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裡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擾亂了陳林的心神,陳林趕緊用法力封閉了自己的耳朵,可卻起不到絲毫作用,那鬼哭狼嚎聲似乎是直接作用到人的腦海中。
很快,陳林就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有股不可抑制的睡意逐漸擴大;陳林使勁的搖了搖頭,勉強的定了定神,瞧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鬼卒;陳林怒了,什麼時候連這樣的小鬼卒都敢侮辱自己。
「六丁六甲,護我周全,敕!」,手上金光冒起,施完法後,陳林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
十二個金光閃閃的巨人在陳林施法後瞬間出現,一人拿著一柄戰斧朝一蹦一跳的鬼卒衝過去砍著。
瞧見陳林倒在地上,黑白無常的舌頭瞬間伸得老長,朝陳林捲去,想把陳林一舉擒獲;陳林勉強從九龍戒中拿出一把仙劍,「鐺」的一聲,仙劍與舌頭一接觸,發出金屬相碰的撞擊聲,仙劍被嗑飛老遠,而陳林也被這股後衝力衝出老遠,狠狠的撞倒在大樹上;這一下,倒把陳林昏昏沉沉的腦袋撞得清醒過來。
陳林趕緊調動小天印,一股清流流到靈台,混混沌沌的頭腦頓時清明起來,那股擾亂神智的鬼哭狼嚎聲也被阻絕在外;陳林暗叫聲好險,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對敵時絕不能放下警惕之心,要全力以赴。
「黑白無常,將我逼到這個份上,你們也可以自傲了」,陳林自傲的說著,馬上展開渡劫前期的氣勢;望著陳林越來越高的氣勢,黑白無常毫不在意,他們兩個可是鬼仙期的修士,陳林在他們面前賣弄氣勢,頗有點班門弄斧的嫌疑。
「劍由心生,心劍誅邪!」,陳林雙手放在胸前,兩手打了幾個咒語,猛然喝道。幾道金光迅速的從陳林身上飛出,朝鬼卒和黑白無常飛去。「哧」,「 哧」,「 哧」……幾道聲音傳來,與金光巨人廝殺的鬼卒被金光一擊中,頓時變成了一縷青煙,消失不見;見機得早的黑白無常立即渾身黑色的氣體冒出,在體外形成一個盾牌,護住自身,將金光擋在外面;可即使這樣,兩人也驚訝無比,這金光的力度,根本就不像渡劫前期的修真者施展的。
瞧見這個結果,陳林也不氣壘,自己本就沒打算就這樣料理掉他們。陳林的額頭上金光一閃,一個『卍』字符若隱若現的閃著金光飛出來,正是初到楚漢世界就立功的陰陽印,陳林催動法力調動陰陽印,得到法力的陰陽印猛然發出一陣璀璨的金光,像一道激光似地,朝樹林中的白霧射出去;樹林中的白霧和黑霧在金光下快速的褪去;陳林還發現了躲在一旁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水月兒。如果有旁人在這裡的話,也一定會驚訝的嘴都何不攏,因為此時樹林外面是黑夜,但樹林中卻是白天。
瞧見陳林陰陽印的威力這麼大的威力,古井不波的黑白無常也顯得有點急了,不甘示弱的催動著自身的黑色氣體,朝陰陽印相抗著;金光和黑光在半路中相撞,兩道光都穩穩的半空中不退開;黑白無常此時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眼前這個只有渡劫期前期的小傢伙竟然能夠與自己兩個鬼仙期的相對抗,在短期不見敗相,確實不容小視。
黑白無常合作多年,一個眼神就可以傳遞無數的信息,此時兩人相互一望,不由得同時加大了法力的輸送;陳林此時的法力根本就不能與來給你個鬼仙對抗,剛才黑白無常沒有使出全部的法力,才能堪堪抵擋,現在他們一用全勁,頓時陰陽印被擊退,在離陳林一米左右的距離才堪堪穩住。
陳林心裡暗暗的叫罵,狗日的,兩個鬼仙期的用得著一起全力攻擊我一個渡劫期的菜鳥嗎,我是與你們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啊;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
「陳公子不愧為巡察使,但在黑白無常兩個鬼仙期的手中你能討得了好嗎?公子還是答應我吧,不然公子一番苦頭是不可避免的」,在一旁觀望的水月兒望著陳林,勸降道。
「哼,做夢,這是你們逼我的」,陳林猛然全力將法術灌注道陰陽印中,隨即手上多了件金光閃閃的袈裟,這件袈裟正是陳林從西方得來的那件普陀寺的傳法袈裟。
陳林催動體內的那股佛力運用到袈裟上,瞬間袈裟上金光大放,自動的懸浮在空中,上面繡繪的佛祖和菩薩一個個栩栩如生的亮起來,竟然開始口誦佛家真言;佛家的氣息真是對魔和鬼有克制作用,瞬間黑白無常的黑色氣體迅速的消失。
「不好,走!」,黑白無常大叫道,一陣黑煙在原地冒出,兩人就準備遁走。「給我留下」,陳林自是不會就這樣放走他們,將佛門袈裟飛到黑白無常剛才的位置上,佛門金光籠罩著那兩股青煙,「噗……噗……」,黑煙消失,黑白無常被打回原型,跌落在地上,吐出黑血。
收拾好這兩個人,陳林這時才顧得上還有一個人,水月兒,望著那邊已經空空如也,不由得輕笑搖了搖頭,算你跑得快。
居高臨下的望著受了重傷的黑白無常,陳林順手將兩人的法力給封住了,對著空空如也的樹林說道:「你不出來嗎?不出來我可盡我巡察使的職,將這兩個怪物給卡嚓了。」。「哼,趕緊放了」,陳林話聲剛落,水月兒就顯出身形,對著陳林說道。
「好說」,陳林順從的將黑白無常像扔垃圾一樣扔到水月兒手中,「這……你……」,水月兒瞧見陳林如此的配合,半天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想去你鬼蜮做客,不知道歡迎不?」,陳林笑著問道,如今自已有許多事還想去鬼蜮弄個明白。剛才陳林全力戰鬥時,突然心血來潮,知道自己渡天劫的時間還有兩年左右,故想去鬼蜮弄清一些事情,如此才能完美的渡天劫;至於安全問題,自己有小天印,不能護自身周全;至於水月兒就相當於一個小孩子胡鬧,相信他們的主事之人應該會好好的善待自己。
「你……」,三人又是半天沒有說話,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林,難道他不知道那裡是我們的地盤,他一進去就是羊入虎口,不會是剛才戰鬥時腦袋傻了吧,三人腦袋中浮起三個大大的問號。
「不帶我去嗎?」陳林皺著眉頭繼續問道,難道要自己偷偷跟著他們走。「榮幸之至,歡迎還來不及呢」,水月兒的臉馬上綻放開笑容,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他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陳林看得水月兒突然一笑,不覺一愣。
「這就是鬼蜮?」陳林望著眼前的小山谷,不相信的問著水月兒。這樣的一個平凡的小山谷,誰會多看它一眼。望著陳林疑惑的表情,水月兒點了點頭,神秘的一笑,對著是那打出一陣繁瑣的手印。
「開!」,水月兒嘴裡輕輕一句,陳林就感覺自己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眼前一花,待陳林站定時,眼前的景像已經變換了。
陳林放佛來到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天空是灰濛濛的,道路也是灰濛濛的,沒有陽光,但路上卻長著許多陳林沒有見過的植被,雖然這些植被只有黑白兩色。
「這裡就是地府了」,水月兒好心的為這個羊入虎口的人解釋道,「哦」,陳林回答一句,然後自顧自的打量著這神秘無比的世界。
水月兒看得一陣氣結,這個傢伙,難道這周圍沒有顏色的植物比她這個大美人還好看嗎,這傢伙來的路上,可是一直沒正眼看過自己。
沿途中陳林也漸漸見到了地府的鬼魂,如果不是看到這些人都是飄著走,而且沒有絲毫的人氣息,陳林真的懷疑這些鬼魂是活生生的人類。
漸漸的鬼魂多起來了,「這些鬼魂不是對人氣很敏感嗎?怎麼不攻擊我」,看著看都沒看自己的鬼魂,陳林驚訝道。
「這些鬼魂好好的攻擊你幹嗎?想觸犯法律嗎?」,水月兒眼一翻,丟給陳林一個白癡的眼神。「我……」,陳林無語了。
自己等人走的據說是官道,這一路上,陳林已經相當無語了,這裡根本就和外面的世界一樣嘛,所不同的是沒有農田,而且這裡的鬼魂都是有著修為的。
前面一座很有氣勢的城樓映入眾人眼中,地府也有城市?陳林把自己的疑問向水月兒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這麼多人死後,總有一些人不願投胎的,還有一些鬼魂需要等著幾十年才能投胎」,水月兒譏笑道。
來到城中,看著此起彼伏的沿街叫賣聲,陳林傻眼了,「這地府…」「好了好了,不要問你這白癡問題,地府中的一切就和陽間的國家是一樣的」,水月兒實在受不了陳林文的白癡問題,忍不住打斷道。
「哦」,陳林說道,丟給水月兒一個「你不早說」的白眼,就興致頗高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留下抓狂的水月兒和想笑又不敢笑的黑白無常。一路走來,黑白無常也逐漸的認為這小子不錯,為人還很和氣,最主要的是和公主一起鬥嘴,讓公主吃扁;這讓經常被公主欺負的黑白無常暗暗偷笑,看著陳林也順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