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竟然為了區區一萬兩白銀再次背棄殤。殤真是瞎了眼,還對本王信誓旦旦的說你不會再離開他。想不到本王一次小小的試探,你就原形畢露了!實話告訴你吧,本來你若一心想跟殤在一起,本王會成全你們,但你……哼!本王今日就殺了你,免得你再傷他的心。」話畢,柳獨月大步上前,一手掐住子萱纖纖細頸。
一旁的小然眼看子萱跌倒,頭又撞出血來,早已尖叫起來。「姐姐你沒事吧?你還好吧?王爺,手下留情啊!姐姐她已經懷了司徒神醫的骨血,您不能這樣啊!」
柳獨月聽到「骨血」二字,緊握在子萱脖頸的手立刻縮了回去。他驚訝的張大嘴,似是不相信般的看向子萱。
但見她一臉冷汗,牙齒死死的咬著唇,手也緊緊攥成拳狀,面部更是扭曲的不成人形。剛剛還一臉笑意的女人,轉眼便像虛脫得快要死掉一般。
「啊!姐姐你流血了,嗚嗚嗚……」伴隨小然再次驚呼,柳獨月看向子萱身下,那裡果然流出一大灘鮮血。那血染紅了裙擺,染紅了繡花鞋,卻還在不停地流淌。屋內充斥著血獨有的腥味,那紅的刺眼的顏色,那腥的刺鼻的味道,無一不刺激著柳獨月的神經。
「好痛,我要死了,小然,我要死了!去叫殤來,我還……還沒有看他最後一眼!」子萱鬆開緊咬的唇,那裡早已被咬出血來。
小然驚慌失措的點頭,急急忙忙便衝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不知碰到多少人,但她絲毫未敢停留半秒。
此時的司徒殤,正端坐在前院大廳。他嘴角含笑,一臉得意地笑。終於,他終於可以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月,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我沒有告訴你她懷了你的孩子,我怕你知道會不放她走。我還怕她知道了會不跟我走,所以,就讓這件事情爛掉在我心中吧!司徒殤心中自言自語著,人已經焦急起來。蓮兒,怎麼還不來呢?
「司徒神醫,不好了,姐姐她要死了!嗚嗚嗚,司徒神醫,快點啊,姐姐要死了!」剛站起身,就聽門外傳來小然的驚叫聲。
三步並作兩步踏出門外,他聲音發抖也不自知。「你,你說什麼?」
小然哭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拉著他向後院跑去。本來幾百米的距離,此時卻尤其長。司徒殤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可以肯定,蓮兒出大事了!而且,定是與月有關。
「你為什麼會懷孕?你怎麼會懷孕?你說,你說啊!」柳獨月拚命地搖晃著奄奄一息的子萱,不停地追問。當司徒殤與小然趕到後院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司徒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那個臉色蒼白,額頭明顯磕傷,滿臉痛苦表情,下shen一灘血水的女人,真的是蓮兒嗎?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拿過她的手,號脈。然後——他絕望的閉上眼,甚至連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
「殤,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是他,是他殺了我們的孩子!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再呆在這兒。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我沒有好好保護她。」子萱虛弱的呼喊著,眼淚打濕了衣襟,也打濕了司徒殤的心。
一把將子萱抱在懷中,司徒殤看向柳獨月的眼神中充斥滿滿的恨意。看著子萱額頭的傷和她跌在地上的姿勢,加之她剛剛說的話,他心下已經猜出發生何事。
「虎毒尚且還不食子,你竟然……你可知,她腹中的孩兒是你柳獨月的親生骨血!」司徒殤怒聲訓斥起來。
柳獨月沉聲說道:「你沒告訴我她懷孕了。還有,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惹怒我的。至於孩子,她沒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這樣的結果……很好。」
心,被撕扯著,好痛好痛。他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他是個儈子手!可是,他不能讓任何人嘲笑。他要表現的毫不在乎,對,就是這樣!
柳獨月的……孩子?那廂,子萱驚訝的睜大眼,他們表兄弟為何一致如此肯定孩子是柳獨月的呢?
「司徒殤,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孩子……就是你的,是我們的。」如果孩子不是司徒殤的,她離間他們的計劃會否失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