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天魔激戰 第10卷 第三十三章
    槍聲有如爆豆子一樣響了起來,每一下子對我這個重傷員的耳朵來說,都和炸雷一般,我再吐出一口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前還是陣陣發黑,五顏六色的小星星還在囂張地跳著踢踏舞,我搖搖頭,太息一氣運轉了幾遍,感覺才好一些。

    我擎出手槍,趴在地上,感覺著子彈從頭上飛過的銳氣,漸漸恢復冷靜的心裡,開始計算敵我的實力對比。

    「師弟,師弟,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回應一聲啊!」林伊的叫聲響了起來,細細聽去,裡面似乎帶著哭腔。

    我心裡面一熱,大聲回應道:「我沒事!快組織反擊,小心敵人迂迴!」

    巖洞裡的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為了防止敵人從巖洞那頭直接殺過來,這邊便投了幾個手雷過去,洞裡空氣稀薄得很,爆炸也不起火光,算是暫時斷掉了敵人的一條進攻路線,那麼側方的火力很猛,是從那裡攻過來嗎?

    我定下心向那裡放了兩槍,感應著那裡的情況不對,在我心中那莫名的壓力不在那裡,反而在後面!

    激烈地彈跳起來,讓破空而至的銳風,擦著我的後腦勺飛了過去,好險,差點就讓他們給一槍爆頭了!

    一個魚躍遠遠地跳了出去,往後面回了一槍,眼中也同時看到了幾個灰濛濛的人影,那一槍好像沒什麼效果。

    而這時,包括林伊在內的十多個戰士向我這邊移動,雙方幾乎立時短兵相接。

    兩波彈雨交叉來回,一個衝錯,我們這邊便倒下了兩三個人,戰況是很激烈沒錯,可是我總覺得有點詭異,他們的行動,同以前一次交手的情況並不一致。

    他們沒有想著拉開距離,利用手中較先進的武器進行中遠距離攻擊,反而逐漸地向這邊靠攏他們要和我們肉搏嗎?我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了笑,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也會用這種招數了?有什麼陰謀?

    即使是在黑暗中,我運足目力,也可以看清敵人的模樣,人數不多,只有十個人,手上的武器也不像是多麼過火,只是身上我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手槍轟鳴兩下,對準兩個人影的胸口射出,目光捕捉著子彈的軌跡,看著它們直線奔射至兩個人的胸口,卻在他們的胸口迸起了細碎的火花——改造人!

    我口中呻吟出聲,他們真是在一個最不該來的時刻來到了啊!

    禁忌,真是最最恐怖的機會主義者!

    「我在這裡!」我整個人躍起到天空放聲叫喊,改造人們的目光,立時被吸引過來。漫天交織的雷射,反映了他們對於我的感覺是多麼地強烈。

    我大大地抽了一口涼氣,一二三七,只有七個人,卻發出了近百道雷射光,如果說他們還是那種中低級的貨色,打死我也不信!

    「禁忌東方特戰隊隊員向你問好,張先生!」

    天空中撲下了一道黑影,距我尚有七、八公尺,一道藍色的光弧已劃破夜空。

    在輕微的「劈哩叭啦」的聲響中,光弧向我的脖頸上砍來,而在身前三尺外猛地外漲,暴射出了十多道不規則的弧光,將我的上半身完全罩了進去。

    「電擊!」

    強烈的麻痺感,從我的皮膚處湧了進來,也就在此時,太息一氣強力的爆發開來,強行帶動了身體,才讓我險之又險地避過從下方激射而來的數道雷射——對方竟然是這樣的高手!

    指天劃地,劍氣將踏空而來的對手逼退回去,我在空中幾個大轉折,反飛到了他的頭上,毫不客氣地一拳轟了下去。

    近來劍道有成,真氣質態轉變非常明顯,拳勁嘶然有聲,當真如一柄利劍破空而下,聲勢驚人。

    那人仰頭上望,即使是在黑暗中,我仍看到他長得頗為英俊,只是兩眼中赤紅色的光芒,讓人見了打從心裡起疙瘩。

    他的行動迅捷無比,空中雖未能如我一般轉折自如,但速度之快,卻也實在令人讚歎。

    他閃過我的拳勁的樣子,用輕鬆來形容並不過分,遠遠地退出十多公尺外,我一時亦無法追擊,眼光卻先一步,瞥到了另一邊那屬於正常人的戰場上。

    一眼掃過,只覺得形勢不太好,堅羅人明顯地是將精銳部隊以空投的方式行險降落在陣地上,這種本來是找死的行為,此刻卻因為禁忌的存在而大功告成。

    陣地上本已因溫壓彈的強力打擊而亂成一團,「綠色貝雷帽」卻在此時趁虛而入,雖然不過是五十人左右的模樣,卻足以讓陣地陷入更大的混亂。

    「該死機會主義者的作法!」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禁忌」的總部要在堅羅了,這一國一組織,完全就是見鬼的一路貨色!

    我看到了被幾個傭兵兄弟拚死護著往後撤的林伊,像這樣的小隊,還有著七、八個,我暗暗佩服他們聰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拉開距離,重整戰鬥隊型,以便將堅羅人整個地拖在陣地上。

    人數的絕對優勢是不會變的,只要拖到第二層的戰友衝出來,勝利便屬於我們了!

    當然,前提是,我將眼前這八個棘手的敵人先行除去!

    「既然如此,大家還等什麼?」

    根本不用落地再組攻勢,在空中趁著這喘息良機,先行壓下嚴重的外傷,盡量阻止傷勢對戰鬥的影響,接著凌空迫發劍氣,將動著歪腦筋要殺上來的幾個傢伙灰頭土臉地打壓下去。

    是想趁著我的傷重之際一舉將我除掉嗎?以前或者會怕上三分,但現在就完全不同了!

    或許你們不太清楚,我在這裡告訴你們,「病魔境」——根本就是越挫越勇啊!

    大家都想速戰速決,那解決的速度,當然也是非常可觀的!

    第二次放射出劍氣,和漫天交織的雷射碰撞在一起,說不上是誰勝誰負,但我身上又裂開三道口子,而對方也被當掉兩個,卻是板上定釘的事實。

    那個放電的傢伙再度躍起,以其無以倫比的速度衝上了天空,對著我正面殺上。

    我一腳踹開眼前一個礙眼的傢伙,也毫不客氣地一記掌劍橫空,劍氣激盪,週身十多公尺的範圍內,幾乎給打成了真空,除非那傢伙真是如阿儂列一般的高手,否認他絕對沒有可能直攖其鋒!

    他果然以高速閃身離開,但是這樣,卻已經無法阻止我將他的同伴打成四分五裂。一劍滅掉三個礙事的高級改造人,這種成績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這樣更可以體現出我的實力的進步。

    我的目光掃向那傢伙的臉上,他臉上已現出了一絲驚悸。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看著他飛射而來至少百多道的高壓電流,我還算比較輕鬆地閃過這輪攻擊,順便再結束掉了一個敵人。

    我同時擎出了身上的匕首,這玩意兒是良好的導電體,我也知道,只是,對於我這種層次的人,這問題已算不得必要了!

    從體內發出的劍氣以匕首為媒介,形成尖銳而集中的力量,破開了漫天飛射的電流。

    那劍壓之強大,竟使尚未接觸到正鋒的敵人噴出了一口鮮血——哦,或者說是機油更確切一些!

    我還聽到了一些細碎的零件斷裂聲,我明白,那是其他的「次品」破滅的先兆。

    在高層次的戰鬥中,低層次的旁觀者,總是第一個遭殃的!誰讓他們靠得那麼近!

    「真該慶幸!禁忌的高級戰鬥人員應該是沒有自爆裝置的吧!」

    看著遠遠飛開,再也一動不動的其他特戰隊員,我笑吟吟地對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放電男」說話,只可惜,本來是非常有氣勢的講話,卻因為末了不斷的嗆咳聲,而被毀於一旦——這個該死的病魔境!

    更可氣的是,這個該死的「放電男」竟然趁著我彎腰深咳的時候,再度出手逃跑!

    你還是不是禁忌的精英?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混帳東西我追出去幾步,終於因為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而不得不停了下來,事實上,我的身體也真的禁不住我這樣子折騰了!真氣運行得再順暢,也無法讓我的身體完好如初大概,這個時候,也只有我的臉才真真正正像個俊男了

    看著對方已消失在莽莽群山中的身影,我站在山頂上,很壞心地想到了他回去後幾乎不可避免的慘痛處罰,同時,卻也是生出了些驚訝來我的力量已經進步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讓禁忌高級的戰鬥人員望風而逃?

    怪不得老爸那麼愛打架——不過,回去後倒是真要去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麼保養的?為什麼他身上皮嫩肉滑得像個娘們兒,他兒子我卻滿身的傷痕纍纍,見不得人?

    峰上的戰鬥,就如同我這邊的戰鬥一般無二——令人吃驚的虎頭蛇尾!

    事實上,當禁忌的人員在我的手下潰滅後,這場戰鬥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了!

    尤其是當第二層的戰友們,帶著一肚子的悶氣殺上來之後,僅僅五十人的「綠色貝雷帽」,根本就只有被淹死的分兒如果不去想在溫壓彈下慘死的十七位戰友,今夜,可真的像是一場戰場上的低劣鬧劇啊

    長長地吸了一口污濁的空氣,暫時地不想回復後面林師姐的呼聲,只因為,我感覺到了,從兩公里外那正被炮火炸彈全方位覆蓋的高地上,奇喀毫不掩飾地傳來了他那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

    「藏頭露尾的宵小之輩」我冷冷一哼,什麼時候,這個我眼中的大敵,竟成為了一隻見洞就鑽的耗子了呢?

    「師弟」師姐的呼聲中分明帶著絲絲的驚懼,我愕然回頭,耳中卻同時傳來了幾聲似乎是抽著涼氣的呼聲:「這是不是就叫飛簷走壁?」

    「呃,應該是飛天遁地吧」

    「武林世家?那話是真的以後四連長就是說太陽是正方形,我也信了」

    公元二0五二年二月十七日,陰曆臘月初八清晨清冷的光輝,將雙尖峰陣地罩了進去。

    一夜的戰鬥,把所有的土地全蒙上了一層血色。

    我站在低峰陣地上,鼻中是濃郁的血腥氣,李團長就在我前面,全身包得像是個粽子,就這樣還硬撐著想表示出來些領袖風範,只不過那讓風吹一吹就想轉圈圈的模樣,只能淪為人的笑柄。

    最後還是林伊看不過去,使了下狠招,把他踢到巖洞裡去待著。

    現在,在低峰陣上的要員,是各營的營長、副營長、教導員,還有一直在高峰陣地上駐守的團部參謀,十多人個個都是本人的頂頭上司,尚幸,由於我特殊的傭兵身份,他們對待我,沒有人敢擺什麼架子,對我總是和善的笑臉。

    不過,對這些人,除了老早就套上交情的梁營長,我很難再有什麼感情交集——陌生人太多,總是不太容易親近更何況,當一大群人把你當成怪物看待時,那友誼,便更難得到了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不為別的,為的正是半個小時後,上邊的高級將領到這裡來的視察,或許還有嘉獎。往陣地前看一看,或許仍是莽莽群山,但觸目所及,已儘是一片焦土。

    除了前方兩公里外那個使我軍未竟全功的高地陣地之外,其他幾乎所有的堅羅軍的陣地、營地,全數被夷為平地。

    新建的堅羅軍司令部,往後推移了五百公里,而最前面的堅羅軍陣地,則在這個山頭的二十公里外,將他們那個高地整個地暴露在我們眼前很奇怪的,我軍也沒有因為堅羅鬼子的退卻而向前移動陣地,就那麼有意無意地在雙尖峰陣地前,留下了一個長達二十公里的空白地帶,雙方就這麼僵住了。

    昨夜的戰況統計現在還沒有出來,不過,在山頂上,以目測為依據,那還沒有打掃乾淨的戰場上,那些起起伏伏的焦鐵塊,還有大地上一塊又一塊的黑斑,以及偶爾閃過眼中的、變了色的血漬,無一不在訴說著,昨夜天崩地裂一般的聲勢,是怎樣地具備著實質上的意義。

    我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引頸期盼著首長的到來,只是用眼睛掃視著戰場,想著萬一有那麼一天,我也要在這種戰場上求生存,我會有多大的活命機會人群漸漸起了些騷動,看這光景兒,大概就是那位長鏈戰場上的第三號人物、炎黃正規軍總參謀長、領中將頭銜的朱明輝將軍來了吧。

    我打了個呵欠,真不該來的,昨天那出全武行讓我到現在還全身酸痛,身子上下十多處傷口,至今也不過是剛剛收口而已,有點大動作就再裂成兩半。

    山頂上的寒風刮那麼兩下,這些傷口就酥酥麻麻的,渾身不舒服。

    我不禁搖頭,剛剛怎麼不讓林師姐一腳把我踢回巖洞裡去?

    「師弟,不去見識一下總參謀長的風采?」

    林伊的臉上雖是笑容,但卻實在是不怎麼恭敬,有一點兒嘲諷和一些無謂,嗯,這裡面好像有隱情。

    我用眼光問她原因,她這樣回答:「老狐狸一個,以整人為其快樂之本,六、七十歲的年紀了,還淨找小伙子、小姑娘的麻煩,也不怕惹惱了別人,叫人家一腳踹死在那裡!」

    呃這應該是容老頭兒那種性格的人吧,許久不見,倒是怪懷念的。

    眼光瞥到那個方向去,正看到一個像是鄰家老大爺那樣和藹的老人家,在一班人馬的護送下來到低峰陣地,雖然穿著軍裝,卻沒多少軍人的威嚴,笑咪咪的,眼光也是了無鋒芒,親和力倒真是不錯。

    對這種人,我卻是十分地小心,說不定真是個容老狐狸第二。

    林伊扯了我一把,我們兩個動作最慢的人這才靠上前去,在所有人都行過見禮之後,對著他露出了下級對上級的標準笑臉,可是出乎意料的,卻得到了超高標準的回應。

    總參謀長圓圓的臉上,現出了彌勒佛一樣的笑容,笑臉直指臉色有點發僵的林伊道:「小伊啊,前兩天聽說你突然就轉到這團裡了,我正奇怪呢,好好的飛行中隊長不做,怎麼突然想起要到陸戰部隊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瞇縫在一起的眼睛中,射出了可以讓所有人都鑽到地下以避難的目光,先掃過了林伊的臉,接著便粘在了她扶著我的臂彎的手掌上。

    那樣子,簡直可以讓任何人都毫不客氣地罵一聲「為老不尊」!林伊,當然還有我,更有這個資格。

    林伊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表現出任何一丁點兒對上司、對長輩的禮貌,而我也別過頭,不想看這個老頭兒有意讓人尷尬的笑臉。

    可恨的是,這老頭兒根本就不想放過我,他笑吟吟地對我打了個招呼,用他長輩上司的身份屈尊下問:「這位是」

    「張真宇!」我對他點點頭,行了個傭兵禮節。

    當傭兵就是這一點好,對這種高級將領點點頭,擺擺胳膊就成了,也不用在下面當孫子侍候著,這個感覺還不錯。

    我現在似乎真的有了些名氣,聽到了我的名字,這老頭明顯地一楞,原來散漫的目光驀地多了幾分凌厲。

    只見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地輕輕地道:「張真宇?那個『餓狼』傭兵團裡的『小狼牙』?」

    我對他露出了笑臉,道了聲:「是。」

    這老頭兒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瞪大了他那雙一直瞇縫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我臉上,嘴巴也張得老大,哪還有一點點老年人所應擁有的沉穩模樣?

    而他說出的話也開始結巴:「那你,你就是雯霽的兒子囉1

    我聳聳肩,雖然奇怪這老頭竟然知道我那一向低調的老媽的名字,但仍回以微笑道:「如你所說的,如果你指的是我媽岳雯霽的話,那麼,我是!」

    「老天爺,我的干外孫啊!你怎麼會瘦成這個樣子了?至少掉了四十斤肉啊!」

    我張大嘴,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干外公,一時間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而這個現象一直持續到了巖洞裡,老頭的爪子一直抓著我的手,雖說他的手保養得不錯,但還是讓我直起雞皮疙瘩。

    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曾見過這個看起來非常熟悉我一切的老頭兒參謀長,可是他這態度「我們見過面啊!不久前,在醫院裡,我去看望雲忘的時候,咱們不是打過招呼嗎?」

    這老頭兒努力地激起我的記憶,我皺著眉頭,想著當初在醫院裡的生活畫面。

    當時,除了陪著老媽和爺爺在老爸床邊,就是詛咒禁忌匪類的無恥,要不就是看電視,來瞭解關於「三枚導彈事件」的發展變化,其他的,我還做過什麼嗎?

    看著我完全沒有反應的臉,老頭兒參謀長抽抽嘴角,咬著牙再道出了最後一句:「你不記得那天,你動手把一群探望雲忘的人全打出門去的事了嗎?」

    我好像記起來了!

    那是在我到醫院的第二天,情緒還沒有回復過來,而這時,有那麼一大堆人,好像做秀一樣來看老爸,差點打擾了爺爺對老爸的針灸治療。

    很不幸,那時候已將近三十個小時沒闔眼的我,脾氣已經到了老媽也壓不住的地步所以,很自然的,我用最簡潔明快的手法,將一行二十多人全數擊出門外,再將外面走廊中幾乎超過兩位數的保鏢全部擊昏,用這個來發洩我心中的悶氣。

    嗯,這個老頭子,莫非就是其中的一員?

    我還記得,在最後有幾個人,做為探望我老爸的代表進去,和老媽還有爺爺談了好長一段時間,這老頭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了。

    不過干外公?他有這麼偉大嗎?

    「呵,認你媽當乾女兒,是有點兒一廂情願,她到現在也不過叫我一聲朱伯伯而已,不過,這可不會妨礙咱們爺倆兒的感情!」

    老頭兒很聰明地和盤托出了與老媽真正的關係,最後還無恥地跟我套交情,並且很獨裁地講:「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干爺爺我帶來了司令部的大廚,咱們爺兒倆,還有全團的官兵,就好好地吃一頓臘八粥,然後,準備熱熱鬧鬧過個戰地新年吧!」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