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到陰人報喪,卦象卻是有驚無險,奇哉怪也。不過也沒事了,這東西給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老梆子被我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聽他話中的意思,剛才好像是是臨時起意的掐算了一番,但是卻又被怪異的卦象給驚住。
「你整天沒事別算來算去的,這東西算的多了,折壽。而且現在這裡的信息量太龐大了,你起卦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行了行了,趕緊走吧。」
笑著對老梆子提醒了一下,我臉上還有千機面具的存在,這個墓中還有七俱黃銅甲士,而且還有一個詭異莫測的石棺,這些東西一個比一個邪乎。也就是老梆子本事夠高,不然若是換了個普通人直接對此起卦,恐怕不是卦象錯亂無法推算,就是推算出來一點也會立刻遭到天譴,比如忽然天降落雷被雷給劈死,或者走在路上被車給撞死。
「哎,小心!」剛轉過身,老三忽然在背後喊了一聲,同時伴隨的還有張玲雪戛然而止於喉嚨中的十分之一的尖叫。朝著後面看去,老三伸手將一顆倒下來的枯樹撐著,枯樹的主幹上一個尖銳的突起此時距離老梆子的脖子只剩下了五厘米。
「看吧,給你說了別亂起卦,報應來了吧。」將頭上的冷汗擦了擦,我對著老梆子半認真半調笑的說了一句。剛才樹倒下來,我連聲音竟然都沒有聽到。誰知道老梆子聽了我的話竟然苦笑了兩聲。
「不是因為我起卦的問題,剛才不是說了陰人報喪麼。就是剛才給我報喪的那個鬼東西想要害我。不趕緊將這件事情解決了,我看我遲早得死在這種事情上面。」
「不錯,剛才的確是有個長相十分可曾的人站在這顆樹後面狠狠推了一下,但是沒想到,這樹竟然就這麼被推斷了。」老三出聲附和老梆子的話,他能夠清晰的看見這些鬼東西。只要沒有實質性的物體阻礙老三的目光,陰人的東西根本就蒙蔽不了現在的他。
「還有這種事情?」陰人報喪的我懂,但是這報喪之人只是通過一種特殊的渠道將事情告訴他想告訴的人,根本就不會出現自他自己的真身才對的。
我隨意朝著下面看了看,發現高低下面的灌木叢中有個位置,一陣火光忽然熄滅。是有人對我們動手了!看著這樣的情況我心中瞬間瞭然。
「咱們還沒有對他們動手,他們這倒是先動手了。這些正好,坑殺他們可沒有任何一點心理壓力了。」聽我一說完,胖子東亮他們都是感歎。張玲雪站在老三跟前,抓著老三剛才舉著塌下來大樹的手一陣心疼的撫摸。我心說這幾個貨要是能有心理障礙才有鬼了,坑人恐怕就是他們最大的愛好吧。
一路上沒有再停留,我們直接下到了上次到達的一處風眼上。這裡原本打下去的盜洞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人給填平了,而且填的十分有技巧,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裡曾經還被挖開過。外面連一點跟周圍環境不和諧的土都沒有留下。
「我們還從這裡下鏟嗎?」藉著手電筒的燈光看了看周圍,老三對著我問了句。
「從這裡下鏟就是找死!」
我還沒有說話,胖子已經率先開口。他將插在地上的洛陽鏟拉了上來,指尖上還捏著一點土壤放在鼻子下面。
「有情況?」聞言我詫異的對著胖子發問,他的臉色少有的凝重,肯定是有什麼十分不妙的發現。其實我原本是想著這裡的盜洞如果還在,就直接從這個地方下去得了,這樣也能省下我們很長的時間。
「這土味道不對,你們看!」胖子圓形的鏟頭舉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後從腰間拿出手電筒對著鏟頭上的土壤照射了一番。
剛開始我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之處,等胖子伸手將粘在鏟子上的土壤捻開的時候,我才知道了胖子臉色如此凝重的原因。這土壤裡面參雜著一種鮮紅的顏色,分明就是人的鮮血。
「出血屍了?可是這不可能啊!咱們上次從這裡挖下去,根本就沒有葬任何一個人,怎麼現在給蹦躂出個血屍來?」我問胖子和東亮,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正如我所說,上次就是從這裡挖下去的,怎麼會現在給蹦出血屍了?要是有血屍的話,上次我們從這裡往下挖的時候就已經應該發現了。
「我也不清楚,不過不管怎麼樣,這裡是不能動鏟子了。不然不出事還好,出事兒了就是要命的大事。我們可不能還沒把別人給坑掉,先把自己給送在了這裡。」對這件事情胖子同樣搖頭,事情來的太詭異,恐怕就算是那個組建摸金校尉的「不教天下人負我」在這裡,都說不出來這其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位置的事情吧。
「那我們只能等一晚上了,這黑燈瞎火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去定位新的動土點。」
無奈的說了句,本來想要趕緊昨晚收工的想法看來是又要泡湯了。不過想想,我們心急,恐怕那些個在暗處盯著我們的世家之人會比我們還著急吧。
「等一晚上就等一晚上,雖然那個東西已經離開了,但是在大晚上動土總有那麼一點不吉利。這樣,明天七點鐘老鄭咱們開始定位,然後等到了太陽出來,立刻動鏟子,爭取一天給打下去你看怎麼樣?」
「這得看我能不能找到一個風眼離地面比較薄的地方,要是能找到,別說一天,恐怕半天咱們都能打下去。」
我嘴裡應承著,心裡卻有些擔心到了地下之後的情況。這個墓很大,極其大,毋庸置疑的大。上次我們在地下所轉的地方,估計不到這個墓本身的十分之一。這次若是從別的地方下去,在裡面肯定算不上是熟門熟路了。
「鄭莫,別擔心!你臉上有千機,我們走在一起肯定能夠化險為夷的。別忘了,我們還有最後的目標。」
晨妮心有所感的安慰了我一句,我對她笑了笑,手緊緊的摑在她的腰間。任何時候,只要看看她,只要有她的一個微笑一句安慰,我全身好像就充滿了無窮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