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觸碰到就會心痛。
有些事,你窮極一生也無法釋懷。
孩子,是子萱跟柳獨月永遠無法磨滅的痛楚。之後,柳獨月跟那三個男人再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好像,就是季傳風跟玉清兒的婚事吧。她不感興趣,也不想聽。當季傳風回來後,已到了午飯時間。一行人便離開,到大廳用膳。
柳千星喂完孩子,跟玉清兒有說有笑研究婚事。不時的,玉清兒還向柳千星探討孕婦應注意什麼,吃什麼好。子萱木然的離開,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寢室。
轉角處,一道深邃的目光目送她走進屋內,關上房門,才飄然離去。
深夜,皇宮別苑,一個偉岸的身影面向窗邊,背對地上跪著的人,仔細聆聽來人的低聲細語。
「王爺,屬下跟隨柳逐日的御林軍副統領快馬去了邊關月城。那劉巡直奔月王府,收買了王府的許多下人,得出的結果都是···」
許久,地上的人匯報完畢。背立而站的人單手一揮,他起身迅速消失,來去如風。
背對的人轉過身,臉上是一抹異樣的光芒。他陰寒地冷笑一聲,輕輕吐出幾句話。
「異時空的魂魄附體?廖子萱,本王當真對你很感興趣呢!但願你能幫本王完成心願,哈哈哈!」
而此時皇宮另一殿內,同樣的場景也在上演。
「啟稟皇上,屬下打探到,現在這個月王妃果真不是潘金蓮。據王府下人說,此女是個叫做廖子萱的魂魄,附上潘金蓮的身體。」
「一派胡言!你是在誆朕嗎?竟然以鬼神之說來敷衍朕?」柳逐日怎麼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事情呢。
劉巡膽戰心驚的繼續說道:「皇上,是真的呀!不止這個王妃是假的,連季將軍也是一樣的。」
這下,柳逐日倒是想起什麼。是呀,季傳風病入膏肓,可是這次回京卻健朗不似從前,這該怎麼解釋呢?
「接著說。」
劉巡擦擦冷汗,把關於廖子萱和柳獨月之間的大小瑣事一股腦兒說了一遍。
柳逐日示意他退下,一個人開始慢慢回味劉巡的話。
突地,想起白天在將軍府發生的事。不禁惡毒的大笑出聲,「呵呵,好一個不喜歡孩子,柳獨月,廖子萱,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柳逐日眼神中盛滿勢在必得的光芒。他因興奮而變得扭曲的臉,在燭光搖曳下怎麼看怎麼猙獰恐怖。
「皇上,今夜去哪個妃嬪處所?」徐公公走進來,就看見柳逐日正得意的大笑。主子高興了,奴才才好過一點。所以,他也跟著高興。
柳逐日冷眼看了看徐公公手中裝滿玉牌的盒子,歎口氣道:「去淑妃那裡吧。」
徐公公一怔,而後小聲提醒道:「皇上,淑妃娘娘她,已經被您打入冷宮了。」
聞言,柳逐日自己也是一愣。是呀,怎麼把這事兒忘了!只是,每每一想起那個女人,心頭,都會隱隱作痛。
將軍府
柳獨月整個下午都泡在司徒殤那,研究子萱不能生育的問題,直到傍晚才回寢室。一推門,就看見子萱默默地坐在床頭流淚。心,不由得一窒。他知道,子萱在傷心什麼。
掩上門,輕輕走到床邊,將子萱攬入懷中。「老婆,對不起,我不是個好老公。」
子萱緊緊環住柳獨月的腰,頭貼在他的胸膛,搖得跟撥浪鼓似地。「不要這樣說,老公,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初我不拿掉那個孩子,你就不會沒有孩子了。」
今天,她想了很多很多。她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看著柳千星跟玉清兒相處的那麼融洽,她竟然有了給柳獨月娶側妃的想法。
「老公,你再娶一個女人吧。我這輩子沒辦法為你生個一兒半女,連累你後繼無人就不好了。你···唔!」
不待子萱說完,柳獨月已經狠狠地覆上她喋喋不休的唇瓣。霸道的,懲罰的,幾乎要把她的呼吸奪走。
倏地鬆開口,大聲罵道:「你這個笨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以後你再敢這樣說,我就···」不再說餘下的話,只是狠狠的吻著子萱的唇。蠻不講理的撬開她的貝齒,肆意地捲上她的香舌,狠狠地**。
夜深沉,男人與女人纏/綿的身影逐漸掩埋在床幔中。
許久,男人喘息著說道:「廖子萱,你聽清楚,我——柳獨月,這一生,只要你一個!」
「可是,我不能為你生孩子。」女人的聲音中透著淒涼。
「閉嘴,你這個沒完沒了的女人,是想讓我內疚一輩子嗎?看我怎麼懲罰你!」男人不悅的呵斥。
「呀,好癢,不要,天哪!呵呵,不要,真的不要,呵呵···求你別撓我癢癢!」女人的求饒聲越來越大,直到男人以口封住她的唇。
原來,她的致命傷是胳肢窩!季傳風果然沒騙他。男人如是想。
一定是該死的季傳風出賣她!季傳風你去死吧!女人如是想。
而在將軍府的另一間房內,季傳風正不停的打著噴嚏。
「怪事兒,今晚這是怎麼了?」季傳風揉揉鼻子,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看來,是清兒在皇宮孤枕難眠想你了。不過還好,再過三天這種兩地相思的苦日子就熬出頭了。」柳千星一邊給熟睡的寶兒蓋被子,一邊小聲說道。
季傳風一把將她拉到床shang,大力按倒。「我的好星兒,你在吃醋嗎?要不要夫君好好疼愛你一番啊?」
眼看季傳風眼中迸發出yu望的huo苗,柳千星難得的嬉笑起來。「哪有,我才沒有呢!那個,噢,我好困哦,先睡了。」話落,急忙轉身閉上眼假寐。
可是,季傳風哪裡肯放過她呢?
「好老婆,你是要我從後面吃你嗎?嗯,也好,這種姿勢一定會很棒的。」季傳風邊說邊動手去扯柳千星的褲子,順勢,還把柳千星壓到身下,成面朝被子的狀態。
惡魔!柳千星心中暗自罵著,卻不得不違背良心,好話說盡,讓季傳風換成她能接受的姿勢。
「嗯,你!不,別這樣!」
柳千星滿臉緋紅,此刻季傳風已經半跪在床上,並且將她拉坐在他的大、腿上。那炙熱的碩、、大緩緩頂進她的si處,讓她沒來由得全身痙攣不已。是滿足,更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抓緊我,讓我給你快樂!」季傳風魅惑的在千星耳邊低語,雙手緊扣住她的楊柳細腰,不待她回應,就開始狠狠地律動起來。
「啊!」突然衝刺帶來的快。感令千星申吟出聲,但隨即,她死死咬住唇。寶兒還在,她不想吵到孩子,只能雙手死命的在季傳風後被亂抓。
今晚,整個將軍府都籠罩在曖。昧的氣氛中,久久,不能消散···
三日很快過去。
今天,是季傳風大喜之日。本來,將軍娶妾應該在將軍府舉行的。可是,這個妾室卻是堂堂大國——玉霄國的小公主。所以,季傳風只得聽從未來大舅哥玉無瑕的命令,在皇宮正正式式迎娶玉清兒。
禮成,自然不像一般夫妻那樣送入洞房。而是坐在大殿內,接受百官虛意祝福,觀看大殿中央柳逐日為他們夫妻準備的舞會盛宴。
季傳風看了眼在自己左邊坐著的柳千星,又看了看對面的柳獨月,子萱。上次太后壽宴,因為玉清兒的突然出現,擾亂了季傳風辭官的計劃。這次,絕對是個好機會。
「清兒。」季傳風看了看另一側鳳冠霞披,未遮蓋頭的美艷女子,輕輕喚了一聲。
「嗯?」玉清兒對上他的目光,又羞澀的低下頭。
「如果我只是一介平民,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這話問也是白問,無論玉清兒怎樣回答,都不會阻礙他的計劃。他只是秉著夫妻之間應該互相忠誠,什麼事也不隱瞞的原則,先給她透個風兒,免得一會她太過吃驚。
玉清兒撫了撫凸起的小腹,又看了看季傳風,甜甜的笑了。「就算你是山野村夫,我和寶寶也會選擇跟你在一起的。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大將軍的身份。」
季傳風與柳千星相視一笑,同時開口說道:「我們(你跟千星)還真是心有靈犀,說的話一模一樣!」
宴會越來越熱鬧,不止百官齊聚,還有玉霄國太子玉無瑕,薛國三王爺薛雨晨參與其中。此時不請求辭官,更待何時?
季傳風藉著感謝大家為由,起身為大家敬酒。一一謝過,這才轉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噗!」子萱很不給面子的噴了一大口茶,幸好眾人目光都被季傳風吸引了。
柳獨月掏出帕子,細心地為子萱擦拭嘴角,小聲罵她笨。喝口茶都會噴,還能幹什麼呀?
子萱翻翻白眼兒,本來就很好笑嘛!季傳風耶!季氏集團接班人,竟然下跪,在這麼多人面前?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也不會信的。
就聽季傳風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臣有一事請求陛下准許。」
柳逐日先是一愣,繼而笑著讓他平身。季傳風也不客氣,麻溜就站起來了。犯不著跟自己膝蓋過不去不是!
「皇上,如今天下太平,再無戰事。微臣為國家也無建功機會,特此於今日請求辭官。」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人歡喜有人憂呀!柳逐日自然是高興的一方。他假意阻攔道:「那怎麼可以呢?季將軍乃我柳南棟樑,立下無數汗馬功勞。若我准奏,豈不被人笑成過河拆橋之徒!」
季傳風不慌不忙接言,「皇上,您也說臣立下無數汗馬功勞。臣因為常年作戰,與妻兒聚少離多,枉為人夫,也枉為人父。今日,又娶得玉霄國公主。公主身懷六甲,而千星又有待哺孩兒,臣如今只想卸甲歸田,做個稱職的夫君。臣已經虧欠妻兒太多,實在不能再做一個不義之人了!求皇上成全!」
一番話說的字字感人至深,句句合情合理。子萱在一邊直撇嘴,這個季傳風,就長了一張話匣子嘴!
柳逐日也是聰明人,給坡就下。眼見季傳風說的似模似樣,也就金口一開——「准了!」
眼看宴會正如火如荼,柳逐日突然聲稱身體不適,早早回寢宮休息了。而新娘子玉清兒也在柳千星陪同下先行回將軍府了。
皇上不在,眾人自然更加放鬆的玩樂。有官員已經湊到季傳風身邊,小聲議論說他不該辭官,柳逐日早有異心想剷除月王。這下沒了這個表弟將軍,月王凶多吉少如何如何。
聞言,季傳風與柳獨月倒是坦然一笑。功名利祿,於他們,就是個屁!
他們,只想跟心愛的女人隱居深山,平凡幸福的過一輩子!
司徒殤已經打理好一切,只待他們回將軍府了。柳逐日再奸詐,也不會在季傳風娶了玉清兒這時候動手。他,會放柳獨月回月城,伺機慢慢對付的!到時候···呵呵,他們早已經人去城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