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心裡不舒服了?」楊怡交叉雙臂,一臉得意的質問麒麟。
「是不舒服,不如你也學學人家夏姑娘溫柔點對我,看看我會不會好過一點。」
「做夢,你以為誰都能當我哥。」楊怡聽麒麟承認自己不舒服很吃味,但她後面又立馬激起了她的怒火。
麒麟冷笑:「我就是我何須當別人。」
「只怕你想當也沒那個福氣。」楊怡不屑一顧的輕蔑道。
麒麟莞爾一笑也不與她爭辯,剛巧一女子路過麒麟身邊時腳下一滑跌倒在麒麟懷裡,麒麟也出手將她扶住。
女子驚魂未定緊緊的抓住麒麟不放,麒麟好言安慰她才放手。
「多些公子救命之恩。」女子羞澀的道謝,眼波流轉之間頻頻放電。
「救什麼救,瞎子都看得出你是故意貼到人家身上去的。「楊怡看不慣那故作羞態的女子,青城誰不知道他劉員外的女兒是見到帥哥就犯花癡的主,麒麟這麼俊秀不凡她豈肯錯過機會。
女子見楊怡點破也不甘示弱,胸一挺頭一抬:「楊小姐真是好久不見,聽說你昨日在市集恩將仇報打了一位救你的美少年,不會就是眼前的這位吧。」
「是又怎樣,關你何事?」
「當然不關我事,但是我知恩圖報又關你什麼事呢?」
「當然關我事,他是我爹的客人,我有義務保護他。」楊怡草稿也不打的爭辯道,她就是看不得她,以前是現在更是。
「笑話,他是你爹的客人又不是你爹的犯人,你無權干涉他做什麼,何況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傷他,楊小姐你這麼不願意我靠近他,難不成你喜歡他?」
眾人的目光一時間全聚在楊怡身上,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夏筱煙也忘記了要幫楊天祐止血,看楊怡的神情多了幾分複雜。
「是,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我就是不喜歡你靠近他怎麼了?」楊怡頭腦一熱大聲回道。
那劉小姐也沒想到楊怡會大方承認,不過她也絕非等閒之輩。
「你喜歡人家,那麼人家喜歡你嗎,別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白白成了青城人的笑話。」
楊怡很想抽她幾個嘴巴子,但是生生壓下了那股打人的衝動,她不怒反笑一把挽住麒麟的胳膊:「麒麟哥哥告訴這個女人你是喜歡她還是喜歡我。」
眾人目光又瞬間從楊怡身上轉移到麒麟身上,麒麟頓覺壓力老大,說喜歡哪個都不合適,哎,這些女子若是有一個像夏姑娘他也不用這麼眾目睽睽下尷尬。
「楊……」
「夠了,劉小姐你聽到吧,我麒麟哥哥喜歡的是我不是你,所以你還是省省你那套媚功吧。」楊怡拉著麒麟完全不給麒麟和劉小姐說話的機會。
於是第二天全青城的人都在津津樂道二女爭一男的事情,且都知道是楊家小姐鬥敗了劉家小姐。
楊豹在家氣得直拍桌子,女兒竟在大街上和人……真是難以啟齒,以後叫他楊豹有何面目見人。
「爹爹我也是被那個劉曉倩氣糊塗了,才一時失言……」
「你還敢狡辯。」
「爹爹是真的,是那個劉家小姐一直逼妹妹,妹妹一生氣就這麼做了。」楊天祐怕爹爹真的懲罰妹妹,撞著膽子替妹妹說話。
「你還有臉說,你妹妹糊塗你是幹什麼吃的,不勸著還任由胡言亂語。」
楊天祐低著頭,再不敢言語,餘光偷偷掃過楊怡,意思是哥哥盡力了你多保重吧。
麒麟和夏筱煙在後院等著楊家兄妹,期間夏筱煙幾次欲言又止。
「夏姑娘想說什麼就說吧。」麒麟面向夏筱煙笑容永遠都是和煦如春風。
夏筱煙臉微微一紅還是決定問出口:「麒麟公子你是真的喜歡楊妹妹嗎?」
「我有這麼說過嗎?」
「可是昨天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我只是勸她們別鬧了,不想楊小姐誤解了。」麒麟也很無奈「當時那情況你也看見了,我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那今後你打算怎麼辦?」夏筱煙憂慮的問道。
「什麼怎麼辦?」麒麟一頭霧水。
「對女子而言名聲是對要緊的,楊妹妹這麼一鬧怕也只能嫁給你了。」
……
「不行,這絕對不可以。」楊怡大聲反抗,她才不要嫁給那個讓她顏面盡失的臭小子。
「你沒有選擇必須嫁給麒麟公子。」楊豹不容決絕的宣佈道。
「不,我死也不會嫁給他的。」楊怡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
楊夫人見這對父女的倔脾氣又犯了,急忙勸說道:「老爺你先消消氣,這事也不是咱們說了就算的,麒麟公子他自始自終都是被這兩丫頭牽連的,萬一他不喜歡咱怡兒不答應娶她,那就真的是鬧笑話了。」
「對對對,先問問麒麟弟的意思,萬一人家不答應爹你也不能逼婚不是。」楊天祐不怕死的附和道。
「不用問了,他若不答應你就去給他做丫鬟婢女,伺候他一輩子。」
「爹,您怎麼能這麼對我。」楊怡哭著跑出了祠堂。
楊天祐見妹妹跑出去就想去追,被楊豹喝止:「沒你事,給我跪倒天亮。」
另一邊,麒麟對夏筱煙的分析感到謊謬,一場爭吵而已真有那麼嚴重嗎?
「麒麟公子是想逃避責任?」夏筱煙有些失望的問道。
麒麟從石凳上站起來,走到涼亭的護欄前望著天上的彎月,他知道自己對楊怡是什麼感覺,雖然不討厭但也沒到談婚論嫁的程度,再說他不認為楊怡會願意嫁給他,白天只是她爭搶好勝一時失言而已。
「這不是逃避,夏小姐你喜歡天祐兄天祐兄也喜歡你,所以你們的婚約是不存在任何感情問題的,你也就感受不到和一個自己喜不喜歡都不能確定的人結婚是一件多麼荒誕的事,這一點楊小姐和我的想法應該是一致的。」
「但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那就等培養出感情後再來談這件事。」麒麟仰頭長歎,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失落,白色的衣袂在風中翩飛,好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