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納蘭風嘯臉色蒼白。本想呼救,卻被幕涼一記寒徹凍骨的眼神瞪了回去。
而納蘭風唳這時候躺在地上慘叫連連,青蛇死死地咬著他的身體,他幾乎要痛暈過去了,幕涼指尖再次彈了一下青蛇的七寸,青蛇吃痛,更狠的一口咬在納蘭風唳胸前。
幕涼緩緩收回手,似笑非笑的抬起頭,眸子不看任何人,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天色。那雙寒瞳,彷彿是因為這月色才注入了光芒,否則,便是無底的黑暗。
旋即,腳尖踩著一隻黑老鼠的尾巴,老鼠疼的吱吱慘叫,幕涼腳尖一踢,本來想要逃跑的老鼠被她準確無誤的踢進了納蘭風唳的衣襟裡面。
蛇鼠一窩!
前一刻差點痛暈過去的納蘭風唳,這會子再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幕涼卻是從容一笑,指尖隨意的梳理著自己的長髮,幽幽開口,
「二哥莫怕,我放一隻老鼠進去,讓蛇吃了那老鼠,蛇吃飽了,自然就不會傷害你了。最後我再放一隻蠍子進去蟄死那條蛇……如此,就功德圓滿了。」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什麼也不要放了!不要放了!!」
「不要放了!都拿出來啊!啊!不要啊!二哥快救我!!」
納蘭風唳慘叫連連,老鼠和蛇在他衣服裡面一番廝殺,納蘭風唳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爆炸了一般,仰頭看向幕涼的眼神,滿是恐懼和絕望。
納蘭風嘯本想趁著幕涼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搬援兵,奈何,卻是被幕涼逮了個正著。
他們進來之前特意讓所有的護衛都遠離這附近,就是為了等著幕涼呼救的時候沒有人聽到。如今卻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幕涼腳尖再次踮起一條青蛇,若有所思的看向納蘭風嘯,
「這條蛇可是二哥帶來的,若是你現在一走了之,這蛇追在你身後咬了什麼不該咬的地方,可別怪四妹我沒提醒你!」
幕涼說完,納蘭風嘯只覺得菊花一緊,離去的腳步生生的停在原地。幕涼見此,拾起地上的一根細細的樹枝,尖銳的一端冷血無情的插上一隻活蹦亂跳的蠍子的後背,舉起那只蠍子,衝著納蘭風嘯友好的笑笑,
「來來來!二哥,快將這蠍子放進三哥的衣服裡面。若是晚了,那青蛇再次發威,三哥可就沒救了!」
幕涼此時臉上帶著優雅絕美的笑容,偏偏那眼底的寒冽冰封,卻像是萬年的冰川,無情也就罷了,最令人恐怖的卻是那眼底的空無一物。
她的心是空的,也就無所畏懼。
而這世上男男女女誰沒有慾望,誰沒有追求,誰又沒有野心?
所以任何人在重生的幕涼面前,注定都是輸家。
他們的野心和慾望是她拿捏在手中的利器,她這般模樣,真真讓納蘭風嘯和納蘭風唳感覺到了一絲來自地獄的煞氣。
以前那個被他們欺負羞辱的納蘭幕涼,在這一刻,徹底不見了……
都言,無慾則剛。無心……是否就天下無敵了?
幕涼不想做天下無敵的人,只想順著自己的心意,簡單平靜的生活。
納蘭風嘯在幕涼足以凍結他身體的眼神中,一步步僵硬的走到幕涼身前,拿過樹枝,閉上眼,心一橫,直直的塞進了納蘭風唳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