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刺眼的憐人,是令人有著一種衝動的。
更是令男人有著一種衝動的。
這是一種原始的,最原始的衝動,卻也是摻雜著愛意的,摻雜著那種深深的愛意的……
而此刻,夏晨軒抬起了頭,她的神是那麼的憔悴,是那麼的憂傷,卻也是那麼的醉人,這些通通都印入了墨培航的眸子裡。
他低頭,便朝著她的臉頰上吻去。
臉頰上傳來的溫熱,令夏晨軒一顫,是一股陌生的溫熱,這種溫熱甚至令她偏開了頭,她的神色有些迷離。
酒醉的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輪廓間她知道是墨培航,只是,因為迷離的雙眼,不願醒來的憂傷,她甚至將墨培航看成了冷亦風。
所以,剛剛唇落下臉頰的片刻,她才沒有反應過來。
只是,依稀的感覺,那吻間傳來的溫熱,那感覺好陌生,就好像排異一般,令她有著閃躲的慾望。
被夏晨軒偏開的唇,就這樣在空氣中持續了幾秒,那唇間的溫熱漸漸凝為冷淡,是那種心碎的冷淡。
墨培航的神色很憂傷,他是對她那麼的情不自禁,那麼的控制不住。
他好想吻她的心愛之人,好想讓自己來保護她。
只是,這偏移開來的吻,讓他知道這橫在半空中的吻,是溫熱不了她了。
墨培航是個男人,也有著男人的衝動,在此刻,他是多麼的想要擁有身旁的女人,只是,他怎麼能忍心傷害一個自己心愛的人?
墨培航懂夏晨軒,他知道,她現在需要的不是他。
愛她,他會尊重她。
夏晨軒的眼角掛著一顆晶瑩的淚水,她凝著墨培航,其實,她是知道墨培航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她完全沒有擔心與他一起出來。
「培航,對不起!」
對不起這個字眼可以有很多種意思,有做錯事說對不起的,有說錯話說對不起的,但是,此刻,夏晨軒的這句對不起,是對著墨培航的一種歉疚。
她知道墨培航愛著她,但是她卻不能給於他相同的愛,在憂傷的時候,還接受著他的安慰,還佔用著他的時間。
可是,這種事情又怎麼能夠用對不起來形容呢?
墨培航搖了搖頭,開口,「晨軒,感覺的世界裡沒有對與錯,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愛著你,雖然你不愛我,但是,我會一直在你的身後看著你,在你傷心的時候溫暖你,在你失落的時候安慰你,在你憂慮的時候陪伴你……!」
墨培航的話,還能讓夏晨軒說什麼呢?
只有感動了。
夏晨軒瑩著墨培航,開口,「培航,你知道的,水藍她對你是摻雜著喜歡的意思的,我希望看到你們能夠在一起,能夠幸福!」
墨培航沉默不語,在稍微頓了一下之後,他這才開口,俊逸的臉頰上面透漏著的是帶著的憂傷,「晨軒,感情的事情是雙方的,就好像我喜歡你,而你不喜歡我,是無法強求的,對於你,在我感情的世界裡已經佔據了全部,此刻,我是無法將感情割捨給另外一個女人的,水藍對於我的感情我能夠看的出來,也能夠體會,但是,此刻,我也是無法給於她承諾的!」
夜色,在這飄渺下顯得更加的飄渺了……
夏晨軒還能說什麼呢?
感情的確不能強求,感情也就是如此,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愛你的你卻不愛他。
或許,冷亦風的心裡沒有她半點吧,不然,他怎麼會只把她當作床上的女人呢?
下了床,他便與別的女人婚配了——
分割線——
鄭傾柔在從冷亦風的辦公司出來後,就一直撥打著夏晨軒的電話,只是卻也是一直未能接聽。
不免,令人有些擔心。
鄭傾柔說實話是很喜歡夏晨軒的,只是,現在,遇到了這種情況,令鄭傾柔心痛,她想好好安慰一下夏晨軒,可是,奈何,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也只好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在晚上的時候最後撥打了一遍之後回家了。
其實,所謂的回家,也只是一個人的家。
鄭傾柔雖然是典型的熟女,成熟優雅,但是卻是單身,回到家她還想著夏晨軒此刻的心情估計是煩躁的,想陪她喝杯酒,排解下心情,可是,電話仍舊打不通,所以,只好作罷——
分割線——
冷府。
四樓臥室裡,冷亦風手指間夾著的是一根細長白色的香煙,是極其精緻的香煙。
這根香煙極致的精緻,也泛著白皙,就好比女人那般,白皙柔滑,精緻可人,卻在彈指間,那香煙隨著煙霧的一口口飄散,而漸漸燃燒,漸漸燃盡。
香煙的年華,香煙的憔悴,又有誰人來懂?
只是燃盡,默默燒盡。
在冷亦風回別墅以後,就沒有見到夏晨軒的身影,他感到有些不習慣,只是,也沒有過問徐特。
只是,他的俊顏帶著的是平時一貫的冷冰,也只是,那冷冰間也透著些許憐惜的憂慮。
在與夏晨軒在一起的時間裡,他突破了笑的記錄,可能是他有史以來笑的頻率最高的時候,冷亦風在這煙霧飄散間,他不確定自己現在究竟想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
對於歐陽岢嵐,他只是因為一個承諾。
對於夏晨軒,還是只是因為開始的玩弄嗎?
還是,也已經漸漸迷戀?
迷戀的不再僅僅是身體上的?
更有的是那份悄悄凝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