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沒有反對,黃傑便坐下來,自己倒了杯酒,和慕容楓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慕容楓不客氣的說:「傑仔,你小子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怎麼還在上班時間和別的女人勾肩搭背的?」
黃傑笑著解釋說:「大哥,您誤會了,我對我老婆那是絕對的忠誠,可做我們這一行的,三教九流都要接觸,帶著女人出去,也算是一種規矩,這叫做有面子,來這裡做的女孩也都懂得這個規矩,只要我自己不起壞心眼,就絕對相安無事,再說,我總不能把老婆帶到這種環境來應酬吧?」
慕容楓還是頭一次聽到黃傑說工作上的事,也難怪,慕容楓從來就沒有接觸過娛樂行業,當兵的時候更是不可能,就是接手青幫的生意後,也是全權交給易小天和黃傑打理,自己幾乎就沒過問。
黃傑見慕容楓沒說話,以為自己說錯了,或者慕容楓不想聽自己這樣辯解,便閉嘴不敢說話了。
慕容楓正聽得出神,一聽沒了聲音,便說道:「繼續啊,我聽著呢」。
黃傑嬉皮笑臉的說:「大哥,您要我說什麼?」
「就說青楓公司的事啊,還有什麼我不瞭解的,統統告訴我,我今天當學生」。慕容楓很直白的說。
黃傑連忙擺手說:「大哥,您可折煞我了,我可不敢」。
慕容楓眼睛一凜說:「叫你說你就說,哪那麼多廢話啊?」
黃傑大著膽子說:「那我說了,要是說錯了您可不能罵我啊,可我不知道大哥您想聽什麼啊?」
慕容楓酷酷的說:「就你剛才說的為什麼你要帶女人」。
黃傑嘿嘿一笑說:「大哥,這男人來這裡,都是找樂放鬆的,也並不是每個人都敢玩什麼一夜情,這裡也就給他們提供一個和女人接觸的場合,大家都知道這裡的遊戲規則,就是找樂,所以你看,來這裡的人絕大部分都是一對對的,單著的,都是還在找目標的,像您這樣的,要不是小天哥培訓得好,您的桌上早就有很多女人撲上來了」。
慕容楓不解的問:「怎麼說?」
黃傑很神秘的說:「因為小天哥說,只要是想找您的女人,侍應生都一律擋駕,說你不好這一口」。
慕容楓沒有反駁,而是好奇的問:「男人和女人真的可以這樣相處?」
黃傑不解的「啊?」了一聲。
慕容楓繼續問:「我是說男人和女人在這裡真的可以今天在一起,明天就分手?」
黃傑解釋說:「哥,也不是每個人都講遊戲規則,但是我們也可以挑人啊,玩得起的就玩,玩不起的我們不惹就行了」。
慕容楓不相信的問:「就這麼簡單?」
黃傑使勁點點頭,又舔著臉問:「大哥,您是不是動心了?我就是小天哥亂講嘛,還說你不好這一口,大哥,要不要我幫您安排?」
慕容楓不置可否,眼神有些游離的掃視著全場,突然,他的眼睛落在了舞台中央那個領舞的女孩身上,女孩穿著一件白色的羽毛胸衣,一條白色的緊身短褲,露出盈握的腰肢,修長的美腿,一頭長髮隨著她的擺動上下飛舞,好一個惹火尤物。
黃傑讚賞道:「大哥好眼力,這是我們豪門的頭牌領舞,叫莎莎,好多人都是來捧她的場的,不過莎莎傲得很,一般人是請不動的」。
慕容楓酷酷的說:「那你去看看,我請得動不」。
黃傑連忙起身說:「您還用請嗎?她還不高興得跳起來啊,大哥,您等著,我馬上去安排」。說完黃傑跑著過去了。
一曲終了,莎莎從舞台上下來,一個侍應生過去給她耳語了幾句,莎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眼裡儘是欣喜。
莎莎從櫃檯端了一杯飲料,款款來到慕容楓的面前,恭敬的叫了一聲:「董事長」。
慕容楓點點頭,不帶表情的說:「坐吧」。
莎莎一點不扭捏,直接坐到了慕容楓的身邊,伸手從桌上拿起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說:「對不起,董事長,我不知道要來陪您,否則,我這一曲就不上去領舞了,您看我這身汗水,真是不好意思」。
慕容楓還有些不習慣,但他對莎莎倒是一點都不反感,輕鬆的說:「沒事,你先歇一會吧,要不要叫人再給你來點飲料?」
莎莎懂事的說:「不用了,董事長,您來豪門從來都不要我們陪您,今天我怎麼有這個榮幸啊?」
慕容楓淡淡的笑了笑說:「怎麼?我每次來你們都知道?是不是在下面議論我啊?」
莎莎老實的說:「嗯,我們小姐妹一起經常說,董事長好帥哦,長得帥,性格又酷,和易總簡直就是兩種性格的人,可就是董事長不喜歡我們,從來都沒有和我們說過話」。
慕容楓笑著說:「是不是還說我是老古板?要不就說我是同性戀?」
莎莎不好意思的說:「是說過,所以剛才waiter來給我說您叫我,我真的好吃驚哦,可沒想到董事長您還這樣健談」。
慕容楓老練的說:「所以有時候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那不一定是事實」。
莎莎不解的問:「人家不是都說眼見為實嗎?連眼睛看到的都不相信那還能相信什麼呢?」
……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慕容楓和莎莎相談甚歡,莎莎是個開朗沒有心機的女孩,有什麼說什麼,手腳勤快,眼裡也有活,慕容楓剛拿起煙,莎莎就知道把打火機打著遞上去,斟茶倒酒,都做得妥妥帖帖。
正在兩人談得高興的時候,一個驚奇的聲音響起:「阿楓?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慕容楓抬頭一看,喬曼麗已經不客氣的坐在了他們對面。
喬曼麗高興的說:「阿楓,能在這裡遇到你可真是不容易,你好像很少來這種場合嘛,今天怎麼有雅興啊?有這樣的興致也不叫上我」,喬曼麗有些責怪的說。
慕容楓好心情的笑笑,沒有接話。
喬曼麗看見莎莎的衣服,就知道她是舞廳的領舞,便揮揮手說:「你先走吧,我和阿楓有話說」。
莎莎被喬曼麗的氣勢唬住了,她也習慣了不得罪客人,便準備站起來離開。
慕容楓一把拉住莎莎的手,示意她坐好,然後不客氣的對喬曼麗說:「喬董,這裡好像輪不到你發號施令吧?莎莎小姐是我的朋友,我沒叫她走誰也沒資格攆她」。
喬曼麗不滿的說:「阿楓,她就是一個舞女,你對她這麼客氣幹什麼?我知道你們男人喜歡換口味,可我們才是朋友啊,你怎麼為一個舞女跟我翻臉啊?」
慕容楓嘲諷的說:「我們是朋友嗎?就算是朋友也要分個先來後到吧?我總不能因為喬董你來了就把人家攆走,那我慕容楓成什麼人了」。
喬曼麗不甘心的對莎莎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和阿楓的事情你一個舞女還沒資格知道,還不走?」
莎莎笑著說:「對不起,我們董事長說了,他不叫我走我不能走」。
「你……,好,你等著」,喬曼麗指著莎莎惡狠狠的說完,氣沖沖的走了。
莎莎不好意思的說:「董事長,我是不是耽誤您的正事了?」
慕容楓氣定神閒的說:「喝酒」。
李冰玉從鄉下回來,還沒進辦公室,就對李虹說:「馬上給我聯繫葉縣長,說我有急事要給他匯報」。說完便匆匆進了辦公室。
可能是在辦公室拿了點東西,李冰玉很快又出來了,李虹忙說:「姐,葉縣長不在,餘波說他下去檢查工作了,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回來」。
李冰玉想了一下說:「那你打電話給餘波,告訴他葉縣長回來趕快通知我」。
李冰玉一直等到了下班,也沒見葉偉回來,李冰玉一直悶悶不樂,下了班,李虹便拉著她上了街,說是放鬆放鬆。
李冰玉和李虹來到一家酒樓,點了幾個菜,便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聊天。
李虹擔心的說:「姐,自從那個可惡的慕容楓結婚後,你就沒有高興過,現在又這麼忙,你身體怎麼受得了啊?」
李冰玉無所謂的說:「我沒事啊,我身體不是很好的嗎?」
「現在是沒事,可你經常這樣悶悶不樂的,早晚會有事」。李虹不客氣的說。
李冰玉打了李虹一下,假裝生氣的說:「死丫頭,你在咒我是不是?我要真生病了,看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