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蘭怎麼說自己,秦楓有些失控的激動道;「 你居然怎麼護著他,還說我是魔鬼?為什麼?……為什麼?」。
秦楓說著,一臉的激動與憤怒,沒想自己的女朋友怎麼說自己,幫組自己的敵人來責備自己,寧願相信他的話,不願相信自己這個男朋友,這是對他多麼大的諷刺,這一刻他的心在滴血,不自覺的想起了六年前那個女人對自己的背叛,這一刻他的整個身體輕微的顫抖了起來,臉色更是難看之極。
對於秦楓的質問與憤怒,凌蘭也是一臉的激動道;「 因為他是我的朋友,你知道他以前幫過我多少嗎?你知道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是誰幫的我嗎?是他,你是我男朋友,應該感謝他,你卻三番四次把他打成這樣,這次要不是我進來你就打死他了,你說,你不是魔鬼是什麼?」
說著,凌蘭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淚水已經清洗了她整個俏臉。她沒想到秦楓怎麼的嗜血,暴力,要不是自己進來的及時,曹天真被他給踩死了,想到這裡,她的內心突然對秦楓有了一種恐懼,自己的男朋友居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這讓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男人的世界,女人永遠都不會懂,尤其是像秦楓這種經歷過太多東西的男人,他的表面雖很平凡,可他的世界卻很不平凡,裡面充沛了太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就注定了他的手段與做事方式。
同樣女人的世界男人也不懂,女人總是會抱有幻想,總是會因為某些幫助而感激,總是會看到某些場面而覺得殘忍,心中的善良開始氾濫,不會去追究背後一些不為人知的真正東西,所以這樣的世界注定了女人只能成為男人的附屬品,而不能代替男人成為世界上的主宰。
就像現在的凌蘭,他根本就不瞭解秦楓跟曹天兩人的世界,也不瞭解兩人之間的恩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種結果,只會憑著自己的主觀意向去看待秦楓與曹天。
而像漢王朝的呂後,唐朝的武則天,大清的慈禧太后,這些女人在世界上卻少之又少,可謂的百年出得一人。
面對凌蘭對自己責罵,秦楓好不容易有些溫度的心一下子冷到了極點,臉色也從激動與憤怒中恢復到了冷漠與淡然,這一刻他似乎發覺自己錯了,自己不應該向女人打開自己塵封多年的心房,可現在再把它封住卻沒有那麼容易了。
看著直視著自己的凌蘭,秦楓不想解釋太多,既然不能同心只能陌路,也許是命中注定,自己這一生真的交不到知心的女朋友,孤獨一世。
帶著萬千愁緒,秦楓淡淡的看了一眼凌蘭,轉身向著外面走去。沒有解釋,沒有語言,沒有任何的舉動,只留下一個落寞而絕塵的背影。
看著秦楓遠去的背影,凌蘭這時也冷靜了很多,剛才秦楓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深意,可她只讀懂了其中的一種深意,那就是,只要那個背影現在消失在她的眼前,那麼他們的一切都將結束了,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凌蘭依然沒有任何勇氣去喊住那個逐漸模糊的背影,準確的說是她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去留住這個背影,只能站在那裡默默的流淚。
今夜注定是秦楓的一個不祥之液,雖然夜色很美,可他的心卻一片的陰暗與寒冷,司徒晚晴的離開讓他的心沉淪無比,凌蘭的指責讓他的心哀莫大死,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是剛剛的開始。
最讓秦楓傷心的是,凌蘭居然會相信曹天的話,說自己是那種人,寧願相信一個朋友,不願相信自己的男朋友,這是對他秦楓人格的最大侮辱,也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哈哈哈哈哈 ……………………………………
秦楓笑了,而且是仰天大笑,這一笑足可以聲震天庭,直達地府,令萬千魔鬼天神為之動容,這笑聲中充滿了悲涼與黯然,充滿了惆悵與落寞。
與此同時,在一間臥室裡,司徒挽著正靜坐在那裡發呆,她的心猛然抽動了一下,幾乎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臉色瞬間有些淡淡的蒼白,「心痛,我怎麼會心痛?」司徒晚晴暗暗自語著,忙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心房,慢慢呼吸著,讓自己的氣息順暢了起來。
「 難道是因為他?他出事了?」司徒晚晴想到了那種可能,心更加的抽搐了起來,臉色比之先前更是蒼白如紙,額頭上也因為這種心痛而滲出了絲絲汗珠。
這一刻她不再懷疑自己的心是為他而痛,也不再否定那個男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更不再天真的認為自己是因為對自己的第一次而釋懷不了,在心裡才留下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心痛,為那個男人而痛。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什麼時候被那個男人俘獲,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心裡就留下了他揮之不去的身影,這些現在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為那個男人心痛了,而且是突然的心痛,這說明了他出事了,女人的直覺往往是很準的,這一點連她這個做女人的都毫不懷疑。
帶著心痛與焦慮,司徒晚晴忙穿好衣服奔下了樓,開著自己的跑車駛出了自己的小區,她沒有向秦楓住的別墅奔去,而是憑著感覺向另一個方向奔去,因為他感覺秦楓就在那個方向。
從來對宿命與緣分不肖一顧的她,這次妥協了,她現在腦海裡的唯一的念頭就是見到那個男人,哪怕只是一眼,只要確定他好好的就行。
然而她的車越向前面開,她的心就越痛,越來越不安,手也越來越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擔憂她的手心與額頭都滲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