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博坤把玩著手中的半塊冷暖翡翠,眸子深深的投向幕涼,卻是一絲桀驁挑釁的氣息流露出來。
「留下這一半翡翠作定金!你何時還清了,本王何時給你!」
拓博坤說完,率先拿過那薄薄的一頁紙,在上面落下自己的大名。
看似龍飛鳳舞的一筆字,但每一下落筆都值得推敲上半天,蒼勁有力,卻不拘泥於形式,三分灑脫,七分桀驁。但當那名字完成時,卻又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見字如見人。
漣漪盯著拓博坤三個大字後面明顯是留給自己的小小空間,冷哼一聲,轉而抬頭的時候,卻是衝著拓博坤和耶律宗驍同時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只是這笑容表面浮著的是森然寒氣,內裡,則湧動絲絲寒冽煞氣!
明明是迷醉天下男人的傾城一笑,可配上幕涼這雙寒瞳,這笑容背後隱藏的殺氣,又有幾個男人能有膽承受!
幕涼取過毛筆,一邊落下自己大名,一邊淡淡的調侃拓博坤,
「素問北遼大王文韜武略王者風範,卻原來,連這麼點小事都要如此大費周章的立字為據!是怕我跑了嗎?還是找不到人頂包,心裡頭不痛快?這名字我是簽了,不過我也有一個協議要跟大王立下!
該寫的我都寫在反面了,大王若是認可再簽一個名字即可!莫說其他廢話!」
幕涼說著,翻過眼前這張紙,刷刷幾筆,在背面寫了幾句話。
耶律宗驍隨著她落筆的手勢,那雙眸子愈加的深邃如夜,又彷彿在表面攏了一層薄霧,讓人無法看穿。
上面竟是提到了他的名字?這個納蘭幕涼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
這普天之下,能讓他耶律宗驍移不開視線的女子,原本以為只有那一個獨一無二的玉拂,可眼前的納蘭幕涼,卻已然勝過玉拂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她似乎是跟皇叔越走越近了?
幕涼將協議遞到拓博坤面前,拓博坤看到上面的內容只是一愣,下一刻,眼底竟是閃過一絲怪異的激動,或者說是驚喜!
身後的飛豹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幾乎是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他跟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知道王爺也會有驚喜的時候!
這四小姐究竟是寫了什麼?讓自家主子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