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艷重重「哼」了一聲。
然後再度開口,但是卻是帶著怨恨,「我以前也相信努力,相信自己的實力,覺得憑自己的努力就會成功,就會有輝煌的那麼一天,但是現在不要跟我提什麼努力之類的字眼,因為現在徹底明白了,努力根本不值錢,一點也不!一毛錢也不,就拿你,你夏晨軒敢大話說你現在站在舞台上艷麗四射的光芒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你現在所擁有的知名度,擁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靠努力,靠雙手所得來的嗎?」
許艷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指的是如果沒有劉志強的挖掘,打造,宣傳,機會,她不會有現在的舞台,不會有如此大的舞台。
如果沒有劉志強,她夏晨軒還是個不起眼的角色。
這是實話!
夏晨軒無話可說。
「好好想想這些過程,來得太快的東西究竟是真還是假,太容易擁有的東西也就預示著容易失去,夢境雖好,卻易破碎,不要因為一個美好的夢升到最高境界,然後又因為夢境終醒的時候而跌入谷底,痛苦萬分!」
許艷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夏晨軒愣在原地,不明白許艷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說出這樣一番一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話來。
夏晨軒陷入思索,但是還沒過多的時間,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是筱水藍打來的,接通之後,她才知道,原來筱水藍,夢琪,墨裴航已經到了門口,說是要來看她的演出,為她捧場,可是門口都已經堆滿了人,根本進不去。
於是夏晨軒掛掉電話後,直接去找了劉志強。
在劉志強的安排下,夢琪等人才被保安從側門帶了進來。
一進去,筱水藍就興奮的拉住夏晨軒的手,高興的手舞足蹈,說沒想到這場面如此之壯觀。
因為不是第一次演出了,所以夏晨軒根本無需墨裴航夢琪等人鼓勵,於是幾人也不客氣的找了個空地看演出。
其實說空地還不如說是硬是擠出來的地方,因為場內是爆滿,根本無空地而言。
一場演唱下來,順順利利。
本來演出結束後,夏晨軒是要跟著筱水藍他們一起走的,但是劉志強卻留下了她,說有事要說,於是筱水藍,墨裴航,夢琪等人就先回去了,但是因為只有墨裴航有車,而夢琪與筱水藍的路程又是相反的,隔了很遠,夏晨軒想著就喊司機用給自己配的車送筱水藍回去,而夢琪則自然尤墨裴航送回去了。
夏晨軒來到劉志強的辦公室,聊了一會,無非就是說接下來巡演的事,沒有佔用太多時間,然後夏晨軒就出了酒吧,只是這時候送筱水藍回去的車還沒有轉回酒吧,於是夏晨軒就攔了輛的士。
上車之後,不知道是為什麼,夏晨軒總是感覺有些不自在。
因為她發現的士司機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像她。
路程行駛了好一段路程之後,司機終於開口說話了,而且語氣是極其的激動,「小姐,你是不是夏晨軒?」
司機的反應終於在話語中得到解釋,他認識她,或許司機是她的歌迷也不一定。
但是,不管如何,夏晨軒還是高興的笑著說,「是啊!」
得到確認,司機就更加激動了
他誇張的說道,
「晨軒小姐,你知道嗎,我在報紙媒體上看到你的報道,我跑到酒吧去看你,聽你的歌,但是每次人都太多了,我只能站在最遠的距離看你,聽你天籟般動聽的歌聲,可是因為距離太遠,我看不清你的相貌,每次都是遺憾而歸,卻沒想到今天你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好激動!」
而司機話落的時候,夏晨軒也到了地點。
在車停下之後,司機及時速度的跑到夏晨軒坐的位置邊,為她慇勤的打開了車門,夏晨軒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走下了車。
她遞出錢給司機,但是司機卻沒有接,舉起雙手激動的往兩邊擺,「不,不,我不能收你的錢!」
「那怎麼行,這錢你一定要收下!」
夏晨軒執著的要把錢給司機,她很開心有自己的歌迷,但是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她坐了他的車,當然得付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一碼歸一碼,她可不喜歡佔別人便宜。
司機還是很激動,但是他這次卻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小聲說道,話語更像是請求,「夏晨軒小姐,我可以湊近你一點嗎?」
夏晨軒不解。
司機又迫切的解釋,「我是高度近視,我看不清楚你的摸樣,所以我想靠近你一點,看看擁有天籟般動人聲音的女孩長什麼摸樣,你能滿足我這個小小要求嗎,這也是我的願望!」
夏晨軒一怔,高度近視?
高度近視也能開車?載人?
這不是拿乘客的生命開玩笑嗎?
但是看到司機一臉誠懇的表情,夏晨軒不忍拒絕,於是答應了。
司機靠近夏晨軒,直到快要貼到她的身子上,夏晨軒感到一陣極度不適應,本能的往後面退了幾步。
可是,她的退步明顯引來司機的不滿。
本來還是一副老實面孔,文質彬彬的司機這時候卻像是著魔了一樣伸出雙手猛然抱住夏晨軒,用盡力氣之大讓夏晨軒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寂靜的夜色下,響起了「卡嚓」「卡嚓」的聲音。
在這個姿勢持續了幾秒之後,人面獸心的司機又一個反身,倒在了的士車棚上面,手用盡力氣禁錮著夏晨軒,因為沒有來得及反應,夏晨軒也是隨著司機的動作順勢趴在了司機身上。
而旁邊的「卡嚓」聲依舊不斷,一邊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扎著起來,一邊口裡急切的嚷道,「誰在拍照?是誰在拍照!」
沒有人回答,只是繼續聽到拍照的聲音。
直到這個曖昧的姿勢持續了大概八九秒鐘的樣子,司機才鬆開了緊緊綁住夏晨軒的手。
得到自由,夏晨軒直接就是甩手一個耳光拍在司機臉上,怒罵司機,「流氓,卑鄙!」
接著又急切的朝著拍照的方向跑去,找不到東西,夏晨軒於是用包去砸偷拍的那個男記者,不過男人的身手還是要比女人敏捷一點,只是稍稍一動便輕鬆躲開了夏晨軒的包包,站在一邊繼續用鏡頭對著她,畢竟逮到的消息是個不錯的焦點,男記者還比較高興,嬉皮笑臉的問,「請問夏晨軒小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夏晨軒明顯無理智而言,她氣急敗壞的對著男記者怒吼到,「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有做!」
「可是剛剛在我的鏡頭下明明就看見你與的士司機纏綿不休啊!」
「你這是誹謗,我沒有,這是陷害!」
「夏晨軒小姐,不要解釋了,既然已經做了,就談談你的感想吧!」
男記者不做不休的繼續提問。
夏晨軒再度衝上去,想要奪下男記者手中的攝像機,但是這一次男記者沒有再做糾纏,直接的就轉身大跑步的離開了。
夏晨軒在後面喊他站住,但是男記者哪裡理會她,沒多幾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當夏晨軒轉過身來的時候,的士司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她惶恐無助的蹲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眼睛。
她該怎麼辦?
是不是明天天一亮,所有大小報紙都會登上這則消息?
她會不會身敗名裂?
所有的,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將要消失了嗎?
驀的,夏晨軒想到了許艷的話,然道她指的就是這個嗎?
夢境雖好,卻易破碎?
想是在二樓聽到樓下喧嘩的爭吵聲,筱水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下來,她看到夏晨軒淚流滿面的樣子,連忙跑到她的身邊,才得知了整件事情,於是懊悔的自責,說不該要她的專車送自己回來,不然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兩個人又抱在一起哭了一會兒。
夏晨軒想到這樣哭不能解決問題,於是抹了抹眼淚,給劉志強打了電話,而預料中的是劉志強開始時語氣極度不滿,但是後面還是安慰了下夏晨軒,然後掛掉電話,說道,「這件事情他來解決!,讓夏晨軒在家等消息!」
然後夏晨軒和筱水藍才慢慢上了樓。
而遠處,一輛惹火艷麗的紅色小轎車裡,尤佳期正坐在裡面,觀看著車窗外發生的一切,唇角得意的往上揚起了幾絲弧度。
不過多久,車窗就被敲響。
尤佳期搖下車窗,看著車外站著的的士司機,然後取出一個信封,裡面裝得鼓鼓的,是一萬元人民幣,是用作司機的酬勞。
早在之前,尤佳期就悄悄跟著墨培航到了藍夜酒吧,她不是沒有關注報紙,而是報紙上那一張張醒目的照片,刺眼的標題妒紅了她的眼。
本來就嫉妒夏晨軒的她更是看到夏晨軒的歌唱事業如此紅火而加近入妒三分。
有了妒忌就有了計劃!
於是尤佳期在看到夏晨軒走出藍夜酒吧的時候,就一直注意著她,看到她站在路邊,尤佳期就知道機會來了。
她知道夏晨軒這是要打車,於是便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個的士司機幫忙設了這個局,接著又打了小報記者的電話,有新聞,小報記者當然願意要,而且求之不得的立馬就趕來了,正好就拍下了剛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