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樹林內雖然完好無損,但那坑坑窪窪似的水坑卻是讓利凡傑覺得,這裡必定發生過一場混戰,以強者的實力,不用費一點吹灰之力,便能毀滅一個堅硬如鐵的城鎮,雖然這裡只是一個小位置,但是那威壓,卻是讓利凡傑眉頭擰成一條線,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龍易秋並未打擾利凡傑的思考,回轉,見到的便是堆積如山的奏章卷軸,讓龍易秋眉頭一皺,這麼每天都有這麼多的卷軸?難道自己的手下們都是吃、屁用的嗎?怎麼連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好?那麼自己要他們有何用處?
所謂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難道他們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要徵求自己的意見嗎?比如哪裡哪裡發生了旱災,哪裡哪裡發生水災,難道他們不懂得開倉發糧嗎?還是說,他們自己中飽私囊?哼,如此一點小事便失了分寸,看來真的是需要大面積的測查一番。
龍易秋批閱奏章時的表情越來越憤怒,每天都為如此雞毛蒜皮的小事忙東忙西的,真是不知所謂!!!!終於,龍易秋的怒火上升到極點,桌上的玉杯遭了殃,『碰』的一聲,玉杯已然玉石俱焚,只剩下一小撮的粉粒。
利凡傑自然被龍易秋的舉動所驚,一回神,見到的便是龍易秋那皺起眉頭的俊臉和地上一片青玉的粉粒,微微搖了搖頭,這孩子,性子還是如此,真不知這到底是福還是禍,唉!!
「易秋,切勿心浮氣躁,如今你已經步入大劍師的境界,怎地還如此舉動?也不怕境界停滯不前?」利凡傑有些微嗔,只是眼裡的寵愛卻是任人都能夠察覺,龍要求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又怎會不瞭解他的心思?只是,他的實力雖高,境界卻是不穩定。
龍易秋在利凡傑的面前完全保持不了那個冷酷的帝王,或許也只有在利凡傑的面前才能打開心扉,似賭氣般,把奏章拿到利凡傑的面前,然後咆哮:「我拿官糧養他們,他們卻連這些小事都管不了,甚至還上奏章問我要怎麼處理,難道他們都沒有自己的想法嗎?什麼都要上奏,那我還要他們有何用?」
利凡傑點了點頭,這些小事的確沒有必要麻煩龍易秋,只是現如今官匪一家,又如何能夠真正的做到問心無愧?那些上奏章的臣子們恐怕也是如此?早已經被利益黑暗化了吧?沒有一人能夠在利益面前不點頭,在利益的驅使下,往往會喪失原本堅守的一切。
「老師,對不起,是徒兒越距了,只是,徒兒真是心裡窩火。」龍易秋再次咬緊牙關,磨牙磨得讓旁邊得利凡傑有些無奈,這個小子,在自己的面前還是如此的不成熟,不過隨即想想,或許這小子,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會如此吧?別人?恐怕就是另當別論了。
利凡傑站起身,有些嚴肅的盯著龍易秋那精光的雙眸,一舉一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義,「易秋,凡事不可衝動,否則必定失敗告終啊,只有冷靜才能克服接下來的動作,另外,把你的實力境界好好的固定下,否則,必定傷身啊。」有些寵溺,更多的則是勸解。
龍易秋那英俊的臉旁終於停止怒火的暴躁,精光閃過,一瞬間,龍易秋的氣勢若隱若現,直看得利凡傑心中只歎,不愧是自己看重的徒兒,控制心神如此的快速。
「老師,你對於那股氣勢如何看待?雖然不曾見到真人,但是,僅憑那股氣勢確實讓人望而生畏,也不知曉是哪位隱士高人?難道國家又要亂了嗎?」龍易秋有了瞬間的感歎,高處不勝寒,恐怕就是龍易秋真實的想法。
身處如此高的位置,不僅要提防,還要每天的擔憂這擔憂那得,實在是讓龍易秋身心疲憊,雖然國家平靜似水,但是要是投入一塊小小的石頭,亦然會濺起一道強烈的波紋!
見到龍易秋如此身心俱備,利凡傑也只有歎氣的份,沒辦法,這就是帝王的無奈,雖說那位只能夠呼風喚雨,但誰又知道在那位置上隱藏的危機和不堪呢?恐怕只有身處這個位置才能知曉吧?
「據我所覺,那股氣息恐怕是強者無意識中散發的,聖階的力量,不會輕易地出入塵世,也就大可不必擔心,不過,預防總是好的,所以還是要提起萬分之一的小心,好了,易秋,做事不要如此浮躁,記得心靜自然涼,老師茶也喝完了,這就回去了。」利凡傑起身,笑意道。
龍易秋自然是挽留,不過在利凡傑的堅持下還是讓利凡傑回到紫羅蘭學院,龍易秋,自然是靜下心在批閱奏章,不過那皺起的眉頭卻是讓人知曉皇帝陛下心裡的不快。
鏡頭,再次轉換至白珈,白珈此刻完全的不知曉,自己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情況,雖然白珈想大材小用,但是白珈完全沒想到竟然會驚動到紫羅蘭城的強者們,不過虧白珈在之後跑得快,那些高手們放出的精神力完全的搜查不到白珈的蹤跡。
「唉,小白龍,你為什麼不肯和我弟弟契約?非要粘著我嘛???」白珈有些苦惱的搖起了頭,HO,買噶,為嘛這頭蠢龍不肯和自己的弟弟契約?還一直粘著自己不放?難道自己真的是香餑餑???
有些崩潰的流下一滴冷汗,白珈崩潰了,蠢龍,不要拿著那『冒泡』的眼睛盯著本少啊,本少覺得好恐怖,雞皮疙瘩都要渾身冒出來了。
為什麼會有雞皮疙瘩?恐怕也只有白珈這個變態才會如此的『大方』了,一個聖階的魔獸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而白珈卻是完全的不在意,還不想成為聖階的契約者,那聖階可憐巴巴的摸樣沒有讓白珈舉手投降卻是完全的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這叫不叫人嫉妒?
不過白珈卻是有口難言,媽媽咪啊,自己怎麼就如此狠不下心來?狠心才是正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