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內,追憶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銷魂的時光,不知不覺嘴角帶著微笑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直到日上三竿追憶這才醒來。
追憶在床上抻了個懶腰,開口吟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痛快痛快!好久沒有睡過這麼香的覺了,真是神清氣爽,龍馬精神。」
「小懶蟲,你終於醒了,快出來,我給你熬了一碗「神魂復原粥」,對你恢復記憶有非常大的幫助哦。」
月叢花柔美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追憶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笑話,讓美女特別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久等可是一種罪過。
等追憶洗漱完畢,出得門來,發現月叢花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的凳子上,石桌上早已擺好了六七樣酒菜。
追憶脈脈含情的看著月叢花,微笑著坐在她的身邊,用鼻子使勁聞了聞,濃郁的菜餚香味兒立刻就把追憶的食慾給勾了起來。
「真香,這是什麼菜啊,我以前從沒有見過。〞追憶忍住流口水的衝動,問道。
經過月叢花的介紹,追憶才知道這幾樣菜可不是世俗中的東西,這些菜吃了不僅管飽,還非常有助於修煉者修行。最重要的是那壺酒,名叫「月露百花漿」,喝了可以提高修行者抵禦心魔干擾的能力。
吃了幾口菜,又喝了杯美酒,追憶突然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美人兒在畔,對酒當歌,如此愜意的人生,誰還願意去想那些打打殺殺、爭名奪利的事情。可是人生會那麼簡單嗎?
就在追憶剛剛把月叢花熬的「神魂復原粥」喝完,一個美麗的侍女就急匆匆的從院外走了進來,在月叢花的耳邊一陣低語。
月叢花的臉色竟然一連變了三變。
追憶放下手中的碗筷,靜靜的看著月叢花,希望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什麼來。
待侍女走出小院,追憶關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讓你這麼擔憂?」
「沒什麼,就是損失了一些小嘍囉。」月叢花強作歡顏的說道。
「又是道門來找你麻煩來了?這都怨我,如果不是我殺了他們的人,也不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了。」追憶見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好受,心裡一陣歉疚。
「不關你事,就算沒有你那件事,我和道門也是勢同水火,少不了打仗。」月叢花平靜地說道。
「追憶,如果以前我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會不會很恨我,不要我了?」月叢花看著追憶幽幽地說道。
「不會的,不管以前你如何對我都不重要。關鍵是現在,我只知道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這就足夠了,任何人也別想分開我們。」追憶吝惜的把月叢花摟在懷裡,柔聲說道。
「追憶,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慢慢說。」
「我,我是魔教的人。」
「魔,魔教,聽著挺嚇人的,那又怎麼了?」
「我不僅是魔教的人,而且我還是魔教的……教主。」
月叢花忍了忍,終於還是說了出來,然後有些擔心的望著追憶。
「呃,教、教主?」
追憶心說這下大發了,我竟然和魔教的教主談起了戀愛,說出去還不嚇壞一批人。
月叢花見追憶發愣不語,還以為嚇住了他,連忙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問道:「你,你沒事吧?」
「鞥,沒事兒,你別擔心,我是在想,如果別人知道我是魔教教主的未來夫君,是不是會嚇傻一群人啊?呵呵。」追憶摸了摸月叢花的頭說道。
「你是這麼想的?」
「啊,要不想什麼?」
追憶雙手一攤。
「呵呵,你有在逗我了。」月叢花笑了笑說道「可是我一直在騙你。」
「啊,騙我,怎麼騙我了,這不挺好的嗎?我喜歡你騙我。」
「嗯,我其實不叫月叢花。」
「是嗎?那你真名叫什麼名字,希望要比現在的名字叫起來更好聽。」
「花叢月,這就是我的真名,好聽嗎?」花叢月站起身來說道。
追憶一聽立馬跳起來,抱住她就親了一口。
「花叢月,月叢花。哈哈,叢花,月兒,你太有才了。不管你叫啥名字,反,正,只要是你人就行,別的我不管,也沒時間管。」
「可我……」
花叢月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追憶打斷了她的話。
「好了,還不相信我嗎?不行我把心掏給你看看?」
說著做了一個挖心的動作。
花叢月見追憶如此的不在乎自己騙他,激動的趴在追憶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她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被人毫無顧忌的信任和關心,心情激盪之下,淚流不止。
他這一哭,追憶可慌了手腳。不怕女人笑,就怕女人哭。追憶可沒有哄過女人不哭的經驗。手忙腳亂的,抱著花叢月,不停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嘴裡說著「不哭、不哭。你再哭,我也就要跟著你一起哭了。」
「撲哧。」
只見花叢月梨花帶雨的破涕為笑,雙臂緊緊抱住追憶的腰,生怕他跑了似的。
「呼。」
追憶終於鬆了一口氣。
扶著花叢月回到她的房間,把她輕輕放到床上。
花叢月哭了半天,心神有些勞累,抓著追憶的手很快就睡著了。
看著心愛的人兒熟睡的樣子,追憶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門。
趁著花叢月睡了,追憶走出小院到外面閒逛起來。
小院之外,是一個比小院大十幾倍的大園子,周圍高矮不一的還有一些房舍,房舍之間開有許多美麗的花多,十幾棵高大蔥翠的古松傲然挺立在園子的四周,偶爾有一些巡邏的修士穿梭其中,不時傳來口令的詢問聲和回答的聲音,守備甚是森嚴。
追憶正散著步,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唉,虎子,聽說了嗎?道門那邊現在像吃了春藥的瘋狗,到處咬人,我們這邊已經有兩個分壇數百兄弟被他們偷襲殺害了。」
「聽說了,好像是咱們教主救走了道門的一個叛徒什麼的,才引起了道門強烈的進攻。」
「不錯,教主大人,不僅救了那個人,還把他留在我們這。這不是明擺著打道門的臉嗎?」
「怪不得,道門以前雖然和我們不對付,但那都是一些小打小鬧。兄弟們勉強可以過些好日子。現在好了,道門的攻勢突然強烈起來,幾乎傾巢出動,我們魔教又處於危險的境地了。」
「你說,咱們教主大人為什麼救那個人道門叛徒,難道教主大人看上那小子了?那小子也太不仗義了,為了他死了那麼多弟兄。卻躲在女人懷裡不出來。哼!」
「噓,你想死啊,竟敢說教主大人壞話?」
「呃,噓……」
終於再也沒有了聲息。
追憶很憤怒,憤怒的同時也在思考剛才那兩人說的話,特別是最後一句話「那小子也太不仗義了,為了他死了那麼多弟兄。他卻躲在女人懷裡不出來。哼!」
這句話反覆地在追憶的耳邊環繞個不停。
「可惡的道門,哼!」
追憶猛地一攥拳頭,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一個令道門心驚膽寒的決定。
追憶和道門間的戰鬥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