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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信的母親從車裡下來,由遠及近,空氣裡滿滿的都是溫柔。從未見過這樣氣質的女子,她只是站在你面前,就會讓你想要去擁抱她,向她訴苦向她笑向她哭,她像母親,滿身都是溫暖的氣息。
司彌腳步向前跨了一步,手掌被蘇信牽著,瞬間回了神。這人與她沒有半分關係,她是司昂的母親,不是她的。
「阿信,來,到媽媽這裡來,媽媽帶你回家。」她輕輕的招手,像一陣暖風,帶著不可抗拒的誘惑。
蘇信眼神有些迷茫,身子向司彌身後躲去,眼神怯怯的。這是誰,好親切,好想跟她走。可是,阿彌在這裡,他的家在這裡。抬頭看二樓,阿衡在那裡招手。蘇信忙不迭的朝著二樓招手,一陣風似得衝了上去。
那婦人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滿臉溫柔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只剩淡淡的悲傷和無可奈何,隨即,卻是忽然間升騰起的凌厲,「司昂,她是不是來過了?」
司昂眼神一暗,他的母親,只有在看到蘇信的時候才會有那樣的溫暖和愛意,「是。」
「怪不得阿信又病了。」婦人略微蹙眉,轉身就要上車,卻在看見司彌的那一瞬間停下了腳步,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只是一瞬便完全收斂,「你是誰?」
「阿姨好,我叫司彌,是蘇信的家教。他在這裡很好,我幫他聯繫了心理老師,我會治好他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個人只問了一句,她卻全部說出,好像停都停不下來來。
婦人聽了她的話,卻不再說話,只是久久的看著她,像是透過她看著誰,眼神溫柔,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你說的話,我信。司彌,我叫你爾爾吧。爾爾,這枚戒指送給你,當作你幫我照顧阿信的謝禮。」
「阿姨,這……」
「收下吧。來,阿姨幫你戴上。」
那是一枚簡單至極的戒指,銀環上鑲著一顆小小的祖母綠寶石,透著靈氣。戒指穩穩戴在無名指上,竟是剛剛好。
「我是阿信的母親,我叫容歌,你叫我容姨就是了。」
這一晚,司彌整夜失眠。
容姨對她,哪裡像是第一次見面的人?為什麼?容姨提到的那個她,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