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那些人的脖頸骨骼「喀喇」的碎光,而他們也綿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而帝沁腕上銀絲也一瞬收回,她的速度太快,殺人不過是一轉眼的時間,根本沒人看清是誰出的手。
「逆世兄弟,這些人是衝你來的啊。」這時,葉滄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一種從天而降的虛空感。
帝沁幽幽抬眸,在較遠處,葉滄驁手持酒杯,笑瞇瞇地望著她,看見她看過去,禮貌地點了點頭,彷彿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
帝沁暗自佩服他的演技,輕啟紅唇,回道:「唉,沒辦法,招惹的人太多。」
「他們似乎還有人,等會兒我可能不便出手,要不要……」
葉滄驁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帝沁一口打斷。
「不用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來解決,順便滅滅其他人的銳氣,否則都要踩到我們雲結樓頭上來了,特別是那個柳行雲,真是囂張得很呢。」
葉滄驁目光發亮,說:「看來你終於肯出手了,那好,我這個做大哥的就坐山觀虎鬥吧!」
帝沁嘴角一抽,有些哭笑不得。
「滄驁大哥,等一下你就請一些群眾上去比口碑!這些人由我們來解決。」
「嗯哼,你這小子都發話了,我能不照做嘛?放心吧!」
在他們談話結束,雲結樓正好有人來了,將雲結樓的一眾參賽者給秘密護送了回去。
帝沁站了起來,打了個響指,雲結樓的人便停了下來。
這些人不過是雲結樓的赤隊,而『踏平天難』的,還在暗處窩著呢。
帝沁特意用了幻力傳播出去,所以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漸漸朝帝沁這邊靠攏。
而閻北與盈楨身子一躍,來到了帝沁前,一左一右站著。
盈楨手中握著一把細劍,雙頰紅潤,微喘著氣,香汗淋漓,卻掩蓋不住她眼底的興奮,「嘿嘿,好好久沒有殺人了,今天總算可以過過癮。」說完,丁香小舌還特意伸出舔了舔紅唇,令眾多男人下腹燥熱。
閻北卻是如同翩翩公子般淡然一笑,目光溫和,眼底卻是一片冷冽,清朗開口:「人不范我,我不范人,我們若是被狗打了還不吃狗肉,那不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嘛?我們不主動出手可不代表就是任人宰割!」
「樓主,請允許我在商會結束後,滅了朝陽家族!」
閻北一連串話下來,重點是最後一句話。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身青衫的帝沁。
雲結樓有這麼厲害?隨隨便便就說滅掉一個家族!難道他們是故意低調不成?
帝沁卻是揚揚眉,微微一笑:「我們怎麼能夠隨隨便便說滅了人家?但是……事不過三!朝陽家族來來去去找我們雲結樓的麻煩加起來正好是三次!」
「而且,還是在五天之內!五天之內找我們的麻煩三次,就是性子再溫和的人,也應該忍不下去了吧?」
「更何況,我們雲結樓饒了他們兩次,未曾殺害過他們朝陽家族一兵一卒,而他們非但不知悔改,還擾亂商會,擾亂民心,還敢在城主大人與公主殿下面前出手!」
「他們朝陽家族有這麼大能耐,有這麼大的膽子,還無所顧忌!莫不是想造反?想要爭奪奧斯葉城?還要對付瑪龍帝國!」
帝沁說到最後,還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故作震驚與憤怒,目光冷厲地望向朝陽家族,「你們真是太大膽了!良心都被狗吃了!賺我們百姓這麼多錢,居然還敢意圖謀反,你們當真是冷血無情啊!」
朝族長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眼眸寒光直射,氣呼呼的道:「胡、胡說八道!分明是你們雲結樓敲詐我們五千三百八十四萬寶幣!」
「而且,本族長從來沒有謀反之意!你個混小子別什麼罪名都安到我們朝陽家族身上。」
朝族長被氣得身軀直抖,說話都有些暴戾。
帝沁冷哼一聲,「且不說這些,我問朝族長幾個問題。」
「問吧!」
「朝族長是否派你的兒子朝鐮到我們雲結樓來鬧事?」
他咬牙:「是!」
「那麼朝族長是不是在公主殿下與城主面前大打出手?」
他身子顫抖,繼續咬牙:「是!」
「朝族長是否愛子?是否覺得兒子的性命比金錢珍貴?」
他得意:「那是自然!」
「那不就結了!」帝沁突然一拍手,「喏,你自個兒都承認你有派朝鐮來找我們麻煩了,這撇清了不是我們先動手的。」
「那是因為……」
「你看看,你自己都承認你在公主殿下與城主大人面前出手了,這簡直是不把城主大人與公主殿下放在眼裡,以下犯上!不是想造反不成?」
「我……」
「你看,你自己都說兒子比金錢重要了,那麼一點點小錢有什麼?朝族長愛子心切,真是天地可證,日月可鑒,真是透露出了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在下佩服,欽佩至極啊!」
「你……」
「朝族長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嗯?我聽著。」帝沁一次次打斷他的話,還故意微微彎身,側頭過去,做出一副無害、認真聆聽的模樣。
「你你你你……噗!」朝族長顫抖著手指指著帝沁,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再瞧帝沁那無辜的模樣,瞬間氣血攻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腳下一個踉蹌,在他身後的二長老連忙扶住了他。
朝族長一抹嘴角,目光狠辣:「我一定要除了這小子!一定!不惜一切代價!」
他這把年紀以來,從來沒有人如此羞辱他!也從來沒有人如此不給他面子,讓他一連三的出醜!
這時,脆如銀鈴好聽的嗓音悠悠響起:「看來朝族長真有造反之意!在本公主的面前說殺人,你還是第一個,本公主長這麼大還沒看見過殺人的場面呢,朝族長真是有心了,讓筱雨長了見識。唔,本公主回去一定會跟父皇說說。」
朝族長眼角又是一抽,臉色陰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死死的盯著帝沁,眸中殺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