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完笑的前仰後合的,說道:「你這個小子也不知道羞,臉皮子也厚,皇上說你耍嘴皮子,你還當成是皇上的誇獎了」。
王錚笑著說道:「太后說的是,微臣還真是臉皮子後,不過只要能博太后您笑,那也值了」。
太后笑著搖頭指著他說道:「你這張好嘴呀,既然你讓哀家如此高興,那哀家可不能不賞,說吧你想要什麼?」
王錚單膝跪地說道:「稟太后,在下請討太后一句話」。
太后一愣,問道:「上次你就討了一句話,這次又要討什麼話?」
王錚說道:「那在下可就說了,在下是想請太后准我陪太后吹頓飯,不知可否?」
「這是為何呀?」一旁的皇上問道。
王錚此時又演了起來,沉聲說道:「不滿太后皇上,在下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山林裡,養我的道長又整日煉丹,幾日也不跟在下說句話,所以從小到大,在下從來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自從上次見到太后、皇上和浮月公主在一起那其樂融融的畫面後,在下就一直想著如果自己也能和太后說說笑笑在一起吃著飯該多好,所以才有此一請」。
太后和浮月伴隨著王錚那悲痛嚮往的表情和那深沉的語氣,都抹淚了,太后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乖孩子,起來吧,哀家准你以後隨意出入坤慈宮,以後你就經常來陪陪哀家,哀家在宮裡也悶的很」。
「謝太后恩典」王錚說著站了起來。
「來,坐哀家這邊來」太后慈祥的說道。
王錚走過去坐到一旁。
太后從身後的一個小盒子裡取出一塊玉珮來,說道:「這塊玉珮是先帝賜予哀家的,今日我就把它賜予你」。
王錚急忙站起說道:「這太貴重,微臣不敢收呀?」
「哀家給你,你便拿著」太后說道。
王錚抬頭看了看皇上,意思是你說呢?
他這個動作讓皇上很高興,畢竟先帝之物,一般人可是不能隨意拿的,而且他這樣也表示,就算是太后的懿旨,那也得先過問自己,皇上對王錚說道:「太后賜你的,你就拿著吧,一定要好生看管」。
王錚伸手接過來後,只見一枚通體亮白的翡翠玉,不大,但非常的好看,他把繩子解開,然後掛在了脖子上。
太后笑著問道:「你怎麼把玉珮掛到脖子上了?」
王錚說道:「戴在腰上別給丟了,還是掛在脖子上安全,太后您看,正合適」。
太后、皇上和浮月看著他都笑了起來,有他確實少很多的煩惱。
又閒聊了一些,王錚看時候差不多了,就要去御膳房要親自去做御膳,太后留不住他,就讓他去了。
到了御膳房,王錚開始忙活起來,這次他可費大了功夫,每道菜味道不說,花樣也是百出,整了三十多道菜,竟是扒、炸、炒、溜、燒、煎都用上了,葷素也都搭配的非常好,最主要的是這三十道菜擺放起來,非常的美觀,無論是但看,還是一起看,都可以稱為是觀賞了。
章熹雖然知道王錚的廚藝非常的不錯,但也只覺得他只會玩一些小花樣而已,可這次他算是大開眼界了,雖不能說王錚已經達到了什麼登峰造極,但他敢肯定,除了王錚外,沒人能做出他這樣的菜色來了,真是太獨特了。
把御膳擺好後,太后皇上和浮月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菜餚。
四人坐下來,太后看著眼前的一盤菜笑著對王錚說道:「你做的菜如此精緻,哀家都不捨得吃了,這道菜叫什麼?」
太后說的那盤菜其實就是一盆大豐收,裡面有黃瓜白蘿蔔和各種蔬菜,不過這道大豐收可非常的費事的,比如白蘿蔔吧,每塊都雕刻成了如意的模樣,看著非常的漂亮。
「回太后,這道菜叫做吉祥如意」王錚說道。
浮月指著一個用南瓜雕刻的小盆子,對太后說道:「皇奶奶,這道菜也很好看」。
王錚說道:「這道菜叫聚寶盆,你看,裡面的東西像不像金銀財寶?」
南瓜盆中有些蝦仁玉米和蒸餃,看上去還真和金銀財寶一般。
吃著飯說著話,開始時幾人還拘束,尤其是浮月,對著王錚總是不敢隨便說話,可王錚有一個本事,就是社交,很容易就能讓眾人和諧起來,所以到後來,連一項端著的皇上,都開始笑哈哈的跟他們聊起了家常。
「王愛卿,明日你就跟著寡人後面,這次大選的人有你決定」秦王說道。
「遵命」王錚說道。
浮月一旁說道:「父皇,明日可否讓浮月也去觀賞一下?」
秦王說道:「舞刀弄劍的,又不是把戲,你去看什麼?」
浮月不滿的對太后說道:「太后,您幫浮月求求情嘛?」
太后對浮月非常的寵愛,但這種事情,她是不好開口讓皇上為難的,她一想,問起王錚來,「王將軍,你怎麼看?」靠!他又不是袁芳。
王錚看了一眼滿臉渴望的浮月,小聲嘟囔道:「小孩願意玩,出去看看也好」。
太后笑了笑,「你就不敢大聲說嗎?」
王錚笑著說道:「對著皇上,在下不敢」。
皇上一旁說道:「你敢你不也說了嗎?怎麼,你覺得應該讓浮月去?」
王錚正色說道:「皇上,其實這個沒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安排個地方讓她坐在那看著就是了,又不麻煩」。
浮月也說道:「父親,你就讓兒臣去嘛?」
皇上想了想,「那好吧!」
「謝父皇!」浮月高興的說道,還感激的看了王錚一眼,天知道她有多想出去轉轉。
王錚這邊吃的開心,外面可就有些亂套了,高槐府邸此時已經來了好些個人,這些人都是明面上高槐的人,所以也不怕別人大白天的看見。
客廳裡,高槐坐在太師椅上,半瞇著眼睛,不動聲色,任由下面的人亂糟糟的說著。
這時,中使大夫馮裹走到高槐的身前,他和王錚有過節,王錚罵他說話是放屁的事情,他還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他沉聲說道:丞相,那個小子咱們是不是要抓緊除掉呀?」
「為何?」高槐看著馮裹稍稍的打開了一些眼睛。
馮裹說道:「以防養虎為患呀!」
高槐低聲笑了一下,然後問在座的其他人,「你們覺得如何?」
一個有些年紀的人說道:「萬萬不可,此時那王錚小兒風頭正勁,我們不可惹怒了他」。
又一三十多歲姓劉的大人說道:「不錯,他現在可是一品護國大將軍,咱們不能輕舉妄動」。
馮裹冷笑一聲,「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呀?劉大人說的不錯,他現在已經是一品護國大將軍了,所以也只有乘現在他沒有根基的時候,才能動他,不然等上一年半載,到時候他打好根基,恐怕到時候某些大人可能就拜在他的門下了吧?你說是不是呀劉大人?」
那劉大人瞪著馮裹語氣不善的問道:「馮大人你是何意,不妨說個清楚」。
馮裹還沒說話,劉大人身旁的一人插嘴說道:「劉大人不必理他,他那人就喜歡放屁」。
哈哈,眾人都大笑起來。
馮裹臉都綠了,死死的瞪著那罵他的人,那人也不懼怕他,繼續肆無忌憚的笑著。
「都別笑了」高槐一說話,眾人馬上都沒人敢再笑了。
高槐對大都府府尹張昭說道:「歸鴻,你以為該如何?」歸鴻是張昭的字。
張昭回答道:「恩師,我覺得現在不宜對他動手,他現在已身居高位,手握一千餘精兵,如果失手沒成反而惹怒了他,那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還有一點是,此人是敵是友,還未嘗可知?」
高槐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馮裹問道:「他明明是白雄的人,當然是敵人了!」
張昭說道:「馮大人有所不知,他已經搬出白府」。
馮裹有些高興的說道:「既然他已經搬出白府,那咱們就容易得手了,此次機會咱們不能放過呀!」
張昭笑了笑,沒有說話。
又一個人說道:「他現在已經是一品護國大將軍,就算搬出白府,那也是很正常的,我覺得咱們不可對他掉以輕心,我觀這個人,很危險!」
馮裹一聽,馬上說道:「不錯,王錚那小子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絕對不能放過他」。
有一位大人說道:「我聽說那王錚出白府,好似是和白雄鬧僵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高槐說道:「此事應當不假,今日王錚那小子把袁秋給大罵了一頓,比起當初他訓老夫來,那可厲害多,我估計袁秋那老匹夫這幾日應該食不下嚥了,呵呵」。
那劉大人問道:「那他為何會跟白雄袁秋他們鬧翻呢?」
張昭說道:「這個我有耳聞,好似是因為白羽」。
「怎講?」劉大人問道。
張昭說道:「還不是那袁秋老小子,他得知太子秦正喜歡那白羽,就要使美人計把太子從我們這裡奪過去,可這下就把喜歡白羽的王錚小子給得罪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