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是說要我幫忙嗎?走吧!」
薛莞爾站起身,慈愛一笑。
「嗯。」
吳欣兒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無聊的拿著手裡的遙控器,看著上面的綜藝節目,伸手打了個哈欠。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聽著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放下遙控器,立刻站起身子。全身的警惕細胞完全的甦醒,眼神也變的十分犀利。多年的訓練,已經漸漸養成了不變的習慣。
「冰,你先把菜拎到廚房。」
夜致魅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看著冰開口,一旁,恨默默的退下,站在門外。他相信,自己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太平,沙曼陀·瑾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的機會!所以,他在周圍埋下了很多的殺手,味的,就是要深深過一個安靜平穩的生日。
直到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這才放下心裡的警惕,走上前去。
「總裁。」
走上前,吳欣兒恭敬的站在一邊。
夜致魅看了一眼上面微亂的沙發,抿唇一笑。看來,經過這幾年的訓練,她已經完全的融入到了這個生活裡面,以至於,成了一種習慣。能夠隨時隨地,做出最適合的反應。
「深深呢?」
「可能是中午累了,一直在樓上,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嗯,媽,你先坐一下,我上樓去看一下深深。」
薛莞爾了然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衣領,慢慢的整理了一下。直到看到衣領上沒有微亂的皺褶時,這才放下手。
「去吧!」
看著他欣長的身影走上樓,薛莞爾這才回過頭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吳欣兒。
「你說的是對的!欣兒,帶我去一下廚房吧!今天是深深的生日,魅想要給深深親自下一次廚,你說,深深會吃嗎?」
她不說自己倒還沒想起來,吳欣兒一笑。她還記得上次在醫院裡,深深低聲痛苦的樣子,只怕是又是在深深的傷口上撒鹽了!
「她會吃下去的!」這一點,她始終堅信,只因為,她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夢深深。
「夫人,我帶您去廚房。」
「嗯!」
夜致魅走上樓,輕輕的敲了敲門,卻沒有人回應。不由得急了,立刻將門撞開,走進去,卻發現她整個人正沉穩的睡在床上。
走近床邊,看著她睡的如此香甜不忍打擾。
夢深深翻了翻身子,被子完全的把頭蓋住,只留下一層海藻般的頭髮鋪在上面。黑與白的對比十分鮮明,還可以看出頭髮上那柔潤的光澤度。大手拿起一縷,感受著頭髮上傳來的柔軟,就像是上好的絲綢一般。
不忍心打擾她,夜致魅躬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將她頭上蒙著的被子扯下來,露出她憋得微紅的臉蛋,寵溺一笑,這才站起身走開,將門輕輕的帶上。
走下樓,找到廚房,看見薛莞爾正在洗菜,抬腳走過去。將襯衫兩邊的長袖捲上去,在她的身邊蹲下身,一起洗著青菜。
「有多久,我們母子沒有又在一起洗菜了?我記得,那還是你小的時候,才四歲。那時候,我們從沙曼陀王室逃出來,日子過得很是貧苦,你經常這樣陪著我一起洗菜呢!」
「媽,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挺懷念那段日子的!對了,你打算做些什麼菜啊?」
「這個,我還真不懂!」夜致魅尷尬的笑了笑,輕輕一扯,便將青菜完全的扯成了兩半。
薛莞爾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由得輕笑。
「你用的力氣太大了!果然是個男人,一點都不知道細心一點!要是深深看見你這樣,肯定會嘲笑你的!」
「我倒是希望她能夠每天跟我多說幾句話,而不是什麼都不說!」夜致魅看著手裡被撕成兩半的菜,眼神裡閃過一點落寞。
「傻孩子!」薛莞爾站起身,走過去將冰箱打開,拿出裡面的一大塊排骨。放在一旁,拿起菜刀,正準備砍下去。
夜致魅見菜已經喜洗好,也跟著走過去,拿過他手裡的菜刀。
「媽,我來吧,這可是利器,傷了您怎麼辦?」
退到一邊站好,薛莞爾繼續整理著手中的一些食材,看了一眼正在專心切肉的夜致魅,隨即便繼續整理手上的食材。
「魅,放了深深吧!」
正在這時,夜致魅一分心,沒有注意刀已經落下來,血,從食指的指腹上立刻湧出。薛莞爾一見,立刻跑過去。
「欣兒,快拿紙巾和紗布過來!」
「好的,夫人!」門外,吳欣兒聽著裡面傳來的焦急聲,不由得皺了皺眉。卻還是依言向著一旁奔過去,跑上樓,快速的在平常微姐放醫藥的抽屜裡拿出一些。
由於兩間房間是相靠的,夢深深聽著隔壁那麼大的動靜,自然也醒了過來。走出門,便看見吳欣兒奔下樓的身影,僅僅穿了拖鞋,也跟著走下樓去。沒想到她跑進的地方,卻是廚房。
吳欣兒將手中的紗布遞給薛莞爾,站在一旁。
薛莞爾用紙巾將鮮血吸乾,再用紗布一圈一圈的纏繞起來。
「總裁,要不要我打電話叫微姐過來?」
夜致魅看著手上的傷口,微微皺眉,這麼點小傷,傷不了他。
「不用了!」
門外,夢深深慢慢的走開。薛莞爾將受傷的手包紮好,那過剪刀將紗布剪掉,打上一個完美的結,看著沒有再溢出血跡的食指,這才鬆了口氣。
「好了,媽,我們接著弄吧!一會兒,深深該醒過來了!」
「魅,仔細的考慮一下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