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個鐘頭前我還跟爸爸通過電話,爸爸明明在家的。」焱焱看了東方天龍一眼,有點氣惱。她明明是先知道爸爸在家,才將東方天龍帶來的。
「沒什麼不可能能的,你這個鄉巴佬,你要是不說出你這條珠鏈怎麼來的,就帶著你的鄉巴佬客人一起滾吧。」
玲玲開始的時候,她還只是無視東方天龍,這次是連東方天龍一起罵了。
東方天龍心中直翻白眼,他一開始真的不想跟一個小姑娘吵架,那樣很沒面子是不是?但是,被人罵上門了不還口,又不是東方天龍的風格。
他咳了一下,將焱焱拉到了他的後面:「你不是想知道那條項鏈是哪來的嗎?我告訴你,是我這個鄉巴佬送給她的。」
玲玲卻是打量了他一下,臉上顯出更加不屑的神色:「就憑你這個鄉巴佬?」
焱焱更加怒了,一把推開玲玲:「你說誰是鄉巴佬呢?沒有鄉巴佬,你吃屎去吧。我說過了,我雖然不住這裡,但這裡也是我的家!」
焱焱心中憤恨:雖然這個家除了爺爺對她算不錯之外,她沒有感到其他人對她一點溫暖,但終究,這裡還是自己的家,家裡有個心疼她的爺爺。
玲玲哪裡是焱焱的對手,被焱焱一推之下,沒有站穩,踉蹌幾步之後,倒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玲玲頓時大怒:「你這個下賤的鄉巴佬,你敢打我!」
她大聲朝外面喊起來:「小平小解,你們死哪去了?」
隨著玲玲的尖叫聲,兩個武警戰士出現了:「小平在!」「小解在!」
玲玲瞟了一眼兩個武警戰士,眼中露出得色,囂張地一指焱焱兩人:「把他們趕出去!」
武警戰士為難地看了焱焱一眼,走上去對著東方天龍說:「請你出去吧。」
他們自然是認識焱焱的,不敢跟焱焱為難,但他們似乎領教過玲玲的厲害,不能不聽她的話,只能對著這個沒有厲害關係的東方天龍說這話了。
焱焱氣了,朝羌兩個武警吼道:「他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們敢!」轉向玲玲:「我也是這個家裡的人,你憑什麼趕我們出去?」
玲玲理直氣壯地說:「就憑你脖子上來路不明的項鏈。你一個鄉巴佬,就算現在有工作,又怎麼可能有錢買得到那樣的項鏈,不是出賣了家裡,換取了利益,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換取的。為了我們金家的安全,我當然有權力制止你進入這個家。」
焱焱剛想說話,東方天龍忍不住說話了:「我剛才已經說了,她身上的項鏈,是我送給她的。」
玲玲先式一怔,接著就大笑了:「這樣的翡翠珠鏈,你送得起?你知道這條珠值多少錢嗎?」
東方天龍輕哼一聲:「左右不過百把萬罷了,這樣的東西,我多得很,有什麼送不起送得起的。」
不知為什麼,他也跟這個小姑娘置上了氣。雖然,說這樣的話,自己都覺得好笑。
玲玲指著東方天龍,笑得喘不過氣來。
她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笑話,一個鄉巴佬,居然說價值上百萬的東西有很多,這個笑話,也太好笑了吧?
玲玲指著東方天龍:「真是好笑,價值上百萬的寶物,你有很多?你要再拿出一樣,我就吞了它。」
但是,她的話音一落,東方天龍的手中,就出現了由指頭大小串成的一掛黑色珍珠項鏈。
「這掛珍珠項鏈價值也跟送給焱焱的那掛差不多,你真要吃下去嗎?」東方天龍面帶嘲諷。
玲玲目瞪口呆,黑色珍珠,她當然知道很珍貴,而且,這個傢伙拿出的這掛黑珍珠項鏈,顆顆一般大,一般渾圓,帶著暈光,光潔無瑕。
玲玲的眼中冒出了炙熱:「好,我吃下去。」
伸手就想去接過珍珠。
玲玲曾經去珍珠產地參觀過,那展覽室裡列了一顆黑珍珠,一萬塊錢一顆,還沒有這些大顆,更沒有這些帶著暈光。
她看得出來,這一掛黑珍珠項鏈的價值,絕對不止一百萬!
但焱焱已經先一步將珍珠項鏈搶在了手中:「你傻啊,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隨便讓人吞掉呢?」
東方天龍淡淡地:「你喜歡就送你好了,反正,這樣的東西我多得很。」
他的話,就好像在說隨手摘下的一朵花。就算焱焱不將項鏈搶走,他也不會讓這個貪心的女孩拿走的。
不是他小氣,而是她不配!
焱焱卻並不是個貪得無厭的:「傻瓜,留著將來送給弟妹吧。」
她將項鏈塞進了東方天龍的手心裡。
玲玲原本打的好算盤,吃下去的話,能消化也是美容的好東西,不能消化的話,拉出來悄悄收了拿去賣了,也是一大筆錢。
可沒想到,被焱焱這個鄉巴佬攔住了。
眼睜睜地看著焱焱將那黑珍珠項鏈收起,塞回到東方天龍的手上,心頭說不出的火:你不想要,也不要阻止別人要啊。
東方天龍看了看還攔在前面的兩位武警戰士:「我已經說了焱焱脖子上珠鏈的來由,請讓開吧。」
他的耐心都快要被消磨光了。
如果不是看在焱焱的面子上,他真想轉身走開,或是乾脆上前將兩個武警打倒。
但兩個武警還在看著玲玲的眼神,等她的示下。
焱焱冷冷的眼光也看著那兩個武警:「你們讓開,這位東方先生是我請來給爺爺治病的。要是耽誤了我爺爺的治療,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什麼,他們是來給爺爺看病的?
他們明明是來找爸爸的,怎麼又變成找爺爺了呢?
玲玲很失望:自己在聽到爸爸的電話後,想方設法讓媽媽強拉著爸爸出門了,本想讓焱焱撲個空,誰知道,她的目標根本不是爸爸,而是爺爺!
她們母女多少能左右爸爸的行動,讓爸爸對那個鄉巴佬無視,但對爺爺,她真的很無奈。
不說爺爺的臭脾氣,只說爺爺一直以來對那個鄉巴佬一視同仁,就讓她很不爽。
那個鄉巴佬,有什麼資格跟高貴的自己站在平等的地位上?
因為這點,她千方百計地對她冷言冷語,讓她自動離這個家遠一點,久不見面了,爺爺和爸爸自然就不會再再想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