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似乎清楚我在想什麼,安慰我道:「其實我也希望你贏,畢竟作為朋友,我不想看到暗戀你多年的男人經不起考驗。」
我努力揚起嘴角笑了笑說:「不管怎麼說,我相信他。我相信他是獨一無二的,與一般的男人不一樣。」
大概因為聊天的關係,不知不覺車子就來到了醫院,醫院大樓前的院子裡人來人往的,幾個護士陪著病人散步,醫生急匆匆地穿過人群進入大樓,白天的精神病院看上去和普通的醫院並沒有什麼不同,精神病院的白天和晚上差別很大,晚上總是讓人覺得很壓抑,白天就不會有這種糟糕的感覺。
我和沈浩並排走進醫院的時候,引來很多人們的注視,其中包括幾個精神病人,他們衝我們友好地笑著,我也微笑著回應他們的友好。這些精神病人看上去挺正常的,和一般人並無二至,但是他們一旦發起瘋來,簡直會讓你嚇破膽。
我還是有些膽怯,生怕某個病人會突然發瘋,甚至向我衝過來,一緊張不由得挽著沈浩的手臂,躲在他的身旁,試圖讓他保護我,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緊張,握住了我的手,臉上露出鼓勵的微笑。
我們走進醫院,本想找韓醫生,誰知他今天休息,不過他真的很周到,知道我們今天過來,還特意交代劉醫生帶我們去看小葉。
劉醫生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人,很難想像像這樣美貌的女人會是精神病院的醫生,她看到沈浩的時候,眼睛閃過一絲光亮,而且對他的態度特別不一樣,雖然對我很客氣,但是她對沈浩的態度顯然有些過於慇勤了。我捂著嘴偷笑,被沈浩狠狠瞪了回去。
我們走進小葉病房的時候,看到她正坐在床上發呆,目光直直的,我們推門進來,她像是沒看到一樣,劉醫生笑著說:「小葉,你朋友來看你了。」
小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聽不到我們說話,也看不到我們,忽然間她淚光閃動,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她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腿輕聲說:「阿堅,阿堅,你在哪裡?我好想你。」
她的聲音很小,我們也是走近她之後才聽到她在說什麼。
沈浩坐在床邊,看著她秀麗的臉龐說:「小葉,你還記得雲南嗎?」
她一聽到雲南兩個字,就像是觸電了一般,突然驚跳起來,驚恐地望著沈浩,身子不停地發抖,她不停向後退縮,流著淚說:「阿堅,對不起,我不該拉著你去那裡的,都是我害了你。」
「你指的那裡是什麼地方?」我走過去問道。
小葉卻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樣,突然將頭埋在膝上,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頭,模模糊糊吐出幾個字,「地獄,人間地獄。」
我瞬間就和幽靈山莊聯繫在了一起,沈浩臉上露出奇怪興奮的神色,接著與我對視一眼,顯然我們想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