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教練一聽說自己的教練員資格被取消,他就急了:「你說什麼?取消我的教練員資格?你憑什麼取消我的教練員資格?難道我說的是假話?交了錢就給過,不交錢就補考,你們不是一直這樣做的嗎?我雖然從中剋扣了一些錢,但大頭還不都是交給了你們了嗎?」
聽到易教練的話,那考官更氣了,怎麼就有個這麼不懂事的教練呢?有些事情,是做得講不得,講得寫不得的啊,可現在倒好,這滿腦子裝著錢的易教練,把什麼都說出來了。
「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以後誰也不准安排他的學員考試。」考官說。
這一來,易教練的二十多個學員就不幹了。
「我們老實學車,按規定交錢,為什麼不給我們考試?」
「是啊,我們交了錢的。」
「我們又沒有鬧事。」
「對啊,鬧事的又不是我們,為什麼不給我們考試?」
「我們就該鬧,為什麼不鬧,這考官每次考試都收我們那麼多錢,有錢就給過關,沒錢就過不了,他貪了多少錢,他自己知道。」
「是啊,我叔叔是個老司機,因為喝酒被吊銷執照,來重考駕照,就因為沒有送錢,也沒有過關,開了二十多年的車,居然還過不了關,這到底怎麼考試的?」
「貪官,把錢還給我們」
「還錢!還錢!還錢!」
學車是多麼麻煩的一件事,因為練車時得湊錢給教練買煙,還得湊錢請教練吃飯,這還罷了,很多教練,教學員並不用心,丟一輛車讓學員自己練,二三十人就一輛車,也許你等了一天 ,不過能上手練一兩次,考試的時候還要交多餘的錢,所有學員的的心中都積聚了足夠的怨氣,而現在,這些學員的怨氣都暴發了出來,學員們紛紛要求退錢,要求公正考試,場面一片混亂。
考官又氣又怕,回頭要作始作恿者,卻發現東方天龍等四人都不見了。
「哈哈哈,真是痛快,這一回,易教練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啦。」在學校的寢室裡,胡廣龍咧著大嘴巴笑著。
「看把你美的。」肖笑也忍不住笑:「真沒想到啊。我還說呢,昨天老三給錢的時候怎麼給得那麼痛快,原來你還有這一招在等著。這一下,不但是易教練,就連考試站都有麻煩了。」
東方天龍卻沒有笑:「這考車的黑幕,實在他女馬的令人憋悶。也不知道,這一鬧有沒有用。很可能,最後還是會被壓下去。」不過,他不會讓他們那麼容易壓下去的。
林少海卻是擔憂地說:「可我們的駕照怎麼辦?」
東方天龍拍了一下少海的肩膀:「不用擔心,大家的駕照包在我身上。」 他不是不想通過學習拿駕照,而是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學了。而且,這段時間這車也練得差不多了。
他想起了唐家,他們已經打過電話給他,他們準備親自派人過來感謝他,有什麼事可以幫他。但他非常不喜歡唐家居高臨下的語氣。
還有羅成,自己治好了他的病,讓他幫辦幾個駕照,還不是小事一樁。不過,他沒打算去找別人。如果連這點事都辦不下,他還算什麼真龍。
胡廣龍咧開大嘴:「早去辦不就好了?還害我們丟人現眼的。」
肖笑捶了他一下:「直接辦證的話,你小子肯認真學?」
「那有什麼難的?有了車,我上手幾天就能開得熟溜。關鍵是,我們有車開嗎?」胡廣龍問。
肖笑朝著東方天龍努了一下嘴:「車子老三已經有了。」
胡廣龍大喜:「把你的車開來玩玩?」
東方天龍白了他一眼:「等你拿到駕照再說吧。」
「不知道那些考官收了多少考生的錢。」東方天龍說。
肖笑和胡廣龍都沉默不語,林少海卻說:「你有本事,就把他們的錢弄過來吧。」
東方天龍忽然一笑:「好,我這就去把他們的錢弄回來!」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肖笑三人面面相覷。
胡廣龍看向肖笑:「他出去幹嘛?」他心說,老三不會真的去把那些考官的錢弄回來吧?
林少海卻是說得很明白:「三哥說了,去把考官的錢弄回來,我們等著數錢吧。」
肖笑「切」了一聲:「笨,這年頭,有些事做得講不得,講得寫不得,哪有去弄錢還講出來的呢?他不是說要給大家拿到駕照嘛,他應該是出去弄駕照去了。」
胡廣龍和林少海這才鬆了一口氣。胡大龍脫口罵道:「這傢伙還真是會嚇人,說什麼去把考官的錢弄回來,考官的錢是那麼好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