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鎮陰宅,看來我們只有晚上才能進去了,白天進去會衝撞煞氣。」
我想了想,扭頭對著他們說道。這種情形也說不上好與不好,但是白天進去衝撞了煞氣,對於自己身上的氣運肯定會有影響,如果是白煞還好點,不但不會有削弱自己的運氣,而反而得到增強。但是這個活人的世界上,白煞實在是有點太難尋!若是擱在幾百年前倒還好點,但是現在,基本上煞氣已經全部成紅煞了。所以只要人們提到煞氣,總是會將其聯繫到不好的一面。
「那也只能這樣了,咦!地下好像有動靜!」
東亮點了點頭,忽然就輕咦了一聲,然後立刻將自己的耳朵貼緊了牆壁。
「下去看看,底下有動靜。」
骷髏站在原地,耳朵動了動,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我們跟在他的身後,晨妮跟周小雨跟在最後面。
走到樓梯口,就能訂到底下掀翻桌子跟打碎餐具的聲音。我們加快了腳步,從樓梯的彎道朝著下面看去,底下完全成了一片狼藉。
幾乎所有的桌子都被掀翻在地,白瓷餐具的碎片也滿地都是。姓陳的男人站在一樓的最中間,臉上一陣青色一陣白色的,看上去極為滲人。飯店的老闆娘,站在收銀台的地方,看著自己的丈夫,臉上的擔心之色溢於言表。
「骷髏別靠近他!」
骷髏在樓梯上沒有停留,看到陳姓男人的情況他徑直奔了過去,對於老闆娘的話語充耳不聞。
意料之中的交手,骷髏在陳姓男人手底下沒有走出五招就直接被舉著砸在了牆上。我看的十分清楚,最後一下陳姓男人絕對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一下就不是將骷髏砸在牆上,而是直接用自己的膝蓋就像折木頭一樣將其擊殺了。
骷髏遠戰無敵,近戰殺雞。
「老陳這是怎麼了?」
看得出陳姓男人正在竭力的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的雙腿和雙腳在不停顫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骷髏咳嗽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眼含擔憂的看著陳姓男人。
「我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忽然就臉色怪異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緊接著他就把我推開,然後身體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開始胡亂的砸東西!」
老闆娘說著,再次眼中滿含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這種情形來的太過詭異,根本就不像是任何病症!若是一種病的話,身為殺手兼醫術高手的她基本都能認得出來。
「難道是鬼上身?」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我低聲自語,但是這遠遠看著,又跟鬼上身的情形有些不太像。
「不是鬼上身,八成是中蠱了!」
晨妮盯著陳姓男人再大量了兩眼,雖然用了模糊的用詞,但是語氣卻十分肯定。
「中蠱了?那現在怎麼辦,有辦法沒?」
看得出骷髏跟這對夫婦之間的交情十分好,此時能幫一把總沒有壞處。
「只要讓他的身體穩定下來,這種蠱也不算很難解!」
點頭確定沒問題,但是晨妮的語氣卻有些為難。陳姓男人看著十分能打,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他!就算一起上,恐怕都不怎麼行吧。
「骷髏,有沒有辦法讓你那個朋友的身體先穩定下來?他這是中蠱了,我們能夠解決。」
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個結果,我無奈的給骷髏喊了一句,不知道他有什麼辦法沒,誰知道辦法骷髏還真是有!
「不早說!」
骷髏手一抖,一個十分秀珍的暗器激發裝置已經出現在了他的之間,然後就聽到極其細微的噗聲傳出,陳姓男人應聲倒地。
「不用擔心,那是我自製的一種麻藥,不會對活人的身體產生什麼損害!」看到老闆娘擔心的目光,骷髏又一次解釋了一句。恐怕今天這短短的時間,已經是他這些年以來說話最多的時候了吧!
「我跟你一起!」
晨妮下樓,我拉住了她,然後並肩一起走了下去。這時候我可不敢讓晨妮去冒險,就算原本她的武力值也不弱,但畢竟也是個女人,跟男人相比先天就處於劣勢。
姓陳的男人胳膊上插著一根牛毛白針,要是不仔細看根本都發現不了這個細細小小的東西。骷髏應該是在這跟針上塗抹了麻藥。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麻藥,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小小一點,就能將一個武力值強橫的成年男子直接撂倒。
「有沒有大頭針?給我取一個過來。」
晨妮蹲下去先是將陳姓男人的眼簾掰開看了看,然後轉頭對著老闆娘發問。老闆娘聞言立刻點頭,拉開抽屜就將大頭針遞給晨妮。
晨妮手底下倒也不含糊,在陳姓男人的肚子上一按一推,男人的有胸膛出忽然就出現了一小坨面積拇指大小的絳紫色。
大頭針噗嗤一聲紮下,中年男人的身體也猛地抽搐了一下,黑色的血液便從旁邊如同噴泉一樣濺射了出來。
晨妮用拇指和食指搭在紫色的邊緣,開始緩緩的擠壓,同時慢慢講扎進陳姓男人身體的大頭針慢慢往出拔。隨著針尖的抽出,一條身體極細,但是長度卻十分長的蟲子從小小的針眼中鑽了出來。紫色的身體胡亂捲曲揉動,讓人看著就覺得心中一陣噁心。
「小心點!」
沒有骨頭的蟲子從陳姓男人體內出來,站在他的皮膚上開始沒有方向感的四處亂爬,好幾次都差點爬到了晨妮的手指上。
「沒事,這東西不會沾別人的身體的!在給我一點酒,快!」
點頭安慰了我一句,晨妮轉頭對老闆娘再次交代,陳姓男人皮膚下面的紫色只剩下了一點。
老闆娘迅速從收銀台的地方那過來一瓶白酒打開遞過來,晨妮這時候沒有手去那,我趕緊伸手接住。
「剩下最後一個尾巴了,只要我把它完全趕出來,立刻就用白酒澆它!不然它會要開皮膚再鑽進去,到時候就沒辦法解決了。」
濃重的對我交代,晨妮數了一下三二一,兩隻手指猛地用力,蠱蟲的最後一點身體就從陳姓男人的體內歎了出來。就在離開陳姓男人體內的一顆,這條蠱蟲猶如發瘋,身體湧動的幅度驟然加大。
「趕緊澆它!」
不用晨妮提醒,伴隨著濃烈的酒香,白酒已經澆在了蠱蟲的身上。
嗤!白酒交上去,立刻發出嗤嗤聲,就跟原本燒的乾燥的鐵鍋忽然加上了一點水時候的聲音一樣。