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郡主仗著有皇后這個親姨娘做靠山,衣食住行都是公主的待遇不說,就是為人處世,也是比曾經最受寵的欣欣郡主還要高調奢侈。
「表哥,我都等你半個時辰了!早知道你是被這小賤人絆住了,我早該上來的。」
玉瑤一邊說著一邊朝耶律宗驍走去,身上朱釵環珮叮咚作響,雖說是中人之姿,但是仗著是郡主的身份,從頭頂到腳趾頭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奢侈富貴到了極致。
幕涼彷彿看到一棵搖搖欲墜的聖誕樹朝自己一步一顫的走來。
聖誕樹的頂上還插著一支金光閃閃的百鳥朝鳳!
嘖嘖!這玉瑤郡主的心思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百鳥朝鳳?她就如此想做北遼未來的皇后?
可惜,孔雀就是孔雀,沒經過浴火重生的涅槃考驗,永遠不能跟鳳凰相提並論。
耶律宗驍眸色如常,身子卻是不著痕跡的後退小半步,與玉瑤始終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只那垂下的眸子在轉而看向幕涼的時候,卻是多了一絲溫和的期待。
只是,當他看到幕涼眼底冰冷的嘲諷和冷蔑不屑時,心底的期許一瞬沉到了谷底,就連那一貫無波無瀾的眼底,也在瞬間翻湧著令人生畏的血色。
耶律宗驍過去二十年,並非習慣了保持一顆深沉內斂的心,天崩地裂也巋然不動,而是……自始至終都不曾有人碰觸過他心底最深的地方。
玉瑤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眼神不由得暗了暗。這麼多年了,她跟耶律宗驍之間的距離,就沒有走近過這一米之內。
玉瑤不甘過、嫉妒過、憤恨過、幽怨過。統統都沒用,無論她怎麼做,哪怕是以死相逼,也無法撼動耶律宗驍的心。
可是,聽暗衛說,就在剛才,耶律宗驍竟是把他的手帕給納蘭幕涼用!玉瑤震驚的同時,心底隱隱不安著。
玉瑤轉而看向幕涼,急於將耶律宗驍剛才對她的冷淡和疏離,全都在幕涼身上發洩回來。
幕涼這會子垂下眸子隨意的挽著袖子,一會說不定是要開戰了,做好準備不吃虧!
看到幕涼只是在低頭挽袖子也不理她,玉瑤不覺咬牙憤恨開口,
「納蘭幕涼!你到底要不要臉了?還賴在這裡幹什麼?你都要死不死一次了,現在還要滾到皇家書院學習,怎麼還如不知羞恥的纏著表哥!非要表哥把話說明白了,其實他那天根本不想讓你進門,是等著你自己開口要一紙休書嗎?」
玉瑤冷嘲開口,說出口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憑什麼納蘭幕涼這種草包廢物能嫁給表哥?她卻要留在表哥身邊做一個替身?
她不甘心!
既然她自己不好過,那麼她也不會讓納蘭幕涼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