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櫻子知道上官堯這是在故意整她,氣她剛才沒有幫助他,而是放走了汪旭。
可是,現在應該生氣的不是她嗎?怎麼變成她身上的這個大爺了?
允許他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就不准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聊天吃飯了嗎?
「上官堯,你給我起來!」金櫻子聲音憤怒的道
上官堯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望著天上飄落下來的潔白雪花,「以前我從來沒有發現雪花是如此的美麗,你有沒有同樣的感覺?」
「……」金櫻子淚鳥,丫的,她的腿快被凍麻掉了,雖然上半身穿著羽絨服,雪水並沒有滲進去,但下面她穿的是牛仔褲啊,這下子雪水滲到褲子裡,那冰涼入骨的感覺快要讓她崩潰了。
「上官堯,你要是再不下來,就別怪我不客氣!」金櫻子惡狠狠的警告道
上官堯對金櫻子的威脅完全沒有放在眼裡,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金櫻子見狀從地上抓起一大把雪,快速賽進上官堯脖子裡,還惡毒的往他內衣裡放了一把。
「媽的~」上官堯就像是一個受驚的小鹿大罵一聲迅速跳了起來。
金櫻子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向樓上跑去,她要趕到上官堯抓到她之前跑到屋子裡,她這麼惡整了這個惡魔,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金櫻子一口氣跑到了六樓,剛要關上房門,一隻大手猛得插進了門縫中!
「你瘋了?」看著那被夾在門縫中間的手,金櫻子大聲的叫了起來。
上官堯強忍著手上的疼痛,目光危險的望著金櫻子,聲音沙啞的道:「開門!」
此時此景,金櫻子要是不開門也是不可能的啦,她放開門轉身向裡面走,上官堯一臉鐵青的跟在她身後。
「你今天一天去了哪裡?還喝了那麼多的酒,誰允許你喝酒了?」上官堯望著不理她徑直向臥室裡走到的金櫻子,跟在她身後霸道的問。
金櫻子一邊從櫃子裡拿出棉質睡衣,一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市長大人,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我和誰一起出去玩,一起去吃飯,一起喝酒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看著她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清冷眼神,上官堯的心深深的痛了一下,一把拉住經過他身邊的金櫻子,「你不覺得你應該和我解釋一下那個汪旭是怎麼回事嗎?」
金櫻子勾起一抹不屑的 笑,「你可以和別人生孩子,我當然也有權力找男人。」說著用力甩開上官堯的手,「放開,我要去洗澡了!」
看著金櫻子顫抖的身體和濕濕的褲子,心裡一陣自責,怪自己剛才沒有想到這一點,讓她受凍了。
「快去洗吧!」上官堯一改剛才的生冷語氣,聲音溫柔的道。
金櫻子一怔,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放自己走了,但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向洗手間走去,她實在是太冷了,一點談話的心情也沒有。
趁著金櫻子去洗澡的時間,上官堯來到了廚房,打開廚房看到裡面居然什麼蔬菜也沒有,只有幾個西紅柿,幾個雞蛋安靜的躺在那裡,往冰箱旁邊的小格子一看,看到有一塊已經生薑和兩枚大算頭……
他拿起生薑,放在水龍頭下清洗一下,用菜刀切片,把鍋裡放一些清水,把生薑片放進去,開火煮水。
一會金櫻子出來的時候讓她喝一碗,她喝了那麼多酒,又在冰冷的雪地裡躺了那麼久,如果不預防一下,肯定會生病的。
「叮咚……」一聲,浴室的門打開,金櫻子穿著豹紋的睡衣走了出來,發稍上還有晶瑩的水滴落下來。
上官堯看了她一眼二說沒說的站了起來,然後端了一碗薑糖水走了過來。
「把它喝了!」
聽著他命令的語氣,再看一眼那暗紅色的水,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什麼東西?我不要喝!」
「快喝了它,不然我餵你喝!」
依舊是那威脅的語氣,不過,這一次,金櫻子不打算受他的威脅,仰起小臉倔強的望著他。
「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喝。」
看著她像個孩子一般倔強的模樣,知道她一定在等著自己解釋那件事情,聲音軟軟的道:「乖,快把它喝了,你晚上喝了酒,又淋了雪水,喝一碗姜水預防一下感冒。」
聽著他關心的話語,金櫻子一怔,有些沒出息的紅了眼眶,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誰如此關心過她,讓她冰冷的心一下子變得暖暖的。
接過上官堯手中的碗,仰頭把那甜中帶苦的姜水一飲而盡。
上官堯把碗放到廚房間裡,再過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吹風機,把金櫻子按在沙發上坐下,然後一邊用大掌 輕柔的為她吹撫著頭髮,一邊聲音溫柔的道:「對不起!」
對不起?金櫻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他這個高傲,自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會對她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望著金櫻子晶瑩剔透的水眸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上官堯有些尷尬的把金櫻子的頭按下去,繼續手上吹濕頭髮的動作,別說是金櫻子不相信了,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
「謝雨彤那件事情是一個意外,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上官堯聲音堅定的道
處理?怎麼處理?那可是一個生命,難道讓謝雨彤把孩子做掉?
雖然她恨謝雨彤,但孩子是無辜的,她失去過孩子,知道那種失去孩子的痛苦,懲罰謝雨彤多的是機會,她不想讓謝雨彤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金櫻子昂起頭一臉不屑 的望著上官堯,「處理?你是說讓謝雨彤把掉你們的孩子嗎?上官堯你就是這麼對待感情的嗎?在你的心裡究竟有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自私的只想著自己,卻不管別人的感受?你前兩天還在告訴我說我只是一個前妻的替身,現在,又為了我這個替身去傷害另一個女人,你不覺得你很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