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殤緩緩的抬起手,無奈的歎道:「怎麼,看我要死了,於心不忍,還是想繼續耍弄我嗎?不管你想不相信,上次在墨湖的事,我沒有與月合謀設計你。」
潘金蓮輕抬手,淚眼婆娑的看著司徒殤,輕聲說:「殤,難道你當真未曾發現,那女人不是我嗎?連不相干的人都看出來了,你……卻沒看出來嗎?蓮兒現在已是要投胎的魂魄,走之前只想見你最後一眼。如果可以,來世蓮兒一定會做殤的妻子。」輕輕吻上司徒殤帶血的雙唇,潘金蓮站起身。
「我該走了,殤,離開那個叫子萱的女人吧!她疾惡如仇,你會被她傷的體無完膚的。再見了,我的殤……」潘金蓮微微閉上眼,雖然司徒殤一直沒說話,但她已經再無牽掛。
「不要走,蓮兒!」司徒殤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潘金蓮,但是,他卻看不到,潘金蓮的魂魄正在脫離身體。
子萱看著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她佔據了人家的身體,還傷害了人家的愛人。
「你既然來到這裡,就必定有因由的。我不想追究你什麼,只請你不要再糾纏殤。真正傷害你的,是柳獨月,你該找他算賬才是!柳獨月,他很陰毒呢,你可要多加小心。」潘金蓮說起話來文文弱弱,典型的大家閨秀。
眼見潘金蓮的魂魄朝黑白無常走去,子萱一把上前攔住了她。「你跟柳獨月還有別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對他的恨意很強烈,他貌似對你有種他自己都說不出的情感。告訴我,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潘金蓮淡淡一笑,「你很聰明,奉勸你一句,如果不想被他折磨死,就離他遠遠的。否則的話,你會後悔的!」說完這話,潘金蓮便跟隨黑白無常消失不見了。
身體如同被磁鐵吸住般,飛進了潘金蓮的肉身。睜眼,對上的是司徒殤滿頭銀髮,還有一臉痛苦。忍著小腹的劇痛,子萱一把推開了他。
「司徒殤,請自重!」鏗鏘的六個字,狠狠打在司徒殤心上。
難道,蓮兒真的永遠離開他了嗎?看著眼前冷若冰霜般的女子,司徒殤知道,她真的不是自己的蓮兒。輕歎一聲,他踉蹌著向門外走去。
王府大堂內
「為什麼,既然你也知道她不是潘金蓮,為什麼你還讓我放她走?你聽聽她走之前撂下的話,呵呵,要把我對她做的事十倍奉還給我?她在威脅本王!今日你若不死命為她求情,本王定要殺了她不可!」柳獨月一臉怒氣,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佔據自己心儀女人的身,還大言不慚要報復自己?哼,早晚要你死的很慘!如果不是你,蓮兒也許不會死。
司徒殤一臉不屑,「就憑她也值得我為她求情嗎?我是不想蓮兒的肉身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還有,她不會輕易走遠,以她的性子,她定是瑕疵必報之人。所以,今日我有個不情之請,望表兄能夠成全。」
表兄?他二人一向不都直呼名字的嗎?柳獨月擰眉看著司徒殤,沉聲問道:「什麼事?」
司徒殤思量許久,才開口道:「我想離開月城,但走之前,請你答應我,無論那女人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你都不能殺她。可以嗎?」
「你說什麼?你要離開月城?不可以,你這副樣子,我怎麼放心你離開?」柳獨月一聽這話當即跳了起來。
然而,司徒殤去意已決。他深吸一口氣,淡然的笑道:「呆在這裡,我會她逼瘋的。你知道嗎?她天生就帶著魅惑人心的本事,我怕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愛上她無法自拔!與其如此,我情願裝著對蓮兒的回憶,離開這裡!」
天生魅惑人心?柳獨月愣愣地看著司徒殤,難道他愛上那個佔據潘金蓮身體的女人了?如果當真如此,那他真的不能留下他了……
繁華嘈雜的月城街道,一輛馬車快速向城外駛去。待出了城門,車內傳出一句喊聲。「停一下。」
「吁!」「嘶!」車伕的呵斥聲,馬的嘶鳴聲一併響起,馬車穩穩的停了下來。
司徒殤掀開轎簾,最後看了一眼城門上大大的兩個字——「月城」。別了,月城;別了,月;別了,廖子萱!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保住你的命!但願,月會看到你不同凡人的一處。你們,真的很相像呢!一樣孤傲,一樣自負,一樣瑕疵必報。
終於送走了司徒殤,下章十點奉上,開始兩個人的戰爭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