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安全帶繫上!」看到金櫻子沒有系安全帶,方紹輝帶著命令的語氣道。
金櫻子皺眉,語氣有些任性的道:「不要,反正你是公安局長,又沒有人敢扣你的分,我才不怕呢!」
看到金櫻子這樣可愛的一面,觸動了方紹輝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要不是她今天喝醉了,他恐怕一輩子也看不到金櫻子這樣獨特的一面。
「乖,安全帶繫上是對你自己生命的負責,你知道嗎?」方紹輝像哄孩子一般的哄道
「不要,不要,就不要,今天我要感受一下在社會主義大官的庇護下享受特權的滋味!」金櫻子一臉不配合的大聲道
看著她像個孩子般任性的模樣,方紹輝也不再強迫她系安全帶,反正,以他的駕車技術是絕對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的。
「櫻子,今天晚上真的很謝謝你!」方紹輝望著金櫻子的目光裡滿是柔情。
金櫻子最怕他用這個眼神望著自己,一邊開車窗一邊道:「今天晚上怎麼這麼熱?打開窗子透透氣!」
看著金櫻子故意逃避自己的眼神,方紹輝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隨即釋懷,微笑道:「櫻子,我們以後還是哥們嗎?」
金櫻子回頭給方紹輝一個大大的微笑,「當然了,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哥們,不是嗎?」在金櫻子的心裡,方紹輝就是她的親人,她的大哥哥,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幫助她,在她傷心的時候給她一個肩膀,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保護她,他給她很強的依賴,給她很強的信賴,給她很多的溫暖,但她知道,他只是她的大哥哥,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感情能有什麼超越親情以外的情感存在。
方紹輝聽到金櫻子的話開懷的笑了出來,現在,他真的不在像以前那樣斤斤計較,他想通了,有些感情是強求不來的,金櫻子不愛他,就算他強留她在身邊,她也不會開心,與其如此,不如放手讓她幸福。
而他,身邊亦有需要他珍惜守護的女子,那個女人,他的老婆是那樣的通情達理,是那樣的善解人意,是那樣的信任他,相信他,他不能讓她失望。
也不可以讓她失望,更不能讓等在家裡的她傷心難過,擔心他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想到家裡還有一個癡心等待著他的妻子,方紹輝腳下不禁加重了踩油門。
『「櫻子,做好了,我要加速了!」方紹輝一臉燦爛的微笑道
金櫻子拉好安全帶,笑道:「好的,紹輝哥,讓我再一次體驗雲端漫步的感覺。」以前她最喜歡方紹輝帶著她去兜風了,方紹輝的駕車技術很好,常常一輛車被他開飛起來一般,速度快得讓人不敢去看窗外轉眼即逝的花草樹木。
她把這種感覺命名為『雲端漫步。』
車子飛快的在無人的馬路上以最狂野的姿態向前飛進,金櫻子對著車窗外大聲喊了起來。
「紹輝哥,祝你新婚愉快,和林美佳白頭偕老,永結同心!」這話是她故意說給方紹輝聽的,她想告訴他,既然娶了那個女人,就要一輩子對她好,讓她幸福。
方紹輝怎麼會不理解金櫻子的用心良苦,他搖開車門,對著窗外大聲喊道:「美佳,我們一定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一定會永遠幸福的!」喊完後,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對著車窗外大聲的叫了起來,把那些屬於他們的青春記憶永遠的埋在心裡,讓它們成為他們心底最美好的回憶。
突然,方紹輝臉色猛得一沉,變得嚴肅起來,他的額心冒著微微的汗珠,他發現剛才踩剎車居然怎麼也剎不住了,這讓他再一次用力踩剎車,車子還是在飛快的向前狂奔著。
金櫻子看到方紹輝臉上的蒼白之色,關切的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為了不讓金櫻子擔心,方紹輝臉上露出一抹放心的笑意,「我沒事,不要擔心!」只是一隻腳卻在不著痕跡的拚命踩剎車,然而,卻怎麼也無濟無事,他想減速,卻發現根本就減 不了速度,這讓他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
漸漸的,金櫻子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方紹輝轉的路口根本就不是她回家的方向,而是轉向另一個比較偏僻的路口,那邊據她所知是靠近海邊了,他去那裡做什麼?
「紹輝哥,錯了,這條路不是我回家的方向!」
方紹輝怎麼會不知道金櫻子回家的方向,只是那裡地處鬧市區,現在這個時間,街上一定還有很多的行人,他絕不能把車子往那裡開,他需要把車子開到偏僻的地方,這樣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控制災難的發生。
「紹輝,你快停下車子,前面不遠處就是海邊了,我要回家!」金櫻子有些不悅的道
然而,方紹輝根本就沒有聽她的話把車子停下來,車子依然以飛一般的速度向前衝!
金櫻子見狀忙去拉方紹輝的方向盤,這麼晚了,他怎麼突然發起神經了,林美佳還在家裡等著他呢。
「紹輝,停車!」金櫻子憤怒的命令道,一握方向盤這才發現方紹輝手心裡全是汗水,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
「櫻子,車子剎車失靈了!」方紹輝聲音陰沉的冷聲道,他的目光精確的看著前方,一瞬也不瞬,在車子快到海邊下坡時,他猛得一起身,以他在陸戰隊作戰的經驗和身手,撲向金櫻子用力撞開車門,抱著金櫻子滾到地上,一連串動作像迅雷一般讓人來不及思考,就已經被他撲倒,而那輛剎車失靈的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茫茫大海之中,「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由於慣力的作用,他們二個的身體在尖硬的石頭地上像滾皮球一般的滾了起來,每一次金櫻子在下面的時候,方紹輝都以強硬的扭力把她放到身上,用自己穿單薄的身體去承受那尖硬的石子帶來的刺傷疼痛,整個身體被尖利的石頭頂得火辣辣的疼,有的彷彿刺穿衣服穿進他的骨頭裡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