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夏夫人走在前面,在自己的病床前坐下,臉上更是一片陰鬱,
夏文傾看著她的樣子,搖了搖頭,走過去跟她解釋。
「媽,事情絕對不會是你想的那樣!我雖然很少見到深深,但是我相信,深深絕對不會是那種人!那些媒體報道,有幾分是真的。」
「你——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夏夫人看著他這麼為夢深深說話,頓時感到氣急鬱悶至極,拍著自己的胸膛。
「媽,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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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樣,夏文傾只好走過去,伸手輕輕的怕打著她的背部,好言好語的說道。
「媽,別生氣了!我們不聊這些了,我剛才去問過醫生了,說是您的身子調養得十分好,可以出院了!」
夏夫人這才感覺到舒服了一些,看了他一眼。
「早點出院也好!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找個妻子了!」
夏文傾一笑。
「這件事媽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辦好了一些相關的手續,您收拾一下,我們就可以走了!」
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夏夫人眉毛緊蹙,看著他,堅決的開口。
「這件事情,我怎麼可能不急?總之,別再和這個什麼夢深深來往!」
「媽——」
見勸說不了,夏文傾也只好暫時妥協。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點了點頭。
「這才是媽媽的好兒子!」
「那,媽,我們現在就走吧!」
夏夫人點了點頭,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瑣碎的東西。夏文傾站在一旁,看著固執的媽媽,眼裡閃過無奈。他究竟要怎麼做,媽媽才能夠放下成見呢?
兩人收拾好東西走出醫院,卻發現醫院外全部是守候媒體記者。夏文傾扶著夏母從一條小徑上離開,將行李放在車上,離開擁擠的現場。
病房內,夢深深身上的掀開被子,走下床,眼神很是肯定,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一般。看著一旁坐著的欣兒,開口說道:
「欣兒,麻煩你給夜致魅打個電話,就說——我想出院!」
她受不了了,受不了周圍的人看她的目光。他們鄙夷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劍,插在胸口,讓人痛徹心扉。
見她開口,自然是應允。吳欣兒一笑,從身上的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電話薄,撥通電話【嘟——嘟——】
辦公室內,聽到聲響,夜致魅拿過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按下接聽鍵。
「喂,什麼事?」
【總裁,深深想要出院】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夜致魅的眼裡閃過深思,隨即點頭。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會安排車過去,接她出院。」
夜致魅掛掉電話,蓋上還未完成的文件站起身。
「冰,安排好車輛。另外,恨,多帶一些保安人員,維護現場的秩序!」
「是,主人。」——
這邊,夢深深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和牛仔褲,頭髮也沒有紮起,隨意的披散在背後。收拾了一點簡單的東西,坐在床頭。
吳欣兒推開門進入,走過去提起一旁的東西。
「深深,我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等一會兒,總裁會過來接你,我們先從後門出去!」
「嗯——」點了點頭,兩人起身。
在剛走到醫院的門口,一大群的媒體就撲了上來。兩人沒有料到這個狀況,瞬間便已經愣住。一大群人想著夢深深猛撲過來,話筒越來越多,人群也越來越擁擠。慌亂間,剛剛包好沒多久的紗布便已經再次裂開。
「夢小姐,對於此次的事件你做何感想?」
「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在一起談戀愛,請說一下,你有什麼感受?」
「為什麼夜先生生前沒有說明你的身份,到臨死之前也沒有給你留下任何的遺產?」
「你和夜少這段豪門禁忌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面對記者們的提問,吳欣兒只好將夢深深的耳朵摀住,想讓她什麼都聽不見。可是,事與願違,夢深深還是清晰的聽見了他們的每一個問題。
冷靜的看著這群人,眼神中更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有她的心裡知道,她此刻有多麼的無助!無助到就像空中漂浮的落葉,找不到一個歸處,只能無力的任由著吹散。
正在自己無助的時候,現場,一輛接一輛的車子開過來。
「呲——」數量極多的車輛停下,恨走下車,帶領著這些保安人員,伸手往兩邊一指。那些人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分別向四處散開。將擠在一團的媒體四處散開,硬生生擠出一條道路。其中,有不少的記者被其推到。
兩群人強勢的站起排列,將在場的記者,全部刷散開來,中間則是一條寬闊的大道。
正在這個時候,恨走過去,將車門打開。
夜致魅一身黑色的剪裁西裝亮相,裡面是深藍色的襯衫,也藍色的眼眸交相輝映。雙手插在褲袋裡,優雅的走下車,看著還在努力強撐的夢深深,藍眸裡閃過心疼。視線停留在她顫抖的睫毛上,綻放出一個絕美的笑容。
彷彿再說,深深,不用怕!
吳欣兒見夜致魅出現,興奮的一笑,拉著夢深深便走了過去,和她一起走進後座裡。吳欣兒看了一眼現場,伸手快速的關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