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張開眼睛,就看到很多人站在我的面前。
有蘭筱芸、碧如、歐陽水晶、蜜兒、笙月和外祖母。
我驚訝的說道:「你們怎麼都在啊?」
蘭筱芸看到我真的醒來了,感動的抱著我說道:「小弟,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看到蘭筱芸的面容,也不禁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我活了過來了。」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們多麼著急啊,還聯絡水晶趕緊幫你送藥上來。」
我看著歐陽水晶,說道:「謝謝你了。」
「這算是報恩吧!」歐陽水晶微笑的說道。
外祖母幫我把了脈,看了看五官的狀況,再摸一摸身體,最後才點頭說道:「你的身體大致上是好了,只剩下一些內外傷要好好調養而已。」
「外祖母,這一次也很謝謝你大力幫忙了。」
外祖母笑道:「傻孩子,看到你就等於看到你爸一樣,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啦!」
外祖母語氣一轉,說道:「但是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誡你。」
「什麼事情?」我疑惑的看著外祖母。
外祖母警告的說道:「我要你絕對不能幫李輝岳那幾個人打開八奇之陣。」
我點頭說道:「這我也知道,禁忌之門本來就是開不得的,只是現在已經不是我說不開就不開了。」
外祖母聽到「禁忌之門」四字,說道:「沒想到你也知道禁忌之門,看來這一段歷史你應該蠻明瞭的?」
我點點頭,說道:「曾經聽聞過。」
外祖母說道:「我會找人幫忙壓下他們幾個的,但你切記絕對不能幫忙開啟就好了。」
我堅決的說道:「我絕對不會去開啟八奇之陣的。」
「這樣就好,對了,你昏迷這麼久,一定也餓了吧,我去準備一下東西給你吃。」外祖母和蜜兒兩個人就走出去了。
笙月馬上跳過來說道:「明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死的。」
「死了我也會回來找你的。」我笑了笑,說道:「現在情況怎麼樣?田中尚樹還有再來嗎?」
「放心吧,有外祖母在這邊,他也不敢來撒野的。」
「對了,那明院跟他們之間的約戰呢?」
笙月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擔心著你,都沒有出門過。」
我故意揶揄笙月,說道:「真的假的?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啊?我還以為你死老爸那一天還會慶祝呢!」
笙月也不生氣,反倒是開心的說道:「如果是我老爸死的話,我絕對會慶祝的。但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好朋友嘛!」
「謝謝你的關心了。」我感激的說道。
笙月看著旁邊三個人,說道:「好啦,我也不多佔用時間了,你好好跟這些美女聊一聊。」說完就跑出去了。
我先對著歐陽水晶問道:「我走了之後,彬老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吧?」
「嗯,他的狀況已經恢復從前的模樣了,他說有機會歡迎你再去找他,小宜和小興兩個人也很想念你啊!」
我聽完後開心說道:「那兩個小朋友,有機會真的要再去看看他們。」
蘭筱芸這時候也講話了,說道:「小弟,誰是小宜和小興啊?你怎麼沒有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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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當初講藥家的事情都是蠻簡略的,能不提就不提,這下子被蘭筱芸給抓包了,說道:「他們是歐陽水晶的親人。」我也不知道那個輩份要怎麼叫。
歐陽水晶解釋了一下和那幾個人的關係,蘭筱芸才說道:「想不到當初的情況也這麼凶險,小弟你怎麼一直都沒有跟我講呢?」
「我想既然都沒有事情了,何必再提起呢?」
「真是的,你這樣不知道要讓我擔心你多少次。」蘭筱芸說完後嗔了我一眼,看起來也不像是真正在怪我。
我想到蘭筱芸當初抱著我哭的樣子,心中就是一陣激動,說道:「大姊,其實我最想對你說對不起了,害你哭得這麼傷心。」
「那你以後都不要這樣子嚇我了。」
「我也不想啊,只是這是誰能預料呢?」
「可以的。」蘭筱芸說道:「你只要不要再跟田中尚樹他們發生過節就好了。」
「大姊,有一些事情我還是必須要去處理好。」
「什麼事情啊?」
我看了看碧如,在我為難的時候總會想讓她幫忙我講話。
碧如知道我的意思,開口說道:「大姊,其實是田中尚樹所代表的勢力跟台灣這邊的一些紛爭,但是我爺爺已經去處理了,我想明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蘭筱芸說道:「你不要再騙我了,雖然我不知道詳細的經過,但我從這些日子的接觸,知道小弟絕對沒有這麼容易就可以置身事外的。」
「大姊,情況也沒有這麼糟啦,更何況田中尚樹應該認為我早已經死去,只要我不要聲張,他也不會再來找我了。」
蘭筱芸聽完我的話,贊同的說道:「那你就乖乖的待在我家好了。」
歐陽水晶也插嘴說道:「明道,我看你還是跟我回到藥家吧,藥家的地點非常隱蔽,而且外人也沒有辦法進入的。」
「那也可以,不過我也要跟著去。」蘭筱芸同意的說道。
「大姊,那邊不好玩的。」
「誰說我去玩了,我是要去照顧你的。」
歐陽水晶說道:「大姊,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不用擔心了。」
蘭筱芸奇道:「你怎麼也叫我大姊了?我又沒有認你這個小妹。」
歐陽水晶倒是巧妙的說道:「現在認不就好了。」
蘭筱芸說道:「好吧,看你這樣就跟明道和碧如一樣,都做我的小弟、小妹好了。」
我看到蘭筱芸隨隨便便就收一個小妹了,笑道:「大姊你還真是多多益善。」
蘭筱芸凶了我一句道:「還說,這都是你給我找的。」
我也只能笑笑而已。
碧如問道:「那你真的要去藥家嗎?」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啦!」
歐陽水晶問道:「為什麼呢?」
「我就說過了,有一些事情我必須去完成的。」
歐陽水晶問道:「那些事情比得上你的性命重要嗎?」
「不能這麼比的,就算我逃避了,有一天我還是要面對的。」
蘭筱芸說道:「小弟,究竟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啊?」
我想了一下,說道:「大姊,我保證我會把這些事情都跟你講的,但不是現在。」
蘭筱芸也只能接受我的話,點頭說道:「好吧,那你要繼續在這邊住嗎?」
我本來想坐起來,但一動身子,發現全身好像快散了一樣,說道:「喔,真痛,沒想到田中尚樹下手這麼重。」
外祖母說道:「你的情況還不能任意移動,在我這邊多住幾天吧!」
蘭筱芸問著碧如和歐陽水晶道:「我要先回去了,你們兩個要不要也到我家去住呢?」
歐陽水晶搖頭說道:「不了,我也該回去了,我離開太久了,藥家只剩下我爺爺一人會忙不過來的。」
「這樣啊!」蘭筱芸有點惋惜的說道。
歐陽水晶看著我,問道:「我們不知道有沒有下次的相逢?」
我笑著說道:「會的,有機會我一定會再到藥家去的。」
歐陽水晶與我相視一笑,便先離開了這邊。
而碧如就跟著蘭筱芸回家了。
就在大家都走了之後,我又昏昏沈沈的進入了睡夢之中,而這一次是土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不解的問道:「你們今天發什麼神經?到底想要幹嘛?」
土地說道:「我們商量過了,這樣放任你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決定短暫幫你惡補一下,趁你這段日子沒有辦法動的時候,乖乖來這邊接受我們的訓練吧!」
「訓練?什麼訓練啊?」
「你覺得你學這麼多東西,有用的有幾樣?」
「可能沒幾樣可以用吧,或許只有陰陽術可以用。」
土地幫我分析道:「講起來,你最常用的陰陽術可能是最沒用的招式。」
「怎麼會?」
「陰陽家可以縱橫中國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你那兩手陰陽之氣,陰陽可說是天地運行之氣,蘊含著無窮無盡的變化之理,其實說穿了陰陽術根本不是拿來攻擊的,算是一種研究而已。就跟命相家的陣法一樣,也適用來研究萬物演化之理,但後人卻都用在別的方面上。」
我疑惑的說道:「是這樣嗎?」
「不管陰陽、命相還是道家,他們重視的就是本身的思想,利用一些方法和手段來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陰陽術就是當初由陰陽家提出的,利用陰陽相生相剋的道理來解釋天地萬物的一切運行,他們覺得天地以陰陽為依歸,任何事情都可以用陰陽來解釋。「
我越聽越有趣的問道:「那後來怎麼會演變成招式呢?」
「因為受到威脅和挑戰。」土地說道:「在春秋、戰國時代,諸子百家並起,帶動了中國的學術風潮,每一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理論,誰也不服誰,在辯論之中就會有些口角與過節,嚴重的就演變為爭鬥。」
「難道是為了要打贏,所以把陰陽術拿出來用?」
「應該說是為了生存,在那個戰火連天的年代,生存本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除了戰亂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天災在考驗著人類,為了能在那個環境生存下去,每一派學說都必須有令人維持生存的方法,不然就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我看了土地一眼,說道:「聽起來真諷刺,原來諸子百家是因此而起的啊?」
「當然,現在的文化跟當初已經有很大的變革了,但很多精華的部分也失落了,這也是天書存在的目的之一。」
「這麼說來,我背包裡面這些天書對於五家應該是重要非常的,但現在的情勢看起來,他們似乎更注重藍郡?」
「哈哈,哈哈哈!」土地莫名的大笑了起來。
我不解的說道:「怎麼了?」
土地說道:「其實現在的狀況跟當初並無兩樣,他們也是為了生存在戰鬥,現在什麼天書都已經無關痛癢了,他們在乎的是他們的權勢要如何維持下去而已。」
我自嘲的說道:「想不到我這個天書傳承者到最後竟然變成最無關緊要的人物。」
「這不是你一開始就希望的嗎?」
「這一路更讓我思索著天書傳承者真正的責任究竟為何?」
土地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世上不是每個問題都有答案的。」
「我也開始這麼認為了,聽了太多人的解釋之後反而更迷惘了。」我轉了轉頭,沈思的說道:「或許我該邁開步伐的往前走,前方會有不同的視野等著我。」
土地說道:「我想很多事情在你的心裡面會有感覺出來,只是很多事情是言語無法表達的。」
我笑了笑,下定了決心說道:「不管最後事情變成怎麼樣,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死前還有遺憾。」
「你決定要用自然生命了?」
「嗯,雖然上一次我被田中尚樹打敗,但我並不認為自然生命如此不堪,而且我心裡面一直覺得我跟他絕對有一較長短的能力,關鍵應該就是我的決心了。」
土地難得鼓勵我說道:「就像我跟你說過的,擁有我和守護天使的幫忙,再加上天書裡面的東西,你絕對有傲視亞洲的能力,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土地又說道:「我知道你心裡面很不願意動武,甚至有點懦弱。不過男子漢大丈夫,你還是要清楚什麼是當為之事,該下定決心就必須要狠下心來,不然不只是你,連你大姊還是朱碧如、名利晴你都保護不了。」
我尷尬的說道:「怎麼扯到那邊去了。」
土地正色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很多時候如果沒有你的好運,你早就死了。」
「事出突然嘛!」
「你忘記你的無極了嗎?你當初在救歐陽水晶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
「太緊張了。」
「關心則亂,你要學習的還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你要記得,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這樣你才能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講得容易喔!」
「來吧,讓我們來測試一下你的能耐。」
「嗯?」
土地站起來,拍拍屁股,說道:「這是我跟守護天使想出來的方法,由我們兩個來攻擊,讓你自己練習你的能力。」
「喔?你們要怎麼做啊?」
「基本上,我們能用的東西都是你會的,也就是說我們將會拿你的能力來對付你。」
「嗯?什麼意思?」
土地奸笑說道:「很簡單,就像這樣。」
瞬間,只見土地雙手提起,左手陰、右手陽,陰陽氣瞬間而生,下一刻他把陰陽氣整個混合起來,一股巨大的氣壓隨之而來,竟然是我曾經使用過的陰陽倒轉之招。
我連忙也運起了陰陽之氣,抵擋住這一股氣息,並且說道:「土地,你在做什麼?」
「不要分心了,你只要專心對付我的招式就好了。提醒你一點,這是在你的思想空間裡面,再大的威力都有可能出現,你自己要好好體會這種感覺。」
的確,土地的陰陽倒轉比我施展的強大好幾倍,光是外圍的氣壓已經把我逼的喘不過氣來了。
我還沒有心理準備,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也是一招陰陽倒轉上手,企圖抵抗土地的招式。但是我的招式根本壓不過土地的招式,一瞬間就被土地巨大的氣勁給吞食了。
土地倒是沒有很主動的攻擊,看起來他應該要給我一點時間應付吧!
陰陽術既然比不過他,那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然生命的力量了。
遇上陰陽氣這種分明的氣勁,雖然土地混合使用了陰陽倒轉,但骨子裡還是由陰氣與陽氣所組成的,我只要分離它們就可以了。
對別人來講或許很困難,但我有所有氣勁的最基本成分,也就是生氣的幫忙,問題並不大。
我伸出了右掌,擋在陰陽氣勁之前,一句「無極」,緊接而來的生氣逐漸蔓延,把土地的氣勁都包圍了起來。
就在我準備分離陰陽氣之時,土地竟然比我更早一步把陰陽氣再度集中起來,這一次他用了我另外一個招式,再生。
瞬間,我的空間裡面被陰陽之氣包圍住了。
我眼前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一晚的田中尚樹。
我心裡面明白這是再生,也就是心之陣的威力,但迎面而來的氣勁卻一點都不能讓我有所遲疑。
我趕緊閃了過去,手上陰陽氣上手,開始與田中尚樹過招起來,以陰陽氣加上土地的招式,我跟田中尚樹兩人其實是有來有往的,誰也佔不了上風。
不過我心裡面有數,這樣維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提手一轉生氣上掌,猛然把田中尚樹推了出去。
接下來,我開始擴大我的生氣,利用靈化的技巧把真氣凝聚擴大起來,這一招是我自己想的,也沒有嘗試過,小心翼翼的把這一股氣勁給推了出去,往田中尚樹的方向而去。
田中尚樹雖然想閃躲,但氣勁行進的速度太快,才一轉眼已經打中他整個軀體,他就這樣飛了出去。
就在田中尚樹倒地那一剎那,他整個人迅速的又站了起來。
看他雙手開始一轉,在胸前迴旋,一道氣勁從他的身體裡面流露出來,我見過的六大勢又在我眼前出現了。伴隨著手上的真氣,田中尚樹整個人往我衝來,手上的真氣壓制著我的腳步,讓我有股沈重的感覺。
我馬上運起生氣,利用靈化的方式把生氣集中在雙手手掌,往田中尚樹硬過了一招。這一招讓我們兩個都往後退了數步,我還忍不住,心頭有股血液衝動的痛楚,嘴角處也不禁流出一些鮮紅來了。
媽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在心之陣裡面我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效用的,只有想辦法破陣才是唯一的方法。
我在思忖的同時,無極再度而出,所有的生氣瀰漫在空間之中,我*著剛剛的方法,把操控心之陣的氣勁再度瓦解開來。
不過陣外的土地也知道我要幹什麼,加強了手上的威力,竟然也跟我一樣使用靈化的方式來強化心之陣的威力,讓我的無極沒有辦法涵蓋整個陣法。
陣裡面的田中尚樹也重新往我攻擊而來,在措手不及下我倉促的閃了開來,只是逼命的攻擊綿延不斷而來,我終究還是閃避不及,中了幾掌。
我這時候真的忍不住的罵道:「靠,土地,你是真的想要我死就對了。」
當然這些話是得不到任何回應的。
沒辦法了,為了不想再被打,真的只能馬上想辦法了。
我再一次使用靈化,把生氣集中在胸前,這一次不像剛剛一樣要用強大的力量去攻擊田中尚樹,而是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面防護,阻擋了田中尚樹的攻擊。
接著我拿出了我第一個絕學,也就是最開始破了八奇之陣的無實。
在無實的幫忙下,我終於擺脫了心之陣的束縛,沒有任何氣息可以影響到我,讓我感受到整個陣法裡面最弱的一環,右手再一轉,把胸前的生氣變成一道氣勁,往那邊丟去,把心之陣給打破了。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結果並沒有,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更嚴峻的考驗。
眼前的土地面帶微笑的對我說道:「明道,注意了喔,考驗可是還沒有結束呢!」
土地踏出了腳步,雙手擺出了架勢,這是我曾經見過的內太極招式,沒想到土地竟然拿這種招式來對付我,我連忙說道:「土地,這招太危險了吧!」
「不要分心了,等一下被我打死可不要怪我喔!」
土地並沒有理會我的話,反倒是運起了氣息來,右手一振就是一股強大的氣壓而出,左腳往前一踏,整個人就像座山一樣,令人產生無法撼動之感。接著,兩手在胸前環繞著一個圓,真氣油然而生,源源不絕的從週身蔓延出來。
這一股力量不比陰陽之氣霸道,甚至柔弱了許多,就好像我的生氣一樣,沒有任何特性。但我知道,這才是太極真氣的特性所在。
以我的認知來講,我現在用的生氣可以算是所有氣勁最基本的元素。
每個人身體裡面都會有生氣的存在,來維持身體裡面正常的運作。有一些基本的功夫後,就可以開始感受到那一股氣息了。
我比較特別,因為有自然生命的關係,一開始就感受到生氣的流動。
在會使用生氣之後,會依照每個人鍛煉的方法來演變,生氣會慢慢形成不同的面貌。
如陰陽氣一樣,直接就是陰陽之氣,不用像我一樣還要念口訣,像田中尚樹應該就是屬於剛強之氣,每個人所鍛煉出來的氣息都會有差異,但都會突顯出自己的特性來。
而土地現在用的真氣則是更進一層的演化,把原本突出的特性給修飾得更圓滑了,越有特性的真氣越是會傷到自己,就跟做人一樣,處事越圓滑,才能夠面面俱到。
太極真氣的特性就是這樣,把原本擁有突出特點的真氣變成內斂的生氣,並不是說特點就此消失了,而是變為另外一種形式,一種符合天地自然的形式。恢復到最初生氣的模樣,但卻多了一份內斂與沈著,這種真氣是生氣遠遠比不上的,也是最可怕的一種真氣形式。
看到土地竟然大費周章的使用內太極招式要測驗我,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是好,我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靈化了。我跟剛剛一樣,先使用了靈化在面前張起了一面防護來。
土地看到我的行為,不屑的一笑,說道:「你以為這種小家子氣的東西就可以阻擋內太極的威力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不足的,也因此除了靈化之後,我再加上了無極,等於是雙重絕招並出了。
利用無極來穿透內太極的氣勁,嘗試著把內太極的威力降低,再以靈化的威力阻擋內太極的攻勢,並且利用零化的轉與借兩個圖樣,把內太極的真氣的掌控換到自己的手裡面。
我想土地應該也知道我的意圖,他滿臉不在乎的說道:「不錯嘛,還能靈活運用自己的優勢,但是……」
土地再加了一把勁,把整個內太極的威力給擴展了出來。
我的無極竟然被逼了出來,沒想到內太極的真氣這麼地緊密,連我的生氣都無法侵入。
雖然說有轉與借這兩個圖樣秘法,但講老實話,這種兩種圖樣在運用上也不是毫無限制,像現在我的無極沒有辦法分散土地的內太極,那轉的威力就不會顯示,就算我使用也只是徒勞無功。
土地看到我好像想放棄的樣子,罵道:「豬啊,你忘記你的自然生命了嗎?為什麼你一直不願意使用呢?」
我想起了當初的誓言,一直不願意拿出自然生命的力量來。
土地接著說道:「很多事情你都只看到表面而已,雖然自然生命擁有可以操控生命的力量,但那也是這個自然界認同你之後才賦予你的,你不必要為了曾經犯過的錯誤而自責,生命不會憑空消失的,有的只是重新開始而已。」
「好啦,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啦!」我當然知道土地要我不要再拘束於自己的心結了,我想也是時候了,拿出了自然生命的力量來。
擁有自然生命的我,就好像變了一個人的樣子,馬上就感受到內太極這股真氣的訊息。
內太極的真氣沒有想像當中的緊湊,原來是利用特殊的架構來維護真氣的完整性,讓我的無極無功而返。
利用圓的特性,一個又一個大圓與小圓的交錯形成了毫無中斷的真氣連結,讓內太極的真氣形式顯得非常的完整,難怪威力會這麼的強大。
如果是以前的我,對於這種招式絕對是束手無策,第一個念頭絕對是有多快跑多快,只是有了自然生命之後,卻不再是挨打的局面了。
在我擁有操控生命的力量下,我硬生生的把這個近乎完美的結構給破壞了,讓我的無極可以趁隙而入,土地馬上就察覺到異樣,改變了內太極的招式。
我想對於我和土地最大的差別,就是他們以威力和外表來認識招式,我是看到整個真氣的組成吧!所以不管土地怎麼變,我都可以看到招式的型態,進而使用無極來破解。
土地在換了幾招之後,停下了身子,點頭說道:「不錯,這個樣子才是你應該有的樣子。」
「呵呵。」看到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有進步,我不禁也開心了起來。
土地卻警告的說道:「不要開心的太早,雖然你能破解我的招式,但並不代表你也能破解田中尚樹的招式,更重要的是,利用綠色天珠所使出來的招式,你有把握破解嗎?」
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我能破解綠色天珠所帶來的威脅嗎?
土地測試完之後,便讓我好好休息了一晚,隔天早上,我都還沒有醒過來就被守護天使給拉過去了。
「嗨!」
「昨天晚上才跟土地大戰而已,你現在也要跟我來一場了啊?」
守護天使說道:「也不是啦,昨天土地已經把他那部分講完了,接下來該換我了。」
「換你?」
「當然了,剛剛土地不是說過了,我們兩個人都要訓練你嗎?」
「嗯,不過你們兩個這樣算是畢業考嗎?」
「你要這樣想也是可以,我和土地能幫忙你的地方已經不多了,這算是我們最後給你的指導了。」
難得聽到守護天使這樣講,我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說道:「你們要離開我了?」
土地笑道:「沒有啦,如果我們走了,你明天不橫死街頭才怪,只是要讓你有危機意識而已。」
「來吧,就讓我看看你要怎麼考驗我。」
守護天使說道:「我的方法很簡單,我只用圖樣秘法與你過招而已。」
我疑惑的說道:「圖樣秘法?」
「沒錯,但你可不要輕忽喔,說不定我的圖樣秘法和你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怎麼可能?」
「那就試試看吧!」
守護天使伸起了手,在天空中畫出了笑的圖樣來,剎那間笑的圖樣在天空中展現了光芒,一道強大的生氣也凝聚而成,往我攻來。
我一看,傻眼了,怎麼會這樣呢?
這個笑跟我的笑怎麼差這麼多?而且笑不是把氣集中到自己的生氣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但看著一個笑臉迎面而來,不擋也不行了,靈化上手想再度利用生氣來阻擋這一招,但笑的威力竟然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穿過了我的生氣防護,往我的體內衝擊而來。這一招雖然打中我了,但卻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取代的是生氣似乎有點不順了。
守護天使說道:「不要忘記了自己絕學的特性,你是專門針對生氣來做攻擊的,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體內完全都是生氣的話,現在你早已經不支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