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種很慌亂的狀態下,眾人都散了場,這種感覺如同飽飯後灌了一肚子涼氣,讓人都噁心。
回去後白雄狠狠的訓斥了白羽一頓,開始時王錚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後來才知道,原來白羽之前就受傷了。
從楚國躲過幾千人的追殺,又到渭水日夜操勞,再從渭水回到大都時和血夜宮的幾場大戰,白羽確實夠累的,她就是再厲害也畢竟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姑娘,二十歲,一個花季般的年歲。
「你用飛羽劍法了嗎?」白雄冷聲問道。
白羽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這還好,不然你的功夫可就算廢了,你要謹記!」白雄說道。
王錚看著白羽有些心疼,笑呵呵的對白雄說道:「師傅!你看白羽都受傷了,趕緊讓她去休息吧?」
白雄瞪了他一眼,然後就轉身走了。
和白翼一起把她送到閨房後,王錚就獨自來到了練武場,今天他見識了不少,也頭一次這麼認真的看別人練武功,所以感覺有所心得。
看著簡單做起來難,大多事情都是如此,雖然今天他已經算是用心了,可真自己練起來還真難。
「傻小子老爺叫你!」此時白羽的奶娘跑過來對王錚說道。
要說整個將軍府王錚最不願意見到的人,那就數這個人,總是跟自己作對。
「師傅在書房呢吧?」王錚把刀放好問道。
「嗯!趕緊去吧,老爺等著呢!」白羽的奶娘說道。
在王錚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那奶娘伸手在王錚的頭上摸了一把,「這傻小子長的真俊!難過羽兒和翼兒都看上你了呢!」
王錚此時渾身都是雞皮疙瘩,馬上就加快速度要跑。
「哎!你小子也是的,為什麼要招惹倆人呢?真混蛋!」那奶娘說著就撿起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
「哎呦!」王錚疼的驚呼一聲後,馬上撒腿就跑,這個奶娘老婆婆他是受夠了,而且身手厲害,每次她投過來的石塊,他都無法躲閃。
來到了書房,王錚整理了一下衣物就進去了。
白雄在裡面看著書,不過皺著的眉頭能看出來他的心思好似沒在書上。
「十天後就是大選了,你可知道?」白雄問道。
王錚點點頭。
白雄皺著眉頭問道:「你可知大選的重要呀?」
王錚又點了點頭。
「真的?」白雄側目問道。
王錚心虛的搖了搖頭,每次白雄這麼認真的時候,他總會感覺到一種壓迫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白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可真心喜歡羽兒?」
王錚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他不知道白雄是什麼意思。
白雄氣憤的說道:「喜歡還是不喜歡?」
王錚馬上說道:「喜歡!」不過又害怕起來,心想他急著問這個幹嗎?
白雄看著王錚說道:「今日陛下傳旨,要羽兒秋獵歸來後入宮陪浮月公主度十八生辰晚宴」。
王錚說道:「哦!這個我們御膳房也接到通知了,只是沒說讓我去」
「那是家宴,你怎麼可以去!你可知為何陛下會讓羽兒去呀?」白雄問道。
王錚一想,馬上就急了,「那老傢伙敢跟我搶媳婦!丫的廢了他!」
白雄氣憤的說道:「休胡言亂語!是太子秦正今日向陛下求親了,所以陛下安排那日讓羽兒進宮讓太后和眾位娘娘定奪!」
王錚咬著牙說道:「秦正那廝我看著就不是好東西,王八蛋,草……」
「住嘴!他畢竟是太子,不可出侮辱之言!」白雄可是保皇黨的死忠,所以王錚這麼罵他是不允許的。
「師傅我可先說清楚呀?白羽我可先定了的,你不能反悔呀?」王錚說道。
白雄說道:「我也不想讓羽兒嫁入宮中,所以才找你來的」。
王錚說道:「那就沒事了,到時候你直接不同意不就成了」。
「談何容易,如果聖旨下來,或者是太后下了懿旨,我能抗旨不遵嗎?」白雄說道。
「為什麼不能?」王錚說道。
白雄瞪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小子怎麼總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來。
王錚知道白雄不敢得罪皇上,左右走了幾步說道:「現在只有二個辦法了,一個是明日我就把白羽給娶了,第二就是我帶她私奔,你看哪個好?」
白雄說道:「你小子就不能想個妥善的辦法嗎?」
「沒有呀?要想你想」王錚著急的說道。
白雄沒理他的無理,說道:「其實我到有一個辦法!」
王錚一聽就馬上走到他的身邊,「啥辦法?」
「如果這次你能在秋獵大選中奪魁,那就有機會得到嘉獎,到時候你就可以請陛下為你賜婚!」白雄說道。
王錚一聽臉就達拉下來了,這次秋獵大選的事情他有幾分知道,說白了就是比騎馬射箭武功兵法等等,以他的本事,想都別想,「師傅!你還能再想一個比這個難的嗎?」
白雄說道:「除非如此,我也沒別的辦法可想了」。
「到時候你就忍心把白羽嫁給他不喜歡的人?」王錚問道。
「天命如此,我又能如何?」白雄說道。
王錚不傻,一看白雄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師傅,你是想把白羽嫁給那太子秦正吧?」
白雄知道王錚的聰明,看著他說道:「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
「不是!我叫您一聲師傅,然後我就回去洗洗睡,如果說是!好!那您今日就把我逐出師門!以後我也沒你這個師傅!」王錚說道。
白雄氣壞了,徒弟敢跟師傅這麼說話的,自古以來他應該還是頭一個,「你雖不懂禮數,但尊師重道難道也不懂了嗎?」
王錚說道:「我尊敬你,是因為您值得我尊敬,可如果你要用自己的女兒來達到什麼狗屁目的,哼!那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白雄沒想到王錚竟然如此對他說話,其實說起來他還是很喜歡王錚這個徒弟的,也想招他為婿,可現在高槐權勢熏天連秦王都要懼他三分,怎麼能再估計別的,「你當真!」
「當真!」王錚說道。
「你可想過翼兒嗎?」白雄的意思是,雖然你娶不成白羽,但卻還能娶白翼。
「我喜歡白羽!」王錚堅定的說道,白雄這時提到白翼讓他很失望,之前對白雄的好感也蕩然無存。
白雄站起來說道:「你可知人生在世不稱意之事十有八九,有些東西是必須捨去的嗎?」
王錚冷笑一聲,「我只知道,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堅持到底的!」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滾吧!從此你再和我白家沒有任何瓜葛!」白雄說道。
「是的!白老爺!」王錚說著扭頭就出去了,沒有一絲的留戀。
白雄見他出去後,歎了口氣,無奈的坐在太師椅上,本來他是想先跟王錚打個預防針的,讓他到時候聽到白羽要嫁給秦正時能接受了,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剛烈,雖然白雄很佩服他這種剛烈,但卻又覺得他意氣用事,要知道有些事情可是身不由己的。
「此子果然不同凡響」這時,大學士袁秋從旁門出來了。
白雄又歎了一口氣,「只不過此子倔強,無法為我所用」。
袁秋說道:「這次真是委屈賢弟你了」。
白雄皺眉問道:「袁老兄,難道除了讓羽兒嫁給太子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袁秋坐到另一旁的椅子上說道:「高槐本就勢大,如果不把太子拉攏過來,國舅站在高槐那邊,到時候就是陛下,也不是其對手了!」太子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但他的舅舅卻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白雄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惜我那女兒不知是否和王錚那臭小子一樣,敢違抗聖命」。
袁秋說道:「所以白老弟你可一定要盡力了,不能讓大秦落入賊人之手呀!」
白雄想了想說道:「如果王錚真的在這次秋獵上奪魁求陛下賜婚,你說陛下會如何呢?」
「陛下肯定不允!」袁秋說道。
白雄一下就明白了,袁秋這次用的計謀就算不是陛下想的,那也是陛下允許了的,所以自給王錚提的那個辦法,根本就沒有用,「袁老兄,在下有一事相求?」
「白賢弟還跟老朽客氣什麼,有事但講無妨」
「王錚那小子出言對聖上無理的事,還請袁老哥不要稟報給陛下,他也只是無心之說,並不會對我等有惡意的」白雄說道。
袁秋笑著說道:「必當遵從!」
出了白府後王錚急著走了老遠才想起自己現在的狀況,衣服單薄身無分文的,怎麼忘了把韓吉給自己的銀子拿出來呀?一想到韓吉,王錚知道現在去投奔誰了。
剛到鴻臚寺的牆角,忽然從裡面蹦出一人來,砸向王錚。
王錚被凍的正哆嗦呢,所以反應也慢了許多,一下被砸個正著。
「你大爺的還想跑!」王錚躺在地上見那人要跑,馬上伸手抓住了他的腿。
那人也厲害,腿和能伸縮般,竟然一下就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