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微朝她望過來嗔怒不解的眼神,蘇夕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輕輕一笑:「好啦好啦。表姐,你在這樣念叨下去都快成長舌婦了。」
「好呀!你居然罵我是長舌婦。」於微氣結,臉卻綻出笑容了。伸手便要撓她癢癢。
二個好姐妹在病床上你撓我,我撓你,笑得直咯咯。
門恰好在此時打開,查房護士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道:「有家屬來探。」
打鬧的動作暫停下,蘇夕和於微一直朝門口方向望去,不禁怔詫,來者正是戚淵的媽媽還有……戚江。
他還是和夜一樣,穿著黑色襯衣,整個人冷漠而又張揚。一雙狹長的眸像刀子般銳利的定在她身上。
於微訕訕的走了出去,臨走之前在蘇夕耳邊囑咐了句:「就說你肚子沒事。」聽得蘇夕一愣一愣,直到她走了才反應過來,她是怕她假懷孕一事被拆穿。
可是,拆不拆穿又和於微有什麼關係?
正在她發呆間,只聽戚母溫和關懷的聲音響起:「聽說你昨天摔倒的事。不礙事吧?」
蘇夕禮貌回她:「沒事。一點擦傷而已。」雖然她們是名義上的婆媳關係,可是她總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戚母又和她拉扯了一些不相干的話,良久後,才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你肚子沒事就好。畢竟懷孕在身。只是,阿江昨晚是無意推倒你,這事,還希望你能包含,不要讓阿淵……」
原來她是為了這個而來。
蘇夕一下便反應過來,雲淡風輕的回道:「昨晚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和任何人都沒關係。」剛說完時,便感到那冷冷的視線忽在她身上定格。
戚母一愣,這才大喜,緊緊拉住她的手:「就知道阿淵眼光獨到,果然是挑了一個好媳婦呀。正所謂家和萬事興,有些不必要的事也就不必弄到檯面上了,不然弄得一家人不好相見呀。」
不管她說什麼,蘇夕始終都是低眉順目的點頭,附合。只是戚江那如盯獵物一樣的幽冷目光,著實讓她混身豎毛。
拉扯了一個多小時,戚母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她來純碎是怕蘇夕向戚淵提出昨晚那事,既然蘇夕絲毫沒有這個想法。她也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了。只是她前腳離開,戚江後腳便走到病床上,沒有表情的看著蘇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