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你竟然出賣我?」尤佳期聞言李冰的話神色盡失,她瞪著李冰,抬腿就想要跑過去拳腳相踢,只是還沒來得及就被保鏢拉住,不得動彈,亦只能無奈掙扎幾下。
「啪啪啪」
嬸嬸清脆的掌聲在男人五指間發出,冷亦風目染著眼前女人們的辯解,剛毅的眉峰更冷,深邃的眸子也是漠然的冷,以及那薄冷的唇角亦是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冷如冰封,完全與他的掌聲不帶一絲符合。
寒意滲透!
他微微頓了一秒,下一秒,他再度揚唇,依舊是與聲線不帶符合的話語,「好精彩的表演!」
看似誇獎的言語,卻透著深冷。
夏晨軒亦是小心翼翼的凝著眼前的男人,她清楚自己剛剛的話語是不是實話,那只是情急之中證明自己的一種方式,來源還全靠上次冷亦風在那串項鏈裡裝上的監視器,不然夏晨軒也是無法想出這個撇清自己,揭穿她們陰謀的辦法。
其實,在這串項鏈裡,夏晨軒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監視器,只是想用這個來唬住尤佳期與李冰,她不確定尤佳期是否會相信,但是她能夠確定的是李冰一定會相信。
因為,那時候好朋友的她們曾經談論過……
是啊,好朋友,也只是曾經了……
冷亦風起身,朝著女人的方向走來,直指夏晨軒,那股子霸氣與男人特有的麝香味慢慢籠罩,包圍。
慢慢放大的男人體魄,夏晨軒心裡沒底,她知道下藥事件是絕對可以撇清,與她無關。
但是,她撇清的理由,卻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否滿意!
凝著一臉緊張的女人,冷亦風稍稍頓下,隨即卻是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只是難以察覺,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俊美的唇掀起,「好聰明的女人!」
這是男人的誇獎,夏晨軒心頭的石頭終於隨著這份誇獎落了地,看來,暫時,他是滿意的,那麼,她,即是安全的!
她放鬆的情緒落入他的眸子中,他再掀俊唇,卻是一絲淡淡的問話,「你認為這串項鏈裡有沒有監視器呢?」
「……」
他的話,她無從回答,她只是在賭她們會不會信,因為是在『賭』,所以,根本連她自己也不能確定裡面是否會有監視器。
沒有確定的話語,她不知該作何回答。
若是說有,那麼就是在潛意識裡說男人的手段。
所以,她開口,「沒有!」
冷亦風凝著夏晨軒,神色裡露出不著痕跡的讚許,他的小白兔急中生智起來也不容小覷,反擊起來更是不著痕跡。
原本,他只以為她帶著倔強的柔弱,卻不曾想,柔弱中還帶著一絲狡黠!
這,另他,更為欣賞!
而夏晨軒的回答也全數落進尤佳期的耳裡,她的五官近臨扭曲,沒想到的是自己算計過來卻被別人算計了,那串項鏈裡果真沒有監視器,只是夏晨軒編出來的。
看著冷亦風凝著夏晨軒讚許的表情,尤佳期開口,既然自己不能得償所願,那麼她也不能讓夏晨軒過好日子,決不能!
「冷少,你不要被夏晨軒的表面所迷惑,她有心愛之人,不僅如此,她還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這句話,足以迎來男人的憤怒!
心愛之人,她可以有,但是不能夠表現出來,表面討喜即可,但是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冷亦風剛毅的眉峰微微聳動,他起唇,「她說的是否屬實?」
夏晨軒一顫,她除了小時候依偎在葉謹天的懷抱裡,即是被迫禁錮於眼前男人的懷抱裡,除外,還有一人,那便是墨培航。
可那也只是單純的朋友相依!
僅此而已!
「我沒有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即使相擁,那也只是簡單的相擁!」
「那個男人是誰?」冷亦風冷冷相問,他染指過的女人,即使單純相擁,也需得經過他的允許,又豈能讓別的男人碰觸三分?
察覺到男人隱藏漸漸浮出的怒氣,夏晨軒話語到口,卻又深深嚥了下去,她若是說出墨培航的名字,也許會帶給他麻煩。
男人的手段,男人的殘忍,她見識過!
嚥了口口水,夏晨軒開口,「只是一路人甲而已,出於禮節上的相擁!」
「說謊!」尤佳期並未作罷,此時的她只顧自己發洩怒氣,並未想到她的怒氣發洩卻會給自己的哥哥帶來危險。
冷亦風眉心倏然一冷,他的眸轉向尤佳期,「那你說,是誰?」
這一聲問,尤佳期怔住,她此刻才想到她若是回答是自己的哥哥,後果會是如何,於是動了動唇,「我反正是看見過,但是具體是誰我沒有看清楚,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擁抱的姿勢足足幾分鐘,完全不像是簡單的禮儀擁抱!」
她的回答,冷亦風並未去追究,只是眸子再次回到夏晨軒的身上,「那你的解釋呢?」
此時,徐特緩緩走近,「冷少,左尋甦醒了!」
聞言,冷亦風凝了眼地上跪著的李冰,「念你曾經做過我女人的份上,你以後再不許進入我的眼皮之下!」
而眸子一轉,落在尤佳期的身上,他看的出,這場陷害裡這個女人是策劃者,本來,殘忍如他,只是,那日在書房,左尋的神冷亦風不是看不出來,於是揮手,「將她先帶下去,等候處置!」
「是!」
偌大的客廳裡,所有下人全部退下,夏晨軒也想退下,卻被冷亦風凝注,他慢慢開口,「你說,你會有什麼解釋?」
顯然,這還是之前的話題。
被打斷的話語,卻打不斷男人的問話,夏晨軒擰眉,
「信與不信就在冷少的一念之差,冷少信則信,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那麼即使做過多的解釋也是多餘!」
「是嗎?」他更近她一步,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纖細的下巴,令她也看著他,眼裡只能有他,他開口,是更加薄情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