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隊離開後,我用力揉著太陽穴,低聲說:「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原本以為能順順利利找到線索尋找幽靈山莊,但是現在出了這麼多事,我幾乎深陷其中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時間去找什麼幽靈山莊啊。
心雅坐在沙發上,讓我躺下,然後將我的腦袋扶著放在她的腿上,用手指幫我輕輕揉著太陽穴說:「你呀,每次事情想多了就會頭疼,我早就說你心思不要那麼重,可是你就是不聽,難受的時候又後悔。」
心雅的手很柔軟,而且力道適中,我舒服地躺在她的腿上享受著,閉著眼睛不想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她歎息著說:「你還笑,我現在都擔心死了,想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你看你,你還說我,你怎麼又開始想了?」我埋怨著她。
她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有些事情我倒真的不想去想,但是卻又不能不去想。對了,夕夕,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案件有可能是彭展做的?」
我猛地坐起身子,因為動作太猛,嚇了她一大跳,「你是說張曉萌?不會吧?」
她看我驚訝的樣子,笑著說:「我只是猜測而已,你何必那麼大驚小怪呢?」
「哦,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聽到心雅這麼說實在是太驚訝了。
心雅歎著氣說:「我也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直覺,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就算她是個變性人,心理也不至於變態到變成殺人狂魔吧?而且她也不會有這麼多仇人吧。」我有點不太贊同心雅的觀點。
心雅歎著氣說:「你說的也對。算了,不想她了。」
「一想到她一陣寒意,希望她以後再也不要出現了」。我神經質地看了看窗外,生怕她那張蒼白的臉會出現。
心雅勸慰著我說:「別害怕了,大白天的,她也不可能出現的。只是可惜她一直都不肯告訴我們幽靈山莊在哪裡。」
「你說她說的無處不在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告訴我們,幽靈山莊其實不是一個具體地方,而是一個象徵嗎?」一直揣摩著張曉萌說的那句話。
她點著頭說:「唉!誰知道呢,本來對幽靈山莊很感興趣的,但是現在我的那點興趣都快被消磨完了。」
「誰說不是呢。」我閉上眼睛說。
心雅看了我一眼,遲疑地問道:「下午你有什麼安排嗎?」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可能會寫小說,或者睡覺。我現在都覺得好睏。」我一說困就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心雅搖著我的手臂說:「現在亂糟糟的,你怎麼能寫出小說?況且你真的能睡得著嗎?」
「那不然幹嘛?」我不解地看著她,我知道她一定有安排,所以想拉著我一起去,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岑翰給她發的信息,不由得心中一陣刺痛。
她的神色有些猶豫,問道:「你想不想見一見岑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