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原本上官堯答應金櫻子要和她一起去參加方紹輝的婚禮,可是,突然接到上級領導召開一個重要的會議,需各市級領導進京開會,為期三天,上官堯只好讓金櫻子為他定了下午一點的飛機飛往北京。
三天,而金櫻子準備在方紹輝一完婚就離開的。
望著手中的飛機票,金櫻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原本她還在想著如何找一個好借口去擺脫上官堯,這下看來,連借口也不用找了。
彷彿是連上天也在幫她的忙,給她製造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離開。
「市長,這是下午一點的飛機票!」金櫻子把飛機票遞到上官堯的面前上,聲音淡淡的道
「嗯!」上官堯埋首在一堆 文件之中連頭也沒有抬。
這一走就是三天,他要在走之前把手頭上所有的工作處理掉。
看著他握著筆行如流水的揮舞著,金櫻子突然很想讓他抬起頭來,最後一次再好好看看他的樣子,可是,她又害怕再見他的容貌,怕這一見,以後腦海裡就全是他的影子。
一想到很快就要離開,她的心不由自主般的抽搐起來,疼得她難過。
「那,市長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金櫻子柔聲的道
「嗯!」依舊是這麼簡潔的一個字回答。
金櫻子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抬起腳步轉身離開,只是,在離開的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卻滾落了下來,她幾乎是逃著離開了上官堯的辦公室。
如果上官堯能注意到今天金櫻子的變化,也許,就能看到她眼裡的不捨與依戀,然後,這一切,他最終還是沒有看到,他也不知道此時的金櫻子內心是有多麼的掙扎。
晚上,下班回到家,剛下車,迎面而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子站在金櫻子面前,看到金櫻子,她把墨鏡摘下來,金櫻子一怔,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找到這裡來。
「謝雨彤?你怎麼來了?」金櫻子看到謝雨彤顯然大吃了一驚,但還是鎮定的問。
謝雨彤眼裡露出一抹哀傷之色,聲音乞求的道:「櫻子,我可以和你聊聊嗎?」她知道上官堯今天去了北京,所以,她故意趁這個時間來找金櫻子。
金櫻子看著她冷冷的道:「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聊的。」說著就往樓上走。
謝雨彤一把抓住金櫻子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我不需要你太多的時間,只要十分鐘,十分鐘就好,好嗎?」
金櫻子自認和她沒有什麼好談的,冷冷的道:「對不起,我和你沒什麼要談的。」說著甩開她的手走上樓。
「金櫻子,如果你今天不和我談,我就站在樓下一直等你,等到你願意和我談的時候為止。」謝雨彤在她身後大聲道
金櫻子停下來並沒有回頭,「你願意等就等吧,凍壞了身體導致胎兒流產不怪我!」
「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那我寧願他不要生下來。」謝雨彤大聲道
金櫻子沒有理她直接上了樓。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金櫻子吃好飯,洗了澡,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已經快到九點鐘了,往窗子外一看,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
下雪了,那個女人應該走了吧?
走到窗前往下面一看,看到謝雨彤頭上滿是白色的雪花,渾身凍得顫抖的站在一棵禿了頭的樹幹下,雙手握在一起放在嘴邊不停的吹著熱氣。
金櫻子好看的眉頓時皺作一團,這個女人不要命了嗎?居然還在下面站著,考慮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金櫻子穿上大衣向樓下走去。
看到金櫻子走了出來,謝雨彤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到小區外面的咖啡廳裡坐坐吧!」金櫻子說著走在前面。
到了咖啡廳裡坐下,兩人點了一杯熱咖啡。
金櫻子對服務員道:「換一杯熱奶茶!」服務員走後,金櫻子冷冷的道:「不知道孕婦不能喝咖啡嗎?」
謝雨彤一怔,笑了起來,「謝謝你!」
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害,彷彿是世界上最無辜的人一般,金櫻子對她警惕之心頓時鬆懈了。
「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上官堯的,明天一過,我就會離開Z市。」金櫻子淡淡的道。
謝雨彤心裡一喜,臉上裝作驚詫的道:「離開Z市?櫻子,我沒有要你離開Z市,只要你把堯還給我就行,我現在有了孩子,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我知道,是我不想再留在Z市,你放心,我走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是你的威脅。」
謝雨彤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臉上卻裝作傷悲的道:「謝謝你,櫻子,那明天我能不能陪你一天,讓我好好報答你一下?」
金櫻子看她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心裡頓時軟了下來,但她覺得和一個曾經害她失去婚姻的小三逛街多少有些可笑,而且,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心厚的情誼讓她們可以走在一起逛街。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
「婚禮?什麼朋友?」
「方紹輝和林美佳的婚禮!」金櫻子知無不言的道,卻並沒有想到她實話實說的後果。
狼就狼,儘管她穿上一層潔白的白皮,她依舊掩飾不了狼的本性,謝雨彤生性是一個狠辣的女人,無論你對她多好,她都不會領情。
「櫻子,謝謝你的成全,我這輩子都會記得你對我的恩情!」謝雨彤一臉動情的道,心裡卻在冷笑,腦海中快速盤算著自己的主意,實在是太好了,這下,她可以一不做二不休了!
這簡直就是上天都在幫她,金櫻子,你敢和我搶男人,這下,看我不讓你有去無回。
而在遠北京的上官堯一走出會議室的大門就立刻給金櫻子打電話,而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這讓他心裡慌亂不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裡迅速滋生,好像他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一般,疼得他快要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