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則是眾人的白眼和背影,陳林鬱悶的關上門,這群傢伙,呵呵。此時陳林沒有一絲睡意,盤腿坐在床上,仔細的想著這個詭異的客棧,特別是琢磨那個「管睡不管吃,管埋不管殺」的店規。
「大人,您剛才的殺意是怎麼一回事?」,樓下,黑袍人在陳林一行人上樓片刻,也全部上樓休息了;樓下沒有認了,不知何時,磨好刀的小兒來到鬼公公旁邊,一臉恭敬的問道。「那個年輕人很奇怪,身上竟然有仙佛的氣息。」,坐起來的鬼公公說道。
「仙佛,他們怎麼來這裡了?」,小二忽的跳起來,說道;隨即立馬說道:「不行,必須馬上擒住他們,施展拘魂大法,得知他們的目的;絕不能讓他們破壞大帝的計劃」,小二拿著大號的殺豬刀,一臉殺氣騰騰的說道。說著,抄起磨光的殺豬刀就想去樓上幹掉他們。
但卻被鬼公公攔住了,「那是仙佛的封印,你就不要管了,更何況他們交了錢,今晚的事情就按照店規來吧;今晚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啊,先睡會吧。」,說道後面時,鬼公公打了個哈欠,也不管身邊的小二,朦朧的伏在櫃檯上打著盹。
半夜,屋外沒有一絲亮光,正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公子,長夜漫漫,不如和小女子出去聊一聊。」,一個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從陳林門外傳來,閉目打坐的陳林猛的睜開雙眼,屋內似乎一道寒星閃過,隨即陳林露出笑意道:「屋外的小姐,本公子可是一個純潔的男人,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公子說笑了,奴家也不是隨便一個隨便的女兒家;還望公子能夠打開門,奴家站在外面太久了,會讓其他人看見說閒話的,會破壞奴家聲譽的」,外面的聲音停頓了下,又繼續嬌滴滴的說道。
這誘惑的聲音,不斷地刺激著陳林的耳朵。在華夏的時候,陳林也看過什麼半夜女子獻身給書生,狐狸精半夜勾引書生等,那時陳林賊羨慕著,一邊鄙著那些誰誰便便的女娃,抨擊著不夠淡定的男娃,但另一方面也意淫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遇到這樣的好事,沒有這樣的好事,常騷包的感歎著自己生不逢時。
今天這樣的場景和那時意淫的場景多麼像啊,但一想到自己身處的地方,哎!陳林壓下有點頻率過高的心跳,「小姐,你的亡夫死了多久?我母親告訴我,一般守寡的的女子才會半夜敲別人門的。」陳林忍著大笑說道。
這次等了許久,門外才傳來聲音,「公子你說笑了,奴家至今還未嫁人,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還望公子打開門,讓奴家見上一見」,陳林似乎聽得外面那個女子咬牙切齒的聲音。
強忍住笑意,陳林一臉正經的說道:「小姐,那你一定是醜的沒邊的,不然不會半夜來敲門;子曰:背面迷死人,正面嚇死人。應該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哈哈哈哈哈」,陳林再也忍不住,抱著肚子大笑道。
「該死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子,你找死。」,外面的女子氣的暴跳如雷,從小到大,見過她的人那個不是誇獎她漂亮,追她的年輕俊傑能排成一個街;而且又由於自己父親的原因,從小大大,沒有一個人對她說過重話。
沒想到這次自己出於好玩心理,親自動手嘗試,卻受了裡面那個可惡的小子這麼大的羞恥,這個女子氣的七竅生煙啊。
古語有云: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尤不知覺自己已經被一個女子深深『記住』的陳林此時卻是大笑道:「是啊,我在找死,小妞,你也在找死嗎?要不你破門而入,咱兩一起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哈哈哈哈」,此時的陳林也放開了,恢復著流氓本色的陳林淫笑道。
剛才聽到那個女子不斷的要自己開門,陳林就判斷出外面的女子應該不能打開門, 不打開門,那就是是不能進來的,所以陳林有恃無恐。
「無恥淫賊,找死」,門外的女子說著,手上一團白色氣體往門一撞,卻只聽到「碰碰」的撞門聲,那薄薄的木板門此時猶如鋼筋混泥土做的,任白色氣體擊打,一動不動。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小妞,快進來啊,本公子我已經脫光衣服了,只等著你呢,咱兩一起談談人生,談談理想,談談未來,多麼好的一件事啊。」,陳林不氣死她不罷休,繼續調笑道。
「碰碰碰…」外面越來越快的攻擊聲已經是最好的回答。「公主,您消消氣,此門是被裡面那個絕世高手下過禁制的,憑咱們是攻不怕的;而且主人和那個絕世高手有過合約的。」,外面又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他在勸阻著。
公主?「原來還是一個公主啊,公主啊,半夜三更,你欲闖我的房間,你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寧死不屈的。」,裡面的陳林怪叫著。
「小賊,干留下姓名嗎?若讓本姑奶奶抓住你,定要折磨死你」,外面的女子不解氣的踢了幾下門,咬牙切齒的問道。
「聽好了,本公子正是傳說中英俊無比,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陳林是也,姑娘記住我的名字,是不是想要去提親啊」,似乎提親是男方幹的事吧,得意的陳林連這都給忘了。
「陳林,我記住你了。走!」,外面女子恨恨的說道。「公主你不繼續了?」,那個中年人驚訝地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本公主留在這裡,繼續挨他的罵嗎。走」,蹬蹬蹬的踩木板聲音,慢慢的聽不到了,這個丫頭脾氣看樣子還挺大的,陳林搖搖頭,還是虞清好。
剛才的事只不過是無聊打發下時間,給自己調劑下生活。陳林估計小七等人應該也會半夜被美女勾引著。陳林想著,如果在這樣詭異的客棧裡,他們還色膽包天,敢接納半夜不明的女子進屋,那自己也要向他們學習了。
這年頭,膽大的太小了;如果他們死了,那死了也是活該,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還是偶純潔。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排除腦外。
陳林隨即閉上眼睛靜靜的打坐了,知道了這個店規所代表的含義:「管住不管吃」,這個好理解,只管住宿,不管酒菜;而「管埋不管殺」,綜合剛才的情況,陳林猜想,住在這裡的人若是控制不了外面美女的誘惑,打開房門,讓美女進來,那那個人肯定是會被幹掉,凶多吉少的。
一會兒,外面二樓和樓下都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伴隨著還有各種叫罵聲,外面吵個天翻地也和自己沒有關係,正如自己和小七等人說的,不管外面是颳風打雷下雨還是殺人放火搶劫,都不管自己的事。
陳林此時猶如一個得道高人,排除一切雜念,獨自打坐,自己運氣療傷。約莫在凌晨的時候,外面乒乒乓乓和叫罵的聲音才停止,客棧內,一切的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清晨,打坐的陳林睜開眼睛,平平淡淡的,經過一夜的療傷,已經好很多了,也幸虧是那個鬼公公幫助自己破開了十分之一的封印,大大的加快了身體恢復的進程。打開門,信步走出去,卻發現自己的四個護衛已經站在自己的房門口了。
陳林暗暗的點點頭,四個人,一個都沒少,這說明他們昨晚沒有一個受到誘惑從而打開房門;不錯,值得嘉獎,沒枉費自己看中他們。「教官!」,一見陳林,眾人都叫到。
「呵呵,你們昨晚的定力不錯,都沒有打開門」,陳林誇獎著他們,猥瑣和小七倒是臉紅起來了,心裡則在暗暗慶幸昨晚打開門了。「教官,我住你隔壁,你昨晚挺流氓的。」一旁的小七朝陳林擠了擠眉頭,大大咧咧的說道。
「咳咳,這個是私事,不方便說,有時間的話,咱麼可以討論討論。」,陳林乾咳了幾聲,說完不給他們機會說,轉身從樓下走去,瀟灑的將自己背影留給他們。
來到一樓,卻發現下面的一切和原來來的時候一樣,桌椅都未移動分毫;,小二還是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在悠閒的吃著,那個鬼公公還是萬古不變的在櫃檯上打著盹,昨夜的昨夜那群黑袍人已經站在樓下,只是武器都出鞘了,正緊張著在圍著鬼公公的櫃檯。
陳林發現原本十個人,如今已經變成了五個人,只剩下兩個領頭的和三個一般護衛,他們的三弟沒看見了,而他們的周圍則是多了五具乾癟的屍體。屍體上詭異的沒有任何痕跡。陳林若有所悟的做到一個位置上。
「老前輩,希望你能給我等一個解釋,昨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等乃是黑水閣的人,若其他人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我等不好和閣主交代,」,那個老大對著掌櫃的咄咄逼人道。
說了半天,鬼公公還是沒反應,「前輩,難道你就不怕我黑水閣的報復嗎?」,被逼無奈的黑袍老大狂叫道,自己的老三乃是西門長老的孫子,是自己父親的盟友,這次就這樣被殺死,而且連仇人都查不出來,那結盟肯定會破壞的;而且這次閣主要自己等人辦差事,還沒辦好,就損失了一般的好手,這叫自己如何交代,一想到不能完成任務,將要面對的處罰,即使是自己這般毅力堅強者也忍不住一陣顫抖。
半餉,還是沒有聲音,「前輩,你還不說,我就死在你的客棧裡、」,猛然間,黑袍老大將刀倒轉過來,向著自己的脖子威脅道,看的陳林等人那是一陣目瞪口呆,無恥之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