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博坤突然上前一步逼近幕涼,瞳仁裡散發出來的殺氣凝結成霜,似乎是要將幕涼吞噬其中。
耶律宗驍見此緊跟著往前一步想要擋在幕涼跟前。
哪知,下一刻,幕涼卻是毫不領情的將耶律宗驍推開,任由自己整個人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拓博坤面前。
被推開的耶律宗驍身子一凜,回頭看向幕涼的眼神滿是震驚和不解!
「大膽納蘭幕涼!竟敢推搡三殿下!還不跪地謝罪!」耶律宗驍身後的貼身護衛錦繡站了出來,杏眸圓睜,氣憤的瞪著幕涼。
幕涼看也不看她,無情開口,
「我為什麼不敢?昔日,殿下都好意思讓我的轎子從後門進去,難道我現在還要一副感恩戴德的虛偽模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三殿下不成嗎?這伺候人的活計不是你來做的嗎?我若做了,你的位子在哪裡?立馬滾蛋嗎?」
幕涼的反唇相譏犀利冰冷,就像是一根根極細的銀針,於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刺入錦繡身體,然後無情地遊走在她的奇經八脈,一針見血!
錦繡眼睛一瞪,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最終憋的臉都紅了。
「退下,從今以後不用你值夜了。」耶律宗驍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卻是一絲冰冷駭人的氣息在其中湧動著。
他本該是遼皇捧在手心裡的天之驕子,卻是不見一絲驕傲自大,週身湧動的是讓人看不透徹的迷離深邃的氣質。
越是如此,越加可怕,越加……深不可測。
「殿下,奴婢……奴婢、」錦繡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還想開口說什麼,可是當她看到耶律宗驍那完美俊逸的容顏上拂動的一絲陰冷氣息時,不由得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只能是含淚點頭。
「是,殿下,奴婢知錯了!」
錦繡不甘的瞪著幕涼!
都是因為她!因為這個女人她才失去給殿下值夜的機會!這讓她如何甘心?如何放得下?
耶律宗驍不動聲色的重罰了自己的貼身護衛。幕涼臉上卻沒有任何觸動,她的眼神仍舊是放空的狀態,彷彿,這天地萬物都毀滅了,也換不來她的一個回眸。
幕涼眸子淡淡的迎上拓博坤,反正,她的心,她的眼睛,都是空的。還怕什麼?
拓博坤緊盯她這雙放空的寒瞳,忍不住俯下身,一手箍住她纖細瑩然的腰身,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眾目睽睽之下,他的絕世容顏一寸寸貼近她的面頰,鼻對鼻,眸對眸,在耶律宗驍幾近泛紅的眸光注視中,拓博坤將幕涼下巴挑起,一雙墨瞳,定定的看進她眼底!
幕涼在他懷裡掙扎,卻是敵不過他巨大的力道。
拓博坤似乎很滿意幕涼現在的掙扎,突然勾唇沖幕涼一笑,溫柔開口,「涼兒,若是明日進了書院,可不許再如此任性。雖說本王是書院的院士,但這書院也不是本王開的,涼兒還是要收斂一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