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軒久久地看著他.感受到的是專屬男人的寵溺,還有男人專屬她的寵溺,長長的睫毛如羽翼一般的輕柔斂下。
柔柔的,倍是好看。
這一刻,他想一輩子。
這一刻,她也想一輩子。
就這樣一輩子相擁,相愛,相守。
就像在游輪上,她許下的心願那般,永遠在一起。
只是,驀然,她記起,似乎生日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而那日,她說了出來,說出來的心願還靈嗎?
莫名的,心中一個悸動。
帶著些許的擔憂。
抬眸凝望,他就這麼真實的摟抱著她,這就夠了,現在,她不想去想其他的。
身體間,她朝著他的身子更加的貼合過去,彷彿就要相溶到一起,永遠不分離一般……——
分割線——
夜色降臨。
溫柔的月光從通透的玻璃窗上灑落下來,洋洋灑灑的輕撫在沙發上坐著的這一男一女身上。
輪廓間,是月光照射下蓋隱過來的絲絲光線,柔和了這別墅,溫馨,舒適。
凝眸月色,夏晨軒忽然很想到天台上去。
去呼吸那抹天然的空氣。
她的小手牽著男人的大手,冷亦風愕然,但隨即便站起了身子,夏晨軒凝了眼冷亦風,輕柔的開口,「風,陪我到天台上去,好麼?」
冷亦風伸出另外一隻手,不是其他動作,而是直接攔腰便將女人抱了起來,開口,「我抱你上去!」
「我自己可以上去的!」夏晨軒凝著男人俊逸的臉頰,秀麗的美眸裡漾蕩著滿滿的幸福。
「可我就要抱著你上去!」冷亦風霸道的開口,言語之間是不容人商量的口吻。
「為什麼?」
「我怕你太累了,會心疼!」
太累?
只是上一層樓有什麼累的呢?
他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驀然,夏晨軒發覺冷亦風的話似乎有著不對勁,太累?
他明顯說的是下午,因為在這一下午裡,他已經對他索取幾次,每一次都是如此瘋狂的索取。
而他口中所說的太累就是在說下午的事情?
不理他了!
一下午纏著她,要她,現在還嘲笑她!
冷亦風勾唇,他自然明白懷裡這個女人是明白過來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衣服惱羞的嬌俏摸樣。
他倒也只是勾唇劃出一抹笑意的弧度,反倒是理所當然的了。
不過,也對。
畢竟五年了,這五年的時間裡,他未粘腥半分。
自然是餓了。
而且是極度的餓。
那麼,餓了的人就得進食,而懷裡這抹嬌軀就是他的食物。
餓了那麼久,這一下午他當然要統統要回來了。
夏晨軒凝著男人的從容,沒好氣的瞪了冷亦風一眼,惹來男人有時勾抹出來的一陣弧度,小聲溢出,這聲音,刺耳啊,更是刺激了血液的循環,夏晨軒臉色稍微帶紅,斂下卷而彎的長長睫毛。
不看你!
總行了吧!——
分割線——
天台上面。
已然是全新的一副景象。
上面遍地都是鬱金香。
很美,很美。
夏晨軒喜歡花,冷亦風知道,也因為她喜歡花,他在那一年也變得喜歡花。
四年前,那場意外,他以為從此他們便是天涯相隔,那份思念他便放在了花兒裡,他知道,她喜好花,他便精心栽培花。
花園裡,依舊是百花齊艷,如那年一樣,不變。
可是,冷亦風知道看多了一樣的花景,在天堂的晨晨一定會喜歡,會想要看一看其他的花景。
那一年,他經過一個花場培植基地,看到了那一片汪洋的鬱金香,是如此的美麗。
也是那一年,這片天台,便種下了一大片的鬱金香。
種下的一大片花兒,是他對她的一大片思念。
夏晨軒看到這一片鬱金香的時候怔住了,美若星河的眸子閃爍出來的光線是那般的明艷,那般的照人。
愛花,惜花,她也懂花。
鬱金香(白):純情、純潔
鬱金香(雙色):美麗的你
鬱金香(紫):無盡的愛、最愛
鬱金香(紅):愛的宣言
鬱金香(粉):幸福
她抬眸,凝著他俊逸的面頰,喜不勝收,唇角,在紅唇間動了動,才露出貝齒,「這些鬱金香……?」
花形的排列,前後顏色的順序,懂花語的夏晨軒,似乎看到了什麼,這是在描述她,描述他們嗎?
冷亦風低頭,伸手將夏晨軒攬進懷裡,開口,寓意深厚:「白色鬱金香就如同當年十八歲的你,純潔如紙,青澀如水;雙色的鬱金香則彰顯著當年你的美麗,是如此的脫塵般美麗如花!」
稍微頓了頓,冷亦風繼續開口:「而紫色的鬱金香則是當年在你離開之後,我才發現的那份潛藏心底的愛,是無盡的愛,原來你是我的最愛!」
說到這裡,冷亦風頓住了,臉頰上泛起的是帶著的傷,是塵封那年的傷:「紅色鬱金香是在四年前我知道以及親眼看到你躺在太平間的屍體以後,我對你的愛,對你的宣言!」
「粉色鬱金香,是我期待給你的幸福!」
夏晨軒待在男人的懷裡,認真的聽著冷亦風的話語與,心底觸動了一下,這五年來,他對她的愛意原來是那麼的深。
她凝著他的眼眸是更多了一份動容,是柔柔的動容。
那這一片鬱金香是他對她的想念,思戀嗎?
心底,劃過一絲暖流。
同時,也劃過一抹其他。
她咬唇,伸手,她攬住他的頸部,只見她踮起腳尖,下一刻,她鬆開還帶著淺淺咬痕的櫻唇顫抖著覆上了冷亦風的薄唇……
兩人的唇貼合的瞬間,夏晨軒不由自主地合上了雙眼,長而捲翹的睫毛如羽翼一般跟隨著她的行為而微微閃動著。
其實,她是想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上一口的。
只是,在唇間覆蓋上的這一刻,她無法壓抑心頭那股子蕩漾的情感,在這樣的花海夜色下徹底爆發,在偉岸的男人懷中徹底沉淪…
他是危險的,她從他的眼中不難看出無法遮掩的強烈渴望,那是男人天生的一種野性表現,儘管之前他說話的瞬間還是帶著些許情緒的。
那是懷戀的情緒,不過也是因為她,而現在,她就這麼在他的懷裡,而這動作,明顯是勾回他思緒的良藥。
夏晨軒微微移開唇,上面還沾著屬於他的氣息,溫婉的情愫韌如輕絲將兩人細細纏繞。她靜靜地凝著他的黑色眸子,深邃到令她眩暈!
移開的唇,卻不知為何,再次湊了上去。
今夜,她要給他留下痕跡。
思念,她也想他思念的是她唇間的氣息,是帶著小小醋意的氣息。
這夜是怎麼了,她竟然去與這花兒爭寵。
再次鬆開貝齒,唇角是流下的絲絲血漬。
這血漬的侵染還有她的咬痕清晰在男人唇上留下,也緩緩流下,這張剛毅的臉頰卻並未因為女人唇齒間的動作而做出半點痛意以及叫出半分。
「不痛嗎?」
「痛!」
「那你為何不叫出聲來?」
「叫出聲來就不痛了嗎?」
「額……」
也對,夏晨軒無話可說,不過這倒也符合這個男人的性格,任何事都不為之所動,今日裡的所有柔情,在這一刻,才是真正體現出他往日的性格。
冷靜如他。
凝著他唇角還在慢慢溢出的血漬,夏晨軒輕咬唇瓣,剛剛是她咬的中了些麼?
心疼間,她伸手。
他的唇間是她纖柔的手指划動,空氣裡,除了這個動作,靜逸非凡,半響,夏晨軒終於開了口,聲音輕柔充滿了絲絲詢問,「風,對不起,剛剛是我的動作重了些!」
聽聞女人自責的話語,冷亦風抬手,憐惜地輕撫她的小臉,「不重!」
一聲輕歎從柔軟的唇瓣間溢出,抬眸對上他深如暗海的眼眸,「真的不重麼?」
落於她臉頰的手指停滯了一下,溫熱的氣息縈繞,手指間,忽然挑起,冷亦風勾了一下夏晨軒的鼻子,「若是我說重了,你可否甘願接受懲罰?」
其實,冷亦風哪裡又會不懂,他生性是如此的敏感,又怎會不知曉夏晨軒在他唇間遺留下痕跡的動機。
不過,這倒也令他著實喜歡。
只是,女人重複的反問他,倒是升起了他故意為之一番的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