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怒火夾雜著空前的絕望席捲而來,夏晨軒眼中騰出淚霧,一滴一滴的往外面流落著,她仇恨的眼神瞪著眼前的男人
「魔鬼,你這個魔鬼,為什麼要殺了她?」
她想跑過去,但是在她還沒有動身的時候,前面已經滿是障礙物,幾個保鏢如一堵牆一般矗立在那裡。
她知道,以她的力道哪能敵得過練家子的保鏢們,光是一個就足可以讓她束手就擒了,一時間她只剩下怒喊的聲音。
「魔鬼?嘖嘖嘖,更準確的應該說你自己是魔鬼,因為是你殺了她!」
冰冷的男性聲音揚起,帶著的是滿滿的欷歔。
夏晨軒無力地有些近臨癱軟,美眸如擰開的龍頭,滿是淚水。
水藍。
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殺了她?
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讓她開槍?
絕望過後,夏晨軒猛然想起,懷中的那把槍。
對,她要殺了這個男人,為筱水藍報仇,是他,逼自己開槍的,如果早知道,屏幕的後面是水藍,寧願她死,她也不會開槍。
想到這裡,夏晨軒顫抖著手從懷中取出昨晚從保險櫃裡取出的那把精緻小手槍,舉起,對著男人的方向。
「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所有保鏢都蓄勢待發,戒備十足的舉起槍。
瞬間,齊刷刷的幾十把黑洞洞的槍口對齊夏晨軒的方向,那陣勢,足以將一個人嚇癱軟到地上,但是,此刻,被仇恨充分頭腦的夏晨軒卻全然不懼。
她不能退縮,她要為水藍報仇,哪怕是明知這樣會配上自己的性命,她也不怕。
徐特也是舉起一把槍對準夏晨軒,只要冷亦風一聲命令,他就會致她於死地,他密切的看著主子的眼神。
冷亦風沒有絲毫反應,連哼都沒哼一聲,甚至——健碩的身子連動都沒動一下!
英俊的臉頰一貫平靜淡然,在女人手槍的對準下,他的眸間依然找不出一絲的害怕之色。
高大英挺的他身著剪裁奢貴的西裝,文明的意大利設計遮住了他黑夜中狼般的野性,深紫色筆挺襯衫、素色領帶、袖扣、領帶夾,每一處都彰顯著他與眾不同的超人耐力。
他就站在那裡,沒有上前,甚至不多說一句話,眸光冷冷地注視著一臉憤恨想要致他於死地的女人,眉宇間只是泛起隱隱的不悅。
夏晨軒看著他,似乎看到了他唇邊一逝而過的嘲諷,顫抖漫過她的心尖,怎麼?這男人連躲閃都不曾有一下?
為什麼舉槍的她顫抖著,而他卻平靜如湖水?
「開槍啊,你不是剛剛才學會了要怎樣開槍的嗎?來,對著我開槍!」
他異常的平靜,平靜到非人類應該由的態度。
夏晨軒全身的血液一陣陣逆流,當她終於見到男人有了下一步動作時,她驚慌的吼到,「不要靠近,再靠近我會真的開槍!」
其實她在舉槍的那一剎那是真的要決定開槍的,但是卻鼓不起手指扣動的勇氣,之前開槍是因為不知道屏幕後面的文章。
冷亦風繼續靠近,唇邊的弧度也慢慢收斂,,眸間的危險氣息最終蔓延,下一秒,他用最快的速度將她的槍奪過,而他的這個舉動也逼急了她,手指在被奪槍的剎那扣動,一顆子彈騰的從中竄出——
鮮血再度染紅,蔓延加深了血腥的弧度。
夏晨軒極度驚慌,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不敢睜開,腦袋也是一片空白,只剩下血液的逆流衝擊著全身神經。
差點昏厥了過去。
冷亦風的大手猛然將她的身體箍住,狠狠一扳,抬起她的頭,使她蒼白的小臉不得不面對著他冰封的俊臉,柔軟的卷髮纏繞在他結實粗壯的手臂上,染上了血紅的腥味,這一幕顯得既曖昧又殘忍之至。
他面罩寒霜,眸底的寒意又增加了一層……
冷冷的揚聲一一
「既然有勇氣開槍,為什麼沒有勇氣面對?給我睜開眼!」
他狠狠鉗制她的臉,力度非一般人能夠承受,使得她不得不睜開了顫抖的眸子。
她的眸中,印染出他手掌因子彈穿過而染紅的血腥。
是他奪槍的那隻手!
可是,他是人,為什麼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還用如此大的力氣禁錮著她的身體!
冷亦風眸子陡然縮了一下,語調冰冷,「既然是你染紅的鮮血,那麼也需得讓你嘗嘗這味道才可!」
夏晨軒驚訝的仰頭看著他,只及他胸口的嬌小身軀更加的顫抖,嬌唇更是驚嚇的開啟,「你,你說什麼?……」
讓她嘗嘗?
他要讓她喝掉他的血嗎?
冷亦風勾唇,揚起受傷的手掠過她的高聳,故作停留,鮮紅的血液從她you ren的溝-壑處滴落,一滴滴血液帶著殘忍般的溫度侵蝕著她。
她的身子被死死固定著,她驚悚地看著他過於俊美的臉部輪廓露出非人類的弧度,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著,緊接著,他的手朝上。
每到一處,鮮血都會如呼吸一般纏繞,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夏晨軒眼神充滿了驚悚的痛苦,她倏然用手擋住男人越加移動的手,如蔥段般的手指帶著輕微的顫抖……
冷亦風不怒反笑,大手一反,將她的手禁錮於懷下,將她顫抖的小腦袋再次固定住,如徹骨寒潭般的眸子盯在她精緻的小臉上一一
「我的手是不是很溫暖,不然你怎麼會想到用你的利爪來抓它呢?」
溫暖?
是溫暖到變態,夏晨軒的呼吸變得更加的急促,想要閃躲,卻被男人強大的體魄禁錮住,大手一拽起她的小手。
夏晨軒心中不詳的預感迸發,
「你,你要做什麼?」
「想要懲罰一雙利爪,你認為什麼樣的方式會比較合適?」
冷亦風岑冷開口,大手微微一用力,夏晨軒的小手傳來一陣疼痛,是近乎麻的疼痛。
「唔……」
太過的疼痛使得夏晨軒整個身子瞬間無力,朝下癱軟,這一次男人沒有將她強行撐起,而是任由她癱軟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