰暗閃過,像凝聚了無數的黑夜,頭髮在風中時起時落,渾身都散出冷邪的氣場,他沒有說話,極快就開車離去,可戚江卻因那一眼而怔在原地。
被送到醫院去的全過程蘇夕沒有一點意識,她是被哭醒的,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於微那雙紅腫的大眼睛,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表姐……」蘇夕動了動手臂,立即傳來劇痛,她倒吸了一口氣,疼的皺起眉頭,「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醫生說你頭部受到撞擊,會出現短暫昏迷的情況。」於微擦了擦眼淚握住她的手,哽咽說:「我都告訴你不要赴戚江的約了,你怎麼就是不聽,看現在這個樣子,那個臭小子真是太過分了!」
蘇夕無力笑了笑,她何嘗願意去見戚江?只不過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罷了,她忍著痛看了看空蕩蕩的病房,眼裡有些失落,於微知道她在找誰,便提醒道:「戚淵他守了你一夜,公司有事就先走了,讓我在這裡看著你。」
「他守了我一夜?」蘇夕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因為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故而看上去不似驚喜倒似驚嚇,她無法想像戚淵坐在病床邊看著她一整夜的情形,連做夢都不會想會有這樣的一天,她太過受寵若驚,一時竟然還有些因禍得福的小竊喜。
於微笑著點了點頭,有些不自在的瞥過頭去倒了杯水,說:「他把你抱來醫院的時候你已經神志不清了,把你放到病床上時,戚淵說如果你有什麼閃失,這家醫院也別開了。」
她斷斷續續描述昨天的情形,聲色並茂的很,蘇夕完全可以想像那個畫面,不由湧起一股笑意,她似已沉浸在於微的語言傳達中,基本沒問過這些於微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戚淵還沒到醫院就通知於微了嗎?
「夕夕。」
蘇夕淪陷在昨晚毫無記憶的畫面中,聽表姐叫她,忙臉紅的低了底頭應了聲,於微餵她喝水,一邊說:「夕夕,我看你和戚淵之間應該有誤會沒解開,無論是你獨自一人舉行的婚禮,還是洞房夜他留宿在外,這些都是以前的是,我看他現在或許愛上你了,你的以退為進似乎有些效果。」
愛上自己了嗎?蘇夕剛清醒,頭腦還有些恍惚,如果不愛為什麼會緊張自己的傷?可真的愛嗎?愛的話又為什麼總是在他眼底看不到尋常戀人會有的溫存?
戚淵是個深不可測的人,這一點蘇夕從第一眼看到就下了結論,可沒想到他會把自己藏的這麼深,以蘇夕的社會經驗和人生閱歷根本看不破他。
良久,蘇夕才平靜下來,原本因為戚淵守了自己一整夜而開心的情緒因為表姐重提了舊事而又轉淡了,她看了看自己受傷的上,有些心不在焉道:「或許吧,或許愛上我,或許……覺得有趣而已。」
我們的婚姻建立在我的迷茫無知和他的刻意為之,讓我如何完全卸下防備,相信他的全心全意愛上了我?
於微見她的反應淡淡的,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她打斷,「表姐,我有件事想聽一下你的意見」
「你說。」於微轉手削起了蘋果,比起蘇夕的臉色蒼白,她則紅潤的有些過分。
蘇夕咬著下嘴唇垂著眼睛想了好一會,終於提起勇氣說:「如果有一個曾經對你很好的人突然背叛了你,但他是真的很關心你,也許這個背叛的本意也與你無關,你會原諒他嗎?」
她說的其實並不清楚,因為沒有直接指名乾爹,於微卻突然臉色大變,指尖被水果刀削了一塊,蘋果也掉到地上去,蘇夕嚇的連忙道:「表姐!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看傷口深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