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也不顧常晏然,直接轉身離開,常晏然在內心默默將這個白鬍子長老的白鬍子給通通扯了下來。
你明明就很多管閒事!
該死的,這火紋典禮到底是幹嘛的!
常晏然無可奈何地走進大殿,宇文博雅見常晏然面色不善地走了進來,內心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微微咳了一聲,對宇文嚴道:「阿嚴,這次的行動,你做的很好。你先下去吧。」
宇文嚴不解道:「但是我只匯報了一半。」
宇文博雅對他炸了眨眼,宇文嚴回頭,看見常晏然黑著臉站在門口,明白過來,點點頭便道:「是,我先下去。」
說罷,拱了拱手,轉身就離開,全程面無表情,完全不管常晏然和宇文博雅之間發生了什麼。
其實,他也能猜得到,肯定是和火紋典禮有關係。這個王妃,看起來也不像是特別開放的人,獸紋衣都如此保守,要她參加火紋典禮,有點強人所難了。
見宇文嚴離開,常晏然便沉著臉,走到宇文博雅身邊,單刀直入道:「宇文博雅,我問你,火紋典禮是什麼?」
宇文博雅一臉無辜:「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剛剛已經有兩個人問我有沒有準備好了,還說我不知道夠不夠開放!」常晏然怒瞪他,「你再裝蒜啊!我直接帶寶寶走!」
「嘖。」宇文博雅皺眉,「多嘴多舌。」
常晏然:「你自己對我有所隱瞞,還怪別人多嘴多舌?火紋節馬上就要開始了,火紋典禮,這名字聽起來就知道是很重要的事情,你難道打算當場再告訴我?」
宇文博雅歎氣,道:「你別激動,我是怕你不能接受。」
「到底是幹嘛的!」常晏然有點慌張。
宇文博雅道:「你也知道,我們豹族,生性開放,崇尚天然——或者說,這本就是我們野獸的本能。而你也知道,所有生物最基本的本能無非兩件事——吃,以及性。」
常晏然:「……」
完蛋了,聽到這裡她就覺得大事不妙了,雖然宇文博雅一副「動物世界」的口氣在跟她科普這些事情,但她聽到「性」這個字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常晏然:「繼續說……」
宇文博雅:「而相對的,我們的火紋節,就是讓我們釋放自己的節日……」
常晏然:「打住!你的意思是,你們這個火紋節,根本沒有聽上去那麼正派?!你們要在火紋節上亂搞?!」
宇文博雅:「當然不是!」
常晏然:「那就好……」
宇文博雅:「我們只會在火紋典禮上做一些事情……」
常晏然:「……你!!!」
宇文博雅:「你別激動,是這樣的,其實火紋二字,就代表著這個節日最基礎需要的兩個東西——第一,便是火焰。我們會燃燒特殊木材,形成特別的火,而那火中……有我們豹族最喜愛的香味,聞到這個香味,我們會很容易變得興奮。」
常晏然:「這聽起來更奇怪了!」
「第二,就是所謂的『紋』,就像人類結婚的時候要互換戒指一樣,豹族會在彼此的身體上印下屬於自己的紋路。」宇文博雅看著常晏然,「這就是火紋。」
常晏然警惕地抱胸:「紋路?印下?聽起來好可怕……難道是和電視裡演的一樣要用什麼火烙之類的嘛……」
宇文博雅:「……當然不是!我們不會做對伴侶有任何傷害的事情。」
他伸出右手,便見他右手掌心內慢慢凝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而那光芒的形狀非常特別,好似一顆鋒利的牙齒,上面有繁雜的紋路。
宇文博雅道:「只要把整個牙齒的花紋印在對方身上就行——只要輕輕碰一下,就能印上去。」
常晏然道:「你要給我印這個?如果只是輕輕一碰,而且是在看不到的地方的話,我勉強可以接受啦。」
宇文博雅似笑非笑:「嗯,那就好。」
常晏然看著他的笑容,不知為何心中一跳,她懷疑道:「那和之前的火有什麼關係?」
宇文博雅:「……」
「果然有問題!」常晏然瞇眼,「快說!」
宇文博雅為難道:「因為……要在兩人都為彼此而感到興奮的時候,才能印上去。」
常晏然瞬間無言,她看著宇文博雅有些猶豫的模樣,簡直是無奈至極。
常晏然:「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有在那個的時候,才能印上去?!」
宇文博雅輕輕點頭。
天啊,她剛剛說了什麼,她剛剛還說,讓宇文博雅印上去沒關係!
常晏然嚴肅道:「這不行,這樣吧,我們假裝有進行這個典禮,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對吧。」
宇文博雅眼神遊移。
常晏然:「喂!你什麼意思!難道這是在別人看得到的情況下進行的?!」
宇文博雅道:「火紋節是所有豹族人一起在野外進行的,所以所有的儀式,也是在野外完成……」
「還是在野外?!」常晏然感覺自己的頭都要大了一圈,毫不猶豫地,她搖頭,「不行,絕對不行。我不可能和你在野外幹什麼……」
宇文博雅道:「你放心,因為我是豹王,我們不會和其他豹族一樣。」
常晏然道:「所以我們可以不用在野外?」
宇文博雅道:「唔,我們會有一張毯子。」
常晏然無語:「……」
像是終於逗弄完了常晏然,宇文博雅頗為愉悅地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沒打算和你在火紋節上做什麼,所以才沒告訴你。到時候我表面會對你……唔,動手動腳,但我會用金色的光芒擋住大部分地方,其他豹族不會敢有異議的。而且他們也絕對想不到我為什麼要擋住——他們應該只會認為我是不想被別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